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母亲的手给我打那个电话的,她说她那时候已经感觉到了母亲即将离去,—
—天堂,或许对死者和某些生者来说,都是解脱。
她没再提那晚的通话,除非世界末日真的来临,我将无从知晓假如……什么。
气象台说那天下午的风力是10级,百年无一遇。
电力交通恢复正常是第三天后,路边的树木和电杆折断的不计其数。通讯正常
后我的手机显示了当晚的一条信息,是li发来的,她的留言是:“当世界末日
来临,请给我留一秒时间,让我能打通你的电话。”
日期:2012-01-17 10:52:09
39.
假如陪伴都不可以,记着我在思念!
整日在一起的弊病终于显露,话题有意无意指向li局,话的最初起因是她征求
是否请客,她回来上班后问我:“我还需要请大家吗?”
这事只有参照以前类似的事情,我道:“不用,好像白事没有回请的风俗。”
“领导那里也不用吗?”她依旧担心,看来在这事上她被同事们表现出的情谊
感动了,唯恐做得不得体。
“领导那……还是转转去的好,”我按常理推测,“起码找个局长把意思带过
去。”
“只有找li局了,女的和女的还好说话。”
我的心跳跳,眼不知该看别处还是看她,“嗯”了声,不敢接口。
“你陪着去可以吗?我见领导胆小。”她面无表情。
开玩笑,我领着去找?li还不找机会把我咬两截?“不行不行,”我急忙摆
手,“这事自己去合适,要么你让处长陪着。”
她依旧面无表情,“我是觉得你们关系近,好说话。不陪着算了,我自己
去。”
这思想苗头不能让它滋生,坚决要打下去!我忙道:“不是那意思,我们没有
深交,我就是跟着人家干了两年,她没官架子,你看着才误会的,其实我们就
是很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她很奇怪的表情,“不陪着去就不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解释这么多
干什么?心虚?”
我汗流浃背,左右都不对,我才意识到言多必失,冷处理敏感问题才是正确
的,于是闭口不谈。
她等不到我回话,就坐电脑前打字去了,在我感觉风平浪静的时候,她忽然扭
头问我道:“刚才你说你和li局是什么关系来着?”
“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
哦,”她坐正接着看电脑,口中喃喃自语,“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我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是我最难熬的一天,她没有再追问,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话题。临下班的时
候,一个电话救了我,处里通知要去省里开一个会,并且是我们两个。
日期:2012-01-21 09:50:59
40.
现在的会议,总夹杂一些变相的东西:工作之外,与会者吃吃喝喝,举办方多
开点票票下账,各得其所。这次会通知三天,实际是一晚两日。住宿是那种标
准间,我和外地一人同室,反正谁也不认识谁,话都没说,估计她也是这种情
况。开会占脑子,没觉什么,吃罢晚饭到睡觉这几个小时感觉漫长无聊了,九
点钟时候我忍不住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问:“睡觉了吗?”
她回我:“看电视。”
我想了好久,道:“出去走走?”
她回的特别快,道:“你先出去,向南走,在路口等我。”
刷牙洗脸穿衣服,我知道什么是神速了。在路口等了很久,才看她不慌不忙走
来。这种情况谁爱充爷们谁充,我反正不会,人家来咱就高兴,不来都不抱
怨。她洗过澡,一身浴液清香,蓬松的乌发上,带着几株晶莹水滴。
我俩谁也没有开口,顺着马路向南走,皎洁的月光把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铺满银
色,如霜如雪,身边不时有车飞驰而过。
我停住步,向她伸出右手。
很丧气的一种结果,等着看热闹的网友可以散了,她只笑着用她的中指在我掌
心弹了一下。
我心哇凉哇凉,幸亏是夜晚,大丈夫颜面何存!
“我请你唱歌吧。”她依旧笑着,不理我的尴尬。我的思维凝固,都不知是怎
么跟她去的KTV。服务生一脸笑容,介绍:“小包160元,大包380元,”末了画
蛇添足说:“大包不止是房间大,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和里屋。”一脸暧昧。
“大的,我要大的。”她跳着脚喊。
原来她的嗓音并不好,放不开唱,我们就喝酒壮胆。这里的歌厅有一种暗语:
食指招呼服务生,比量一个ok和往酒杯中倒东西的姿势,代表你要买一份情绪
亢奋的药物,200元的小费。我估计是动了一下那种心,但最终没有去实现。后
来我对自己当时没有那么做深感庆幸,——卑鄙的做法可以得逞一时,不会得
逞一世。
歌曲本就是表现情感的,我们又挑着哥呀妹呀地唱,也不知是酒醉还是身热,
她脱了一件外衣,打开了dj。
霓虹闪烁间,她的腰无骨一样扭曲,长发荡来荡去,紧身的内衣束着丰满的胸
部,起起伏伏。我的血往上涌,夹在嘈杂的乐曲中向她喊:“还让不让人
活?!”她大笑着用手刮自己的脸,羞我。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她娇喘吁吁
地立在舞池中间,双眼定定看着我,抬起右手,捂唇,飞了个吻。
服务生说的那个里屋我们连看也没有去看,以后偶尔想起平添一丝淡淡惆怅。
她坚持结的帐,回去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看了下表,午夜两点。
日期:2012-01-21 09:53:44
41.
回来后的那几天有些不敢独对,不是我出去串科室就是她出去,来来往往好多
次后,都忍不住笑了。她洗了我放单位的一件衬衣,感动的我总喊温馨,真
的,当时我的心思就是那样,觉得比做一次爱还幸福。我婉转表达了我的想
法,从而注定我浑身淋湿的结果。
我对每天电话指正各县问题的做法嗤之以鼻,那时候手机还是奢侈品,小职员
有的很少,找一个人只有电话打到相关办公室,再由旁人喊,我于是在网上申
请了一个Q Q工作群,把各县报表人员全加进来,大事小情一概留言。化繁为简
的做法让她乐得好多天手舞足蹈,甚至跑到处长室说我的好话,各县对这个工
作群也好评如潮。——那是,懒惰的县随时要别县数据,改头换面就是自己的
劳动成果,谁不喜欢?
只是有一件事出了我的意料,那就是人们总在网上侃大山,这点容忍容忍也就
罢了,叫人发飙的是还有那么几个县的人低级趣味严重,爱讨论一些似黄非
黄,不黄还让人想入非非的话题,弄得女士们很尴尬。
她大怒,每天在群里吵吵:“踢人、封群……”如此几次三番,效果也不明
显,于是矛头转向我,“谁惹的祸谁处置!”
我也很头疼,都是同行,说重了不是说轻了也不是,就留言:“弟兄们,私聊
吧,没人说你们是MSM,肯转入地下的我负责提供男人心目中最完美女神的相
片。”
“谁的?”一群人经多见广,岂是说说就能骗走的。
“她说过:我要把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来。”
此后群里干干净净,全部潜水。
她在自己的电脑上看我们聊,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嘴那么大,还完
美……还女神……”
我道:“同性相斥,你嫉妒是可以理解的。”
“我嫉妒?”她不屑,嘴咧得和舒淇小姐一样,“好吧,如你所想。——麻烦
也给我传一份,让我嫉妒嫉妒。”
我死活不敢,她小声道:“不是完美女神,是赤 裸天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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