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距离抚摸(一个男人官场商场情场辛酸史)》
第28节作者:
泠丁月儿 丁乙衡量来衡量去,结婚成家是一笔不少的开支,自己那点工资未必能承担得起,于是,每一个月发了工资便分文不动地交给父亲,父亲接过去,抽出来二张十元钱给他。作为一个男孩子,这两个零化钱远远不够,既然答应了父亲,也一诺千金,和盛樱谈对象,他很为这件事发愁,盛樱似乎没有花过他什么钱,已经谈婚论嫁了。现在他该结婚了,他以为父亲会大大地破费一把,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盛樱的父亲狮子大张口,自己的父亲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地往外挤。吴姨为了调和两家的关系,腿都跑细了。这好不容易他父母答应到盛樱家去订婚。
这一天阳光分外明媚,丁乙陪着父母穿戴一新来到盛樱家。
盛樱家也来了一屋子的亲朋好友。
本来订婚要办到饭馆里,不知道是周大想省钱还是母亲嫌饭馆不够热闹,就在院子里摆了几桌,不过也办得整整齐齐。厨房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还请了一个大师傅,几个婆子进进出出,端着碟子往桌子上摆。周大见丁乙和他的父母来了,居然还放了一阵子的鞭炮,气氛一下子被推到高丨潮丨,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窜来窜去,等着喜钱。
吴姨比别人多了一个心眼,担心人多手杂,在彩礼上出什么乱子,便接过丁乙父亲手里的包,本想顺手递给周大,似乎不放心,打开包看了看。顿时,吴姨眼角和嘴角的笑像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被迅速扔进冰箱里,立马冻结了。那被大红的彩纸包着的六千元虽然崭新崭新的,但以吴姨的的经验,明显地分量不足,还有答应的两条烟、两瓶酒、两套毛料也变得形单影只,更要命的是,盛樱的项链、戒指和手镯更是一样都没有。订婚讲究的就是成双成对,这孤仃仃的东西,仿佛是对这热热闹闹的场面莫大的讽刺。
周大最关心的就是包里的东西,六千元的现金虽然要得多了一点,可这钱得给王二一点补偿,多多少少还得给盛樱一点陪嫁。尽管他不打算这么做,但是盛樱的母亲不干。这娘们平时不吭不哈,在这种事情上,一点也不含糊——当年他撕了盛樱的准考证,她背着盛樱差一点跟他拚命。所以能落在他手里的钱并不多。
周大见吴姨打开了包,便眉开眼笑地凑到跟前,顾不得体面,抓起钞票就数,点完了,就怒发冲冠地喊道:“姓丁的,你这是打发叫化子啊?……”
他把直刷刷一墩子钱甩到丁乙父母的脸上。一刹那,钞票满院子乱飞,录音机也不响了,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场面迅速沉闷下去,众人的面目表情都僵了,有几个趁乱开始捡钞票。
周大又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杯子和碗都唏哩哗啦跳开了舞,并且一路跳下去,其中有一只杯子跳到吴姨的脚上,刚刚续上的滚烫的茶水毫不留情地亲吻着每一寸肌肤。天气又十分炎热,吴姨没有穿袜子的脚就起了一串白泡,痛得呲牙咧嘴。
日期:2009-05-25 22:54:38
丁乙的父母总要维持人生必要的虚假,猜想周大也一样,虽然明知聘礼少了,当着众多亲友的面,也只好哑巴吃黄连。周大毫不犹豫地捅破了这层纸,这使他们很尴尬,在很多人的帮助下,捡起钞票,拎起东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
发生的这一切让丁乙猝不及防,他喊道:“爸爸,妈妈……”撵了几步,见父母没有回头的意思,终于停住了。
站在院子里的亲朋好友不知道是该趁乱溜走,还是留下来收拾这不可挽回的残局。盛樱的母亲见大家的表情都讪讪的,急忙过来招呼,让他们吃完再走——家里没有冰箱,这么热的天气,既便不吃,留下几桌饭菜也馊掉了。重新入席的亲朋好友嗓子像长了疔,只听见一片杯盘相触的声音。
周大想不明白,事情的差错到底出在哪里?不是吴姨穿针引线一切都谈妥了吗?怎么到了这个份上,丁乙的父母临时又变了卦,他还想不想让他儿子结婚了?他见丁乙还站在那里,不由大声吼了一声,“滚,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丁乙红头涨脸,觉得背后有十几双眼睛穿透了他的身体。尽管周大粗暴无礼,他客观地看,今天的事全是自己父母的不对,再说,他没有资格找未来的岳父理论,而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父母总该可以问一声吗?便像疯了似地往家跑。
父亲坐在沙发上数钱,唉声叹气地数了半天;母亲坐在旁边,看着他数,也垂头丧气的。丁乙猜想,刚才趁乱说不定丢了几张。
母亲见他满头大汗,急忙到卫生间给他拿了一块毛巾,丁乙伸手一挡,毛巾掉在地上;母亲又递过来一杯水,丁乙一拨弄,杯子掉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乱溅。
父亲一见,嚯地站了起来说:“我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还要看你的脸色?”
丁乙从小到大对父亲敢怒不敢言,但是今天的事让他太气愤了,他不由地提高了声音:“爸,你这做的什么事呀!盛樱的父亲提出来的条件苛刻,你完全可以不答应他。你这样临阵反悔,你让我怎么做人,怎么面对盛樱。”
母亲害怕父子俩吵起来,就对儿子说:“你向盛樱赔个不是,说几句好话,不就得了。再说她和你结婚证都领了,周大再怎么闹腾,这一桩婚事也是铁板钉钉——定了。”
丁乙一听更是焦急,这事母亲怎么也知道了!当初他和盛樱急急忙忙把结婚证领了,是怕王二不死心,又害怕周大从中作梗,现在倒好,倒成了他父母要挟的手段。丁乙说:“妈,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母亲讪讪地说:“我跟你父亲说了,这种偷梁换柱的主意行不通——周大也太可恶,自从知道你和盛樱的事,就百般刁难。你父亲出此下策,也是被他气的。”
“这种事是赌气的吗?当初你们只害怕我配不上人家,天天逼着我去找盛樱。现在这事做的,让盛樱多么难堪,她父亲能饶过她吗?还有那个王二只怕会见缝插针,又要跑到她家去纠缠,这日子你让她怎么过呢?”丁乙越想越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父亲见丁乙如此痴情,也有些后悔,盛樱那孩子美丽文静,确实有可疼之处。他说:“那你说怎么办?”
丁乙见父亲松了口,忙不迭地说:“你就答应了盛樱父亲的条件吧!”见父亲面有晦色,立马说:“只要订了婚,别的事情绝不再麻烦父母。”丁乙一分钱都没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父亲一听又不高兴了。男婚女嫁是双方的事,凭什么这订婚、结婚都是男方掏腰包。老实说,他今天之所以有这么惊人的一举,就是觉得自己吃亏了。这些天,他为了丁乙的婚事也是食不甘寐,仔细算了一笔帐:订婚的现金六千元,给盛樱买项链、戒指、手镯又得花几千元,还有衣服毛料烟酒,这些开销远远地超过了一万元,房子家俱还得另当别论。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凭什么我要那么迁就周大呢?哦,他生了一个女儿,就生了一棵摇钱树;我生了一个儿子,就处处低人一等呀。不去,就是不去,八台大轿抬我也不去。”
丁乙见父亲又反悔了,终于按捺不住,冲口说道:“难道我在你的眼里,还不值几千元钱吗?”
父亲一听勃然大怒地说:“这叫什么话!难道为了你的婚事,就应该把家里一点老底折腾光吗?我这一辈子才挣着几个钱?”父亲突然醒悟,养儿子除了名声好听一点,实际上是替自己找了一把枷锁。他这一辈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是为了替儿子还债,就是这样,儿子也不领情。
丁乙一听更加来气,说:“我也不指望你了,你把我这几年的工资给我,我自己的事自己办。”
“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跟我算开帐了。我养了你多少年,你吃的穿的用的,那一样不是我辛辛苦苦赚的。为培养你们几个,我起早贪黑,看人眼色,双鬓染上了白霜,这一切怎么算?你跟我算得清吗?”
丁乙觉得跟父亲说了半天,简直是对牛弹琴。父亲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那就是他只愿意出这三千元钱,多一分他都不愿意拿,如果有可能,最好是一分钱都不花,就把盛樱娶回家。
丁乙从家里冲出去,把门砰地关上。
父亲气得跌到椅子说:“这就是我养的儿子!”
日期:2009-05-26 10:03:30
最先发现落霞回来的是落虹。
许芳菲住一个月了,仍然没有要搬走的迹象,而且专干偷鸡摸狗的事。
这一天,落虹早早地下了班。开始做饭的时候,一看炒菜的胡麻油没有了,就打开坛子舀,平时她很少往里看,但那天灯光分外亮,把坛子里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只见清亮的胡麻油上密密麻麻的飘着几十只苍蝇。顿时,她头皮发麻,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到这些天一直吃着飘着苍蝇的胡麻油,胃里一阵子痉挛,见许芳菲正偷眼斜睨着自己,满脸是幸灾乐祸的笑,手里还拿着一件毛衣漫不经心地织着,落虹哇地怪叫了一声,就冲过去,扯过毛衣,掼到地上,这还不解恨,又上去踩了几脚,刹那,那件花色新颖的毛衣便成了一堆乱麻。许芳菲两眼一下子冒出火来,一把扭住落虹,两个人撕打起来。房间本不大,没有施展拳脚的地方,便都跌到芳菲的床上,落虹腿一伸,小清书桌上的东西就哗啦啦地掉。声音踞着芳菲的耳朵,她本来就有一股蛮劲,下手就更狠了,落虹的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火辣辣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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