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中的宠儿》
第39节

作者: 吴艾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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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还有唱歌,大家在家肯定会唱歌,谁唱的最好,我们会给他很漂亮的奖品,会去很漂亮的上海,可能还会到上海上学呢!我们大家最常唱的歌是什么?”MOMO边讲边用微笑争取孩子们。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二妹再次勇敢的站出来。
  MOMO趁机连忙号召大家合唱,二妹先大声唱出来,其他的孩子缓缓徐徐加入到合唱里,MOMO也扯开嗓子配合大家一起唱着这几代人的童谣。
  日期:2011-10-10 19:52:38
  四十五章摇摆
  曾萱去北京学习期间,倒是见到了以前大学的同学,那男孩子是官二代,叫李家盛,毕业后顺风顺水进了机关,此次也作为年轻骨干到北京学习。受到环境影响,这个男孩有与生俱来的势利眼气质,所以与班里的同学格格不入,长的实在肥大油腻,女生们背后都叫他猪油。因为李家盛也是学生会干部,所以曾萱以前避免不了和他打交道,这次见着了,李家盛倒是主动相约,在北京的课下时间,他领着曾萱参加各种局部的饭局。曾萱逐渐融入到这酒桌文化里,她知道在领导主宾谈话的空隙哪个时点是最适合敬酒的。

  “你看双方话题已经挖掘地差不多了,拍马屁附和声都微弱了,这时你就应该起身带领下一个高丨潮丨了。”
  “怎么能看出来?”
  “领导听到别人的话只是低头点头,清嗓子,或者看电视,就说明上一个话题结束了。”
  这是猪油在后海酒吧里贴着耳朵告诉曾萱。
  周围的音乐吵杂极了,开了两瓶马蒂尼干邑只喝了半瓶,驻场歌手唱着《自由飞翔》,两位领导坐在露天卡座,这一对中年老男人凑到一起倒有点耳鬓厮磨,已嘀咕快一个小时了。

  曾萱来来回回跑去了好几次厕所,其实她是受不了这里乌烟瘴气的环境,窗外的后海正是霓虹初上,各种围观消遣的人群或者迈着理直气壮的步子,或者正在左右摇摆的探望。已经开始迷糊的曾萱坐在冷清的酒吧二楼沙发上,她下意识玩起手机,看来看去都停在齐琪的号码上。她鼓足勇气拨打过去却无法接通,这时MOMO的头像却在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曾萱仔细揉干眼睛才确认来电。

  “曾萱,我是MO.你看没看到KIKI,她有没有跟你联络?”
  “没有?我和你们都很久没联系了。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反正三言两语讲不清,你要接到她电话马上告诉我!”
  “可是——”曾萱刚激动起来的情绪只能面对电话里急促的挂线声。这时李家盛拖着肥大身体踉踉跄跄的走上来,边走进卫生间边大声含糊不清地讲电话。等他再出来时,注意到了发呆的曾萱。他一身酒气坐到正在打瞌睡的曾萱身边。
  日期:2011-10-10 20:17:06
  “你怎么在这?”曾萱反弹跳起来。曾萱虽然是只丑小鸭,却也是外貌协会的,有审美要求,猪油当然觉得扫兴。
  “我说曾萱,你是不是也太自不量力了?你不要想入非非。以我这样的条件大学老师、医生随便挑。更别说美女了?”
  曾萱气的咬紧牙关,她自我控制了半分钟,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没,刚才吓了我一跳,我的老同学,你倒是官脾气大了点,果然这也遗传。”
  猪油听到了,抖动硕大身躯笑得直翻口水,这时领导电话来了,又要吃宵夜,这两个人整理了仪容,匆忙下楼。
  电话那头,MOMO忙不停打了一夜的电话,KIKI无缘无故的消失,远在贵州的她当然无法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接下来在贵州最后的两天,MOMO一直心不在焉,原本很细心的沈文都把心思放在辅导孩子们写作和画画上,用心记录调查笔记,对她的低迷根本无法察觉。MOMO觉得这一周真的漫长,好像囚禁在这深山里,最后一节课,孩子们把画和作文交给了沈文他们。画的大多是大山,马路,有画日出,小花小草小动物,其中好几个人都画了一个姑娘,虽然五官不清,但都能看出是一个扎辫子穿粉色衣服的女人。

  “同学们,这是谁啊?”
  “秋美——”学校里各个年纪的孩子异口同声回答道。
  “这是?”
  “她曾经是支边老师,是北京的大学生,现在回去读研究生了。”校长解释着。
  “为什么你要画她?”沈文把画交还给一向沉默不语的那家的大妹。

  “因为秋老师教我们唱歌,教我们说外语,她说——”大妹笨拙地用普通话回答。
  “她说什么?”
  “她说只要好好学习,也会像她一样去北京念书,会走出大山。”大妹说完只呆呆望了一眼沈文,就又害羞地垂下眼睛。
  由于记者们已经先行离开,沈文和MOMO成了这个乡村小学最后的访客。为了不打扰孩子们的学习,他们俩在校长带领下无声无息地走出校园,而孩子们竟然又在朗读他们刚来时的那首词。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日期:2011-10-10 20:42:04
  MOMO回头望,窗口那个大妹却没有读课文,只是充满渴求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MOMO给了她一个没有敷衍的笑容,大妹没有回应,转回头继续朗读课文。
  他们在回程的飞机上,又陷入来时的那种沉默,而不愿意开口的是沈文。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因为是雨天夜间飞行,MOMO有些耳胀,不停掏耳朵,不小心碰到沈文,他才从沉思里回过神。
  “你怎么了?”
  “你说什么?我耳塞,听不清楚。”
  “我,喜欢你。”沈文悄声说出来,又看起手上的书。
  “你喜欢我?我没听错?”MOMO扯着大嗓门。

  沈文惊慌失色回头,两个人表情倒是统一,这时飞机平稳地降落到上海,MOMO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于是耳边的气流通畅了。乘客已经站成一排准备出舱,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MOMO打开手机,竟然接到十几条短信,第一条来自于BELLE,一秒钟后,MOMO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磁电波的杂音。
  “你到上海回电,KIKI自杀未遂。”
  日期:2011-10-11 20:19:20
  第四十六章爱情
  Momo坐着沈文妈妈的车直接赶往医院,因为沈文的强烈要求。沈文妈妈打扮得体,不时通过倒视镜看不断打电话的MOMO,而她身旁的宝贝儿子整个身体都侧过来,直勾勾盯着MOMO。
  MOMO下车后,倒还记得礼貌,先向沈文妈妈感谢,沈文又没借口留下来陪她,沈妈妈看见儿子的双手都快搓红了。在回家的路上,沈妈妈倒是保持着知识女性的优雅什么都不问,沈文知道这意味着必须给妈妈一个回答。
  两个人在等电梯的时候,沈文终于熬不住沉默,先开了口。
  “那女孩不仅仅是我的同事,我挺喜欢她的。”

  “恩。”沈妈妈回答了一声,先走进电梯,而沈文也知道妈妈的答案。
  最后一个赶到医院的是曾萱,她比MOMO晚一个小时回上海。KIKI倒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把自己锁在病房里。大家几乎都等了一夜,KIKI勉强让MOMO去看望她,而不是她的家人。
  只是一个星期,再见到KIKI,她已经成了一个面目苍白的孤女,瘦小,营养不良,无助。
  “你为什么这么傻!”MOMO把枕头扔在KIKI的脸上,可KIKI已经流不出眼泪。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MOMO,所有人都羡慕我是个富家大小姐,羡慕我能得到一切,现在我失去了一切,除了钱。”
  “算了,为一个男人?那种花花公子。”
  “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和丁宁的感受!我成了一个骗子,他甚至不愿意当面骂我!MOMO,如果我不是钟家的人,如果我爸爸不是亿万富翁,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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