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吱吱唔唔,她见状也扭了脸,不看我。
那天我早走了一下,我在她的Q Q 里留言:“人有劣根,但非本质,好奇名人
的心理多些。不敢传,但放在了电脑桌面文件夹中,明天一早我会彻底删
除。”
第二天我来得很早,直接就删除了那个文件夹。我们到最后谁也没有再提这
事。——我知道有些东西不是问的清楚就明白,留一些空间才更能想象。
单位放出风声要去黄山旅游,我在这上面发现领导还是特有才的,起码知道什
么动物都不能只干活不喂料。——呵呵。她欢天喜地到处钻,逢人就问:“去
吗?去吧!”
原本我也准备好要去的,可上网时发现她的网名改了,“陪你去看海”。我一
时没反应过来,还傻傻地问:“怎么改名了?”
她也不回答,乌拉拉在那里哼歌。莫名其妙!我要关电脑的时候忽然灵光一
闪,“海南岛”我打了三个字。
她嘴里依旧不停地唱,也没有注意就回了过来:“仅限拉手”
日期:2012-01-21 09:57:46
42.
我开始筹划出行事宜,我没有和她再商讨这事,一切都是通过网上留言告诉进
程,我怕她脸嫩。
就这样她还几次想违反约定,总道:“要不我还是和那帮老太太一起爬黄山
吧?”
我不理她,放出风来,让单位尽人皆知我不去旅游,要回老家帮着收秋。
她则继续搞串联,只在旅游前一天才惋惜地告诉大家因故去不了。
我市到海南的距离比到安徽远的多,能把时间卡在他们出行这几天内的只有航
班,我预定了与他们时间一致的机票,给单位外的人造成依然追随大部队的错
觉。
单位旅行团是早四点出发,我会坐五点第一班去省城的车,中途下车,等下一
趟她到来,汇合后一起打车到机场。
目的地的酒店我也预定了,吸引我的是酒店“浪漫今宵,烛光晚宴”主题,在
音乐喷泉旁,椰子树长廊下,美酒红颜,哇,想想就兴奋。
我通过Q Q 告知她这些,她看了无数遍,对我慨叹道:“两个想法,一好一
坏,你先听哪个?”
“好的。”我恬不知耻。
“你的心思要用在正道上,不出十年,处长宝座非你莫属。”
“坏的呢?”我嘻嘻笑。
“你做事这么天衣无缝,他妈的一定不是第一次。”
“淑女,注意淑女形象。”我敲着桌子,不满道。
“我是遇人不淑!”她同样不满。
“那你就尽管骂好了,看美女说粗话也是一种享受。”我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悠然自得。
我看出她对此次结伴私行的内心挣扎,可无法安慰,只好由她骂几句,这也是
排遣焦虑和彷徨的一种方法。
后两日,她明显安静了许多,我知道她下了决心。
航班是十点四十分的,我们两个空着手,不像出去游玩,倒像来机场接人。换
登机牌过安检后我俩坐在相应的登机口附近休息,我从玻璃窗内望着停机坪上
的庞然大物,对她道:“坐过飞机吗?”
“第二次。”她道。
“我们离明天早上的头版头条只差一步。”
她斜睨着眼看我,道:“掉下来也要先把li局带领旅游的车队砸扁。”
我呲牙咧嘴,这小妮子比我还狠。
天之涯,海之角,我们来了,追寻在夕阳下的岸边,携手看暮霭茫茫,听涛起
涛落的人来了,这将是留给你我,青丝变成白发时,最醇厚的回忆。
海南之行是情感的皈依、是一段爱的冬眠、是逃避、是重生、是梦想、是沉
淀、是一块擦掉心碎的橡皮。我们常常憧憬传说中的美丽,为一句诗、为一幅
画、为一个故事,却唯独不敢面对现实,也许只有今日放飞自己以后,我们才
真正拥有了人生与风景“相看两不厌”的情怀。
我们选择直飞三亚的凤凰机场,海南大部分风景点集中在这附近,漫步美丽的
椰梦长廊,二十里长的滨海大道椰树成林,景色如画;三亚湾银色海滩伴着蔚
蓝海岸伸展,湛蓝天宇映衬着碧波万顷,景象万千;花几十元买两件岛服,把
美丽的三亚穿在身上;日落时分,红霞满天,听渔民铿锵有力地唱着奋力拖
网。
我们拉着手漫步岸边,潮湿的海腥里混合了她的清香,心旷神怡间,旁边有人
诧异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呆住了,没有想到几千里外还会碰到熟人,——是驾校一起学车的一名女
士,也后悔喊了我的样子,俏俏一身泳装,尴尬地立在一个男子身后。
我知道这人在银行工作,我们一组学车的六人中她是唯一异性,我们合着请教
练吃过饭。
逢场作戏地招呼,不痛不痒问候几句飞快离开,静下来我才发现一直牵着她的
手,一般条件反射下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走开也是正常现象,但她就这样依任着
我。我的鼻子有些发酸,我知道好多事情不愿出现,但既然出现了,就要面
对,她有了这种思想。
再次遇到那一对我终于明白什么是造化弄人,我们住的竟是同一家酒店,再回
避已经没有意义,晚餐四个人一起吃的,就在酒店的大厅,音乐喷泉,烛光晚
宴,美酒红颜。
气氛不可谓不优雅,菜肴不可谓不极致。三亚的夜晚透着一股淡淡的余热,放
下了所有的俗念举杯,把喧哗柔和地关在心门之外,饮一口葡萄酒,筷子放在
仿古图案的碗边,久违的烛光飘荡,焕然澄湛出静心一片。
今夜,注定无眠。
日期:2012-01-21 10:00:16
祝看文的朋友们新春快乐!
回老家过年,有几天不能更.
初三开始贴。
日期:2012-01-25 22:00:12
43.
其实彼此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谈论的话题也就无关痛痒,男子道:“叫我老
张好了,我是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在你们省的区域经理。”
我没有介绍自己,我知道他的女伴一定把我们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若非如此
他也不会毫无顾忌。我奉承道:“医药销售行业在全国职业收入中可是排前五
的呀。”
男子爽朗的笑了,声音很大,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显得突兀,但没人张望,每盏
灯下都是一个独立的小天地。他道:“我来这里之前刚给红会捐了50万。”
“啊。”我和同事吃惊非浅,看不出这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还有这种善行,
我起身敬酒,由衷道:“失敬失敬。”
“那就干一个。”他和我碰杯,一饮而尽,真不知道红酒还有这种喝法,当啤
酒一样牛饮。他空着杯玩味地看我,“红会声誉一直不好,不想知道为什么企
业还对捐献趋之若鹜?”
“想。”他这样提示我倒是好奇心顿生,虽不能喝,但还是干了,同事也陪了
半杯。
他的女友撇了下嘴,估计知道内情,但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没有制止他。
男子优雅地替我们倒满,道:“企业捐献的钱,是算到年终利润里面去的。
“是这样。”这点我明白。
他微笑着,“我捐献50万,不用我暗示,开票的人就会追着问我:您要多少的
票?——这是潜规则。”
我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他举起酒杯,“你还是不明白。”
我二话不说,仰头就干,打个嗝,看着他,他满意地向女友示意,让她替我倒
上。
“我只开100万,不多吧?而这100万,是可以抵税的。”
“什么?”这次我真的大吃一惊,嘴张得合不拢,“原来如此!你还真敢告诉
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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