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有10分钟,MOMO发抖的身体才又开始平静下来,她看表已到该离开的时间。MOMO做了5个深呼吸,转身离开,却发出了最惊恐的一声尖叫。因为在她身后的一个设备房的楼顶上坐着一个人,到底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MOMO还没等想下文就已被吓傻,因为走进几步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刚才回流的力量突然一瞬间消散了。
日期:2011-12-08 12:58:44
第五十五章眼泪
李家盛倒是对曾萱少了那些拐弯抹角的客套,两个人刚在包间坐下,他就直入主题。
“萱儿,我就不绕圈子啦。我一直有意想要调到你们局。我现在这个单位清闲是清闲,但是个清水衙门,素的我呀!你们规划的,现在房地产这么热,就算是个小员,只要有实权也比我现在强多了。我也不瞒你说,我的情况咱们都倍儿清,你们局现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局长现在没提起来,打报告准备调到市委,现在陈局长刚刚上任,吴处长就想要邀功,结果两面伤了和气,现在不能说水火不容,也是难以一山容二虎。你们主任为什么会下调,还不是因为他和吴处栓的太紧了。是不是?”
“是什么?我不懂啊。”曾萱虽然心里恐慌,但是表面上却没输了阵势。
“萱儿,咱们真诚点行吗?你多精啊!”
“我说盛哥,再说这些事和我一个小老百姓有啥关系。”
“萱儿,我觉得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我今天为什么和你说这番话,我可能是闲聊天吗?”
曾萱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雷霆战火一样冲到走廊,过了十几分钟回来时,菜已上齐。
“我说盛哥,我妈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她今天来上海结果钱没带够,下了火车没法走了,让我赶紧去,那你看,我就先走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吃一顿大餐。走啦。”曾萱还没等猪油回答,就闪到门外。这两个精明的人都知道其中的内涵,算是给了双方的台阶下。曾萱走在冬夜里,刚才她发短信让老妈立即打电话给她,躲过了一关,曾萱知道猪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次她和主任吃饭,主任提到了李家盛这个人,说是在办理调职,因为是曾萱的同学还询问了几句,主任不愿多讲人事调动,只说了他是陈局长介绍的人,就这一句话,让曾萱迅速联系到了李家盛今天的话,她当然不会傻到现在这个时期去表忠心,曾萱现在谁也得罪不起,也谁也不想得罪。
日期:2011-12-08 13:14:06
回到那个让MOMO失声怒吼的天台上,MOMO正在六神无主望着的恰恰是坐在高处的冯男,冯男坐在设备房的楼顶,手中竟然还拿着一杯红酒,冯男不发一言,只示意让MOMO从后面上来,坐在她身边。MOMO双腿发抖,爬个梯子用了5分钟,冯男再次指指身边的位置,MOMO胆战心惊地坐了下去。
“你为什么哭?”
“对不起。”
“你在工作时间跑到天台,算不算旷工?”
“对不起。”
“对不起算是答案吗?”
“对——因为我被辞退了,所以——”
“觉得委屈?丢掉了一个工作又不是丢魂!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MOMO不知不觉眼泪已干,现在紧张早就压过了自哀自怜。
“不过很好,你还懂得为自己加油,就冲这点,你还有资格呆在保华,拿着东西回去上班吧!”
冯男点燃了一只香烟,冲MOMO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但是MOMO还在发呆。冯男已经开始用手机查看新邮件。
“你为什么还不走?还要我当面提点一下你?你叫什么来着?小姑娘,这个社会从来不相信眼泪,当你泪汪汪期待别人同情时你就已经失败了,所以我不会同情你!你给我好好的工作,我会盯着你,如果无法达标,你还是要拿着东西离开。你已经很幸运了,不是每个失业的人在天台痛哭都会遇到老板的。”
冯男收拾好东西,起身下楼。MOMO六神无主,只是乖乖地跟在冯男的身后,一直到18层,在别人众目睽睽,MOMO拿着东西跟在冯男身后,然后这一幕成了保华集团这一天的实时新闻,MOMO的职位悬空,只能到人力资源部报到,每天坐在那学习业务。MOMO从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成了以严厉著称的董事长亲自过问的新人,MOMO现在度日如年,行政部她是回不去了,公关部也未必会再要她,因为冯男,她成了烫手的山芋。这时沈文出差回到了上海,下飞机已经是晚上9点了,接机的人群中他终于找到了MOMO,两个人只是微笑,还没来得及握手,沈文上前把MOMO紧紧抱在了怀里,MOMO突然想哭,但她想起了冯男的话:“这个社会从来都不相信眼泪”,然后眼泪竟然被硬生生吞了回去。沈文要去医院看MO爸,MOMO几经思索决定告诉父母沈文的事情。MO爸现在病情不再恶化,仍在止血,准备转到肿瘤专科医院,MO爸以为自己是肝硬化,情绪良好,看到女儿的男朋友精神百倍,MO妈看到沈文一表人才,也算聊以安慰了,沈文不知道MO爸的真实情况,看到病人气色很好只觉得高兴。
MOMO和沈文等电梯下楼,医院里的电梯却异常慢,那种压抑感随着变化缓慢的数字逐渐加重,直到打开那一刻才又重新呼吸,MOMO觉得一阵眩晕,沈文连忙扶住了她,
“MOMO,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日期:2011-12-08 13:21:06
沈文问了一路,直到送到了MOMO家的门口,而MOMO只在副驾驶上发呆。
“没事,我很累了,明天还要上班。”
“工作上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让你重回到公关部的,马上就要十周年了,乔娜也需要人。”MOMO好像没听见,好半天才回过神准备下车,却被沈文一把拽住了。
“MOMO,我现在正式是你的男朋友了,我希望能跟你分享你的一切,尤其是你的困难,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MOMO终于哭出来了,在沈文的怀里还在点头,小声地说:“我知道,我知道。”
在深沉的夜里,MOMO躲在沈文的怀抱里像个婴儿哭泣,KIKI却望着海上那轮明月沉思,她明天就要回到上海,重新面对一切。KI妈要安排她出国留学,可KIKI却更想回到上海,和MOMO抱头痛哭一回,和BELLE一起在KTV里乱嚎,听曾萱没完没了讲单位的趣闻,看齐琪憨厚的微笑,这就是朋友,在你甚至无法和家人倾诉的时候,在最低谷看不到方向的时候,或者压力让你窒息的那刻,你最想和她一起大哭大叫的那个人。KIKI在历经失去丁宁这一段时间,发现原来天还是按时日出日落,看到自己的指甲还是会长长,发现自己还是会微笑。
“就当从来没认识这个男人。”
KIKI把手机里最后一张丁宁的照片删除了。她想起MOMO就是用销毁所有照片的方式忘掉巩明的,现在甚至忘了他的样貌。KIKI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因为她知道眼泪无用。
日期:2012-01-30 23: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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