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距离抚摸(一个男人官场商场情场辛酸史)》
第27节作者:
泠丁月儿 王二觉得今天都是因为他,让盛樱平白无故地挨了这顿打。周大表面上是在帮他,事实上在帮倒忙,只能把他和盛樱越推越远。他冲过来说:“周叔叔,盛樱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打她呢?”周大愣住了,他还没有见过王二发这么大的脾气呐。
盛樱妈劈手夺过铁勾子,说:“越老越不像样,哪有当着客人的面,这么打女儿的。”盛樱的母亲脸都气绿了,对盛樱说:“你出去呆一会儿,省得在家里惹你爸生气,”
盛樱从家里无情无绪地出来,也没有地方可去,转来转去又转到冬雪那里。起码冬雪是了解她的,在冬雪这里,和她这几天灰暗绝望的心情相协调的动作行为都能得到很好的释放,这一次也没有给她这种自由。冬雪不在,靠书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脸对着窗户背对着门。
盛樱刚开始以为是有极。冬雪早就说过有极要来,她遭遇这样的事,冬雪怕她触景生情,没有告诉她。她这么想着,便觉得索然无味,刚想退出去,那个男人感觉到背后有人,就转过身来,看见她,忙站了起来,低低地唤了一声:“盛樱。”
声音充满热情,又有一点耳熟,她抬起头来,是丁乙——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丁乙长高了,人变得精神帅气。她说:“没有想到是你。”
“把我彻底忘了不是?”
盛樱脸一红,答所非问地说:“冬雪呢?”
“到楼下接电话去了。”
丁乙这样热情,盛樱不便就走,在冬雪的床上坐了下来。和丁乙面对面坐着,中间汩汩地流着似水流年。
日期:2009-05-23 22:18:37
上高中的时候,丁乙和盛樱前后坐,丁乙常常抄她的作业,作为回报,也借一些书给她看。丁乙拿着他父亲的借书证,只要她想看什么,在作业本里夹一张纸条就行。一般来说,丁乙总能满足她的要求。虽然不说话,彼此却有一点心照不宣。
那时盛樱已经出落的很俊俏了,学习又好,学校的男孩子有事没事都愿意跟她答腔,她对谁都不理睬。丁乙因为能借到她的作业本,自认为盛樱对他是两样的,不免想入非非起来。
盛樱家住的那一排排平房建在山坡上,小手帕似的窗口上,看见的是一双双脚。盛樱做作业卡壳的时候,常常嘴里衍着一只笔,望着一双双嚓哧过来嚓哧过去的皮鞋发呆,猜测它的主人是怎样的人物。
有一天,她的房间突然出现一个金黄色的小圆圈。圆圈停留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睛,顷刻又从她的脸上跳开,像一只玉色的蝴蝶,在她的房间,扑扇着翅膀,忽上忽下,忽东忽西。
盛樱正感到奇怪,丁乙从高坡上跳下来,脸贴在窗玻璃上,冲着她笑。那时候刚刚演过《庐山恋》。《庐山恋》里就有一个这样的镜头,女主人公拿着一面小圆镜子,对着阳光照来照去。丁乙这样做,却给她画虎不成反类犬,她根本懒得理他。
盛樱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家庭,很少与人来往——就是冬雪一般也不到她家里来找她。丁乙偏偏不识相,见拿着镜子在窗户上照来照去的小把戏没有引起盛樱足够的重视,又跑到她家里来。周大没事也要找岔,见她小小年纪,便有一个不三不四的男孩子三天两头来找,可算逮到了教训盛樱的机会,天天骂道:“名义是上学,其实上是去找野汉子。我这就替你死去的父亲教训你。”
他骂这样的话,根本不像一个父亲对女儿,他有什么资格替她死去的父亲教训她呢?盛樱不但难堪,而且悲哀。有一天,放了学,她便拦住丁乙,咬牙切齿地说:“你以后再到我家里去,我便恨你一辈子!”她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丁乙愣住了,过了半天方说:“你别哭了,我再也不去了,还不行吗?”
往事泛起一阵阵温情,一点一滴涌上了丁乙的心头,他说:“盛樱,你还跟从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怎么会呢,我觉得我已经很老了。”
丁乙笑了,说:“才多大一点,就说自己老了,这要是让一个上年纪的人听见了,还不笑掉大牙。”
“我是说我的心老了。”
“越说越来了。年轻人,就应该有一颗火热的心。”丁乙把身子往前倾了倾说:“盛樱,这些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却是常常想着你。”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是吗?”她的眼睛非常的清明忧伤,嘴角上有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她看上去有一点憔悴,但那憔悴也很打动人,就像雨滴残荷,有一种凄凉的美丽。
“我上学的时侯总想给你写信,又害怕你连看也不看,便撕了。”
“你没有写,怎么知道我会撕呢。”
丁乙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说:“从前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顶讨厌的人;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是一个顶完美的人。所以我没有勇气写。”
“你写你的,我撕我的,那样才显示你的决心。你要是真心,就不会在乎我撕不撕。”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很可爱,拨的人心痒痒的,暖溶溶的。
她今天的行动大出自己的意外,只怕又要引起丁乙的误会,连她自己也要误会了,但无论如何跟丁乙呆在一起,总比回家看见王二和周大在一块喝酒要好。
日期:2009-05-24 12:57:55
果然,从那天起,丁乙对她又发生了兴趣。丁乙在外地读完大学,有了工作,便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资本来追求盛樱。盛樱断绝了对乔木的念想,又想摆脱王二的纠缠,更急切地是想逃离周大,急于把自己嫁出去,环视周围,丁乙无疑是合适的人选。自从经历了乔木,她已经没有能力去讨好一个男人。据她所知,谈恋爱不但颇费工夫,还得花费一定的心思,起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孩发生了兴趣,这女孩若是不十分讨厌,要让他成为自己未来的夫君,也得有所表示,比如说要笑,要爱打扮,要表示自己也喜欢的样子,而她对这些已经失去了兴趣——她那张冷冰冰的脸会让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望而生畏。丁乙不同,对她熟悉,了解她的个性,她从前没有讨好过他,现在更不必去管他的感受。
这恋爱便谈得很奇怪,晚上八点钟,丁乙在离她家门口不远的一棵杨树下等她。盛樱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不来,也不通知他。丁乙这样空等一个晚上,第二天,没有特殊的情况,盛樱就会准时出现。见面也不说话,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她没有目标,从城市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直走得双腿灌满了铅,街上一个夜行的人都没有了,只有夜风爽爽地响。
丁乙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的眼里移动的是她窄窄的弧线优美的肩,单薄的背,纤细的腰,修长的腿,那分明是一个女孩十分美好的背影。这背影像遭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不堪负荷似的。他知道她有心事,她不说,他也不便问。这样走了一个月,有一天夜晚,月亮很白很亮,盛樱在一个槐树下站住了,突然放声大哭,声音凄婉,哀伤。
第二天,丁乙便打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到盛樱家提亲。女人姓吴,是丁乙的老乡,丁乙叫她吴姨。吴姨胖胖的,穿着时髦,见人三分笑,语言爽利,一看就是一个厉害角色。
吴姨一进来就说明来意。周大吃了一惊,盛樱和丁乙谈恋爱谈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居然还蒙在鼓里,当着吴姨的面,不便发作。盛樱嫁给谁,他并不在乎,如果丁乙比王二还有钱,这事就另当别论,王二也好打发,大不了给他几个钱;如果不是这样的,他既得罪了王二,还落下不是。这鬼丫头反了天!
吴姨拉着盛樱母亲的手说:“丁乙和盛樱从小是同学,互相知根知底,两个人又这样般配,是很理想的一对。咱们金西这个地方的人来自五湖四海,你们要是有什么讲究,尽管说。横竖这嫁女儿是高兴的事,只要风风光光把女儿嫁出去,才好。”
“风光不风光主要是男方的事。男方出得起钱,把各方面都打理的好,自然就风光。”盛樱见周大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周大不理她,继续说:“我原本还想留她在家里呆上一、二年,既然女儿急着要嫁人,我也没有办法。别人家的女儿怎么嫁,我们家的也怎么嫁,不比别人家的好,但也不能比别人家的歹,就按金西的平均水平办。”
周大的话让吴姨范了难,平均水平是多少,她也不清楚。虽然常常听人说谁家的孩子订婚花了多少,结婚花了多少,因为自已的孩子还没有到结婚的年龄,并没有太留意。她只好对周围的行情作了一份调查,条件好的,也有花几万的,比如傍上了大款或找上了老板什么的,条件差的,也有不订婚的,而普通人家大多数在二千元到五千元之间。
日期:2009-05-24 23:09:01
丁乙一点积蓄也没有,订婚、结婚都指望父母。
丁乙刚工作时,父亲明确地告诉他:我把你大学供出来了。如果你的工资交给我,你结婚的费用我便承担,反之,自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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