“什么?怎么搞的。他们通缉令还没发出去吗!真的是『乱』弹琴,保密工作无小事,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他们都看不住,还让他打伤人跑了,是干什么吃的啊?现在社会治安那么差,他们不会先随便找件歆县周边没破的刑事案子先套到他头上再说吗,还用我们教,还有脸来请示。”
李晨风顿时就发飙了,冒出了许多难听的话。
“急也没有用,不过,抓刑事案件有刑事案件的章法,抓重特大案件有重特大案件的力度,齐省那边递了报告,还等着我们一个答复呢。通缉令关系到各级公丨安丨和边防单位对缉拿罪犯的重视和投入,确实要拿捏一下分寸,既不能暴『露』我们的真正意图,又要确实取得效果,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白斯文在一旁劝道。
李晨风考虑了一下问白斯文:
“501厂是生产什么的?”
白斯文以前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心里好像是有本经一样,什么资料都信手拈来。
“以精密仪器为主,做的东西很杂,不过最近已经没什么军工任务了,而且那个胡文海就是厂里的子弟,知根知底,再加上一句走漏了风声,搞不好怕节外生枝。”
“那附近还有什么保密单位吗?要密级高一点的。”
“有个433所,是研究雷达的,还有个渤海湾造船厂的三分厂在那边,是给咱们的核潜艇做配套设备的。”
“那就那个三分厂吧,就说工程属于建造核潜艇的高度机密,事关国家核安全,要他们务必高度重视,动员一切力量,要是抓不到胡文海,抓不到胡文海…”
李晨风本想来一句狠话,但想想后果实在太严重,就是把相关人员全部抓起来枪毙也于事无补,不禁颓然地叹了口气道:
“让胡文海跑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将对党和国家造成极其恶劣也无法挽回的重大损失。告诉他们,中央首长对此案高度重视,在京城亲自指挥,要求他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胡文海,而且必须要活口,不错,必须要活的,要是胡文海死了,一样严厉追究他们的责任,谁都跑不掉。”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胡文海头上扣了个大间谍、大特务的帽子,那个倒霉的造船厂也无中生有地丢了一份重要文件,又不知道多少人会鸡飞狗跳然后虚惊一场。
然后,李晨风又要陈观水立即给京城基地发报,要求他们下令周边省市严查道路交通、铁路、机场和边境线、海岸线上的可疑人员,对外事机构、外国人和已经发现的潜伏特务要进行24小时严密监视,一旦发现可疑目标立即逮捕,迅速报告,不得私自问话。同时,通知各有关部门,严密监听可疑的电波讯号,一旦发现发报,立即全力干扰压制,确保围捕胡文海的行动万无一失。
近半个中国几乎都悄悄地动了起来,在还没发现胡文海的行动踪迹的情况下,这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
飞机上的时间过得很快,组长他们在通过电台在指挥调度,一时也用不上我们,我们就在座位上养精蓄锐、枕戈待旦,心里做好各种预案,随时准备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
飞机在泉城郊区的齐空机场稳稳降落。
在等着我们齐省公丨安丨厅的一位副厅长带着政治保卫处的人,泉城军区的一位副参谋长带着两个机要参谋匆匆忙忙地迎了上来。
我们主要名义上是以公丨安丨部特派员的身份带着最高级别的授权文件下来开展工作的,而我是军方的代表,但真实的身份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
按戏文里的说法就是,我们是带着尚方宝剑下来的钦差大臣,事情办得不好,我们可是要追究责任、执行纪律的啊。
在飞机上组长就安排好了分工,白斯文副组长带着柳子元、肖雨城在泉城指导齐省公丨安丨厅的工作,负责安排部署全省的围捕工作,按照身份和时间计算,胡文海只是个小青年工人,又是匆忙出逃,很有可能还在齐省境内。
李晨风带着我、陈观水、沐雨尘带着电台和从泉城军区调来的一个警卫排直杀歆县,要搞清事件的真相,更要寻找到“蝴蝶”的蛛丝马迹。
一路颠簸赶路,紧赶慢赶,我们终于赶到了歆县县城秀城镇,一个普普通通的北方小城市,因为接近目的地,路上行人众多,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乘坐的警车关闭了鸣了一路的警笛、闪了一路的警灯,并放慢了车速。
就在车子缓缓驶过县委大院那破旧的院门时,坐在我身边的陈观水突然“咦”了一声,说了一句: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姓林!林千军,林是树林的林,千是千军万马的千,军是解放军的军,请问你是叶启辰同志吗?”
“是的!我就是叶启辰,叶帅的叶,启明的启,良辰美景的辰。林千军同志,欢迎,欢迎!总部梁部长已经专门打过电话来了,通知说你要来,还说你要的事很急,叫我必须要全力配合你。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哦,这是我的证件,请你看一下。”
“哎呀,你看你年轻人怎么这么见外呢,来了我们这里就是我叶启辰的客人,还看什么看啊!首长都已经打过电话了,你不要不相信,你在我们全系统打听打听,哪个不知道我叶启辰从不说空话啊,我就算信不过你,难道还不相信梁部长吗?快,收起来,收起来!”
“还是看一看吧,毕竟这也是道必要的手续,看了才好说话嘛。”
“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参谋你这么坚持原则,果然是年少有为啊!我最喜欢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交朋友了,有朝气。你们军情那个姜处长,就是个子高高秃头的那个你认识吗?那是我以前一个排的战友,大家都不是外人,来、来、来,快别在门口杵着了,往里请,往里请。”
“不急、不急!叶工你不要这么客气,我这正好真有点事,我们先借一步说话。”
“好!”
“叶工,你是老党员了吧!”
“当然啦!我叶启辰不是吹的,28年军龄,27年党龄,参军第二年就入党,当然比不上部里那些老革命,不过我们全家都是党的人,『毛』『主席』带着队伍从陕北过黄河去西柏坡的时候,还在我们村子里住过呢。”
“好。老叶啊,我跟你说啊,待会啊,你配合一点,不要急,放心,过一阵就会没事的,啊!”
“我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没事,就是党和国家需要你委屈一下。”
“闹甚的来?咋你越说我越觉得不明白了呢?”
“到了我们那里你就会明白了!”
“啊?!”
“来人!抓起来!”
“林千军,你搞什么鬼?放开我,放开我,你要是感觉有实力和我玩什么花样,我和你奉陪到底,别来这一套。”
“叶启辰,因为你涉嫌疏忽大意、玩忽职守、导致国家重要机密文件遗失,我奉专案组的命令带你回去调查。”
“这是诬陷,我要见部长!我要见部长!”
“带走!”
“放开我,我自己走!姓林的,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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