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疼了。我看了下我的手,结果却发现针头根本就没扎进我的手背,还在护士手上捏着!
“不好意思,再来一次。”护士美眉也紧张得不行,额头开始冒出些细汗,跟我目光对视的时候有些心虚。
我朝她摊摊手,示意请便。
这次还算顺利,终于开始有血液回进了皮管。
固定好针头后,护士美眉离开,我坐在那里无事可做,看了段报纸才发现,都是些上周的新闻,最后连版块中缝的快餐店电话号码都看了个遍。
大厅里的冷气还算充裕,就是有些呛人的消毒药水味道。突然手背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低头一看,好嘛,手背鼓起硕大一个包。
2010-03-08 17:01:46
十八
我按铃,先前那个实习护士来了,我不让她拔,叫她把刚才给我挂水的那个护士叫来。
她说这么多人不记得谁帮我挂的,我说就是那个高个子的,她看我怒气冲冲还能指出是谁,推辞不过,只得转身去找高个子护士。
一会儿,高个子美眉火急火燎一路小跑地来了,连声说对不起,赶紧帮我拔了换只手重新扎针。
料理停当,她看着我等我发话。
我举起肿手在她面前晃晃,佯装愤慨,“我要投诉。”
“这也要投诉?你手稍微动动就会…你血管本来就细。”她有些语无伦次。
我伸手缓慢地朝她胸口抓去,“请让我看看你的工号。”
她涨红着脸,任我的手在她胸前晃荡。
“表投诉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美眉的口气软了下来。
“我实习期刚过,弄个投诉记录,我…”其实这事碰到个欧巴桑型的老护士,理我才怪,爱告不告。感觉美眉有点想哭的样子,一看也是个新人。
本来也只是想作弄作弄她,见好就收吧,真哭了就不好收场了。“要我不投诉也可以。”
她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嗯?问这个干吗?”
“还有你的手机号码?”
…
“我不光今天来挂水,明天后天还得来,今天就不投诉你了,要是明天后天你还这样,那我随时要跟你算总账。”我表情不再严肃,甚至仔细点还能看出我的戏谑成份来。
“还要这样达?”看得出她有些犹豫。
“说赛。”我趁热打铁。
“就不说,”她看出了我这是调戏她,“问我姓名电话号码,你想干吗啊?”她吃准我其实没有投诉她的意思,有点想凶却又想讨好我,最后看上去更像是撒娇的样子。
“那下次吧。”我朝她微笑点点头,对于女孩绝不能操之过急,再说,我也就是想调戏一下人家,也没打算怎么地她。男人调戏女人,其实就像吃饭睡觉一样,都是必须的。
2010-03-09 12:49:12
十九
高个子美眉逃也似的离开,回到护士站里唧唧喳喳去了。
有几次我循着她的声音望去,发现她也在看着我。眼神一交汇,她便连忙红着脸笑着躲开。罪过罪过,我今天把人家吓得不轻。
呆坐在那里,看着瓶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冲刷我的身体,逐渐有了些倦意。
一觉醒来,肿胀的那只手已经消融下去好多,手背倒是乌青了一片。
水快滴完了,按铃,来了个之前没有见过的欧巴桑护士,熟练的拔了针头,快到让我没有感觉。
我起身离开座位,向门口走去,经过护士站时,我扫了一眼却并没有看见那个高妹,便笑着摇摇头,大步出门。
出门时,一个脚踏罗布鞋身着黄色袈裟戴金丝眼镜的胖和尚,满头大汗的捏着念珠,与我擦肩而过。
我心想,都是人,禽肉吃得少和尚也是要生病的。
这几天不敢再骑“畜牲”了,一来怕再沾上点花粉蚊蚁,来个二次过敏,就算到时候我得的不是性病,也说不清楚了,二来这车的点火最近好像有些失灵,老是要用脚踩发动,大夏天的,常常一身大汗方能功德圆满,实在让人心生厌恶。只好向发改委委曲求全,继续相信咱这嘎达油价还是偏低滴。
开车去加油,中石化的卡里还有30几块,之前我知道不多了,但不知道就这么点儿。
幸亏先让小伙子帮我扫了一下余额,要是我开口就让人家满了,这个礼拜我就得睡这儿,帮人家刷盘子打工还债了。“用现金吧。”我把口袋最后200掏给小伙子,这个月身上只剩下50了。
钱啊,这个东西就是如此让人揪心,好比女人,多了你不当回事,少了才知道珍惜,可我是没了,就只好生不如死。
正心生烦恼的当口,手机响起,抬手一看跳跃着老蒋的小号,心想昨天请假倒忘记晚上跟他打个招呼了,这老小子倒是体贴又执着。
“呵呵,领导!正要打电话向你汇报呢,你到先打过来了。”我的语气虚弱得不卑不亢。
啪啪,2个巴掌突然拍在我的车顶,我惊得往外一看,一个满脸怒容的年轻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2010-03-09 12:50:03
二十
小伙子指指柱子上禁止打电话的图片标示。
我一边朝小伙子点头,一边连忙对电话说了声“不好意思先挂了,一会我打过来。”
电话那头似乎还在唧唧歪歪,但是管他呢,耳不听为净。
加好油,我驾车离开。还没开出加油站的出口转弯处,我的手机又响了,一看,还是老蒋,我心里说不出的一阵烦躁。
“小李啊,你现在在哪里啊?”听得出刚才挂他电话,挂的他很不爽。
我迅速地看了一下反光镜,再环顾四周的可疑车辆人员,基本不能排除老蒋就在附近的可能。“哦,蒋科啊,我刚从医院出来,这不发现油没了,才到加油站加油你就来电话了,伙计不让接。”我镇定自若地答道,情况也基本属实。
“是啊?医生怎么说的啊?”老蒋的语气缓和了好多。
“肯定不是那病,好像是那个…那个…”,我心下一惊,张医生开单时我倒忘记了看一下他帮我安排的是个什么名目。“医生说是什么疹,我想想看…那个学名叫什么来着…”我打着哈哈,赶紧翻包找病历单。
“是什么病啊?”我竟然听见了重音,而且由远至近。
等我反应过来,老蒋已经站在我跟前敲车窗。
外面热里面有空调,我降下车窗叫他进来,他没动。
按说我也算做了功课有备而来,自然没必要紧张慌乱,倒是刚才担心老蒋就在身旁,居然真被我料中,让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我刚好也来加油,看见你的车牌就跟了过来。”他顿了一顿又道:“本想到你家里去看望看望你的,却在这碰见了。”
我心想你有那好心才怪!平时有好差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包了,还美其名曰老骥伏枥,见人总是绷着个脸幺三喝四颐使气指,一副自己好像到死都是个头的嘴脸。今天也就是你走狗屎运,该着我倒霉,居然大街上愣是被你碰到。
要说老蒋跟踪我,那确实不可能。溧城不大,自行车慢慢骑2小时能转个遍;人不多,你想托人走个关系,随便七大姑八大姨地问问,总能找到些头绪,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个城市人口6代以上都是同一个祖宗。
我翻出病历递给他,没有说话。
说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应该得个什么病。万一说错了,跟病历上不符,倒是要出洋相的。虽说对快退休的老蒋,我用不着过份忌惮,但是当面对人撒谎,却是人品问题。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也不至于做些侮辱他人智商、人格的事情。就算现在跟老蒋说实话我就是不愿意下基层,他最多只会说我太调皮耍滑头;而当面蒙骗,足以让他一辈子记得我这个恶劣的年轻人。
“斯蒂尔是个什么病?”
2010-03-09 12:50:37
二十一
我当时也蒙了,斯蒂尔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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