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蟹不知从哪弄来个相机,鞍前马后的跑,不停给大家照相,一副为人民服务的样子。在沙滩上,大家还照了合照,之后就开始三三两两的自由活动了。
女生一帮一帮的在海边捡石头贝壳,还有的跑到防波堤上晒太阳,石锅、羊肉兄弟早就迫不及待的脱了鞋子下海去。我没有兴趣,于是我自愿留在岸上,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晒太阳,替他们看守鞋袜。
看着这帮人在沙滩上追逐,在海水里嬉闹,真是一幅轻松惬意的画面。看看这大学的日子,多么的逍遥自在,无忧无虑没有一点儿压力。突然有种回到幼儿园的感觉,只不过儿时的记忆只是些模糊的片段,现在眼前的,却如梦幻般真实。
就在半年前,我们还生活在一种恐怖的压力中。我们面临的是可能决定一生的重大抉择,一场残酷的竞赛。而现在,我们就这么悠闲的过着日子,将一切烦恼忧愁抛诸脑后,肆意挥霍青春,完全的两个极端。我们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嘿!”一个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抬头一看,是狮子头。
“来给我们拍张照吧。”她借来了班长的相机。
“嗯。乐意之至。”我接过相机,帮狮子头跟两个水晶、提拉米苏拍了几张照片。
“哎,跟你拍几张。”我把相机还给她时,她对我说。
我居然被女生要求合照!当时确实激动万分,虽说我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油嘴滑舌了许多,可遇到这种事脸还是有点发烫。好在阳光已经将我晒红了脸,很好的掩盖了这点,我故作镇定的跟几个女生合了影!
看着狮子头远去的背影,一个疯狂的念头跳了出来,这姑娘会不会成为我女朋友呢?我都被自己跳跃思维吓了一跳,这太疯狂了,我对她可是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哪个男人不喜欢身边美女环绕呢,跟大多数男生一样,我跟姑娘们玩闹的原因,是那份暧昧能满足虚荣心,但并不表示我就能很快的喜欢上一个人,以及不负责任的对待一段感情。
能这么想,或许就是故作成熟的表现吧。
水晶跟狮子头走在落潮形成的水洼之间,不时向海的深处看去。
这帮在水里趟水的男生看见了水晶,邀请她下水玩一会儿。女孩子又不能像男生那么奔放,再说现在的水温确实不太适合。水晶很明智的回绝了他们,而那帮男生不依不饶,叫嚣着让水晶赶紧脱了鞋下去。最后直接喊起了“脱、脱、脱”的调子。
水晶在一帮男生的起哄中羞红了脸,几个男生觉着不过瘾,于是撩起水花扔向水晶。水晶这姑娘傻的可爱,脱了鞋子跑到海里勇敢的还击他们而不是赶紧远离海岸。一会功夫水晶身上湿了一大片,这才转身要逃。石锅上前一把抓住了她,随后的几个小伙嗷嗷直叫,围上来架起水晶扔到了海里。
从这一点,完全可以反应出水晶在班里的人气,跟她并肩作战的狮子头完全没人理会。等水晶挣扎着上岸,狮子头脱下自己的运动外套给水晶披上。
一群男生又围上来。
“行了,有完没完,一点数没有,把人整哭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吧!”狮子头大吼。
霸气侧漏!这是我的第一感觉,瞬间她把一帮男生都镇住了,不过水晶确实要哭。一帮男生围上来道歉,又是劝又是哄的才把水晶安抚下来。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重头戏才上演,就是——吃。芙蓉蟹这一点还是做的很到位,提前几天已经在海边的大排档预定了位子,虽说这个时候海边的夜风已经很凉了,但仍挡不住学生们的热情。虽然不到爆满的程度,但不提前预定的话,还真有可能没有位子。
小笼包也出现了,我都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到的。四张桌子,三四十人,有几个不参加晚上聚餐的,都是些自成一派的人物,还有个原因就是得掏份子钱。要是搁以前,国庆节前吧,我肯定跟他们一样,指定不参加这种集体活动。但后来既然决定了要在这混下去,怎么着也得跟大家搞好关系,起码混个脸熟!
我们几个理所当然在一桌,小笼包也在我们这桌,还有狮子头跟回学校换完衣服又回来的水晶虾。闲话少说,不用等上菜,男同志们就喝起来了。先是包子哥带酒,然后哥几个轮着敬酒,石锅这伙计就是机灵,掏出一盒芙蓉王给包子哥递了一根,又给几个吸烟的哥们几根,剩下的放到了小笼包面前。
小笼包并不比我们大多少,也是能喝能侃的那种,再加上烟酒的作用,气氛相当之融洽,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几巡过后,包子哥借口到别的桌喝酒远遁,顺手拿了酒杯、芙蓉王和打火机。跟别人喝酒是次要的,主要在我们这边他肯定被石锅几个灌倒,好虎架不住狼多啊!
等他在别的桌坐下,另外两桌又开始呼唤他了。“这哥哥把打火机也拿走了”,石锅对我们说。这是烟民眼中,缺乏职业道德的表现,虽然石锅并不抽烟。
“来来来,咱几个喝。”松子说道。
于是,这桌上的男同胞开始捉对厮杀。酒桌是加深感情和解决矛盾的好地方,不论你跟谁关系最好或者瞧不起某人,就跟他拼酒。酒场如战场,不拼命不行。我到这种时候一般都会认怂,不是不想喝,而是实在不能喝,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改变不了客观事实。每当他们几个跟我举杯的时候我都会喝半杯,他们也都知道我的酒量也就不难为我。
可这桌上还有扒鸡和糖蒜,这俩哥们整天出双入对的,不过他们不像羊肉兄弟似的有血缘关系。扒鸡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起码别人看来是,而糖蒜更像是他的跟班。我跟他俩虽然住在一个宿舍里,可是看不上他俩。在我眼里,扒鸡不是高调是不着调,不是不靠谱是直接没有谱。特别是晚上,熄灯以后总是跟糖蒜评论见过或者上过的女生,言辞之猥琐,不堪入耳!
但是扒鸡并不笨,知道紧跟群众的好处,整天往我们身边凑,装出一副很熟的样子。我虽然跟他做着相同的事情,但我是真心实意的把人家当哥们儿,而他更像个演员。
扒鸡跟石锅、松子、羊肉兄弟喝过酒又转向我。
“来,四喜,咱俩喝一个。”扒鸡说。
“来。”我应承到。
我跟他碰杯,扒鸡一仰头,一饮而尽。我也一仰头,只喝了半杯。
“干了呀,四喜。”
“我实在不能喝,刚才一起的时候喝了不少了。”我耐着性子解释。
“行了吧,又不是不能喝。快点。”扒鸡有点咄咄逼人的架势。
“真喝不了,他们都知道我的酒量。”
我继续耐着性子解释。
“别装了,你。”他还是不依不饶。
我有点恼了,这伙计明显给脸不要脸,我刚想发作,边上的松子立马举起来杯子。
“来,扒鸡,咱俩喝,四喜真要是喝大了谁把他弄回去。”
“好吧,以后在宿舍里再跟他好好喝。”
听了这话,我真是觉得一阵恶心,差点没吐他脸上。我点上一根烟离开了酒桌,松子跟他喝完也跟了出来。
“别跟他一般见识。”松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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