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刘艳红摇头说:我们从来没去过那,最后一次我记得是去湖北,倒腾的棉衣。哎,他让你找我要什么啊?
不是广东啊?那可能是他记错了,那就没东西要了,你继续忙吧,我去跟他说声。
这个大胡子,脑子被狗啃了。刘艳红嘟囔一句,又转回了屋子。
看起来,刘艳红也不像被冒充的,要不然她肯定要上当了。那二宝呢?
他那么老实,一点也不像披着人皮冒充的,不过,我并没有立刻回屋去问他什么。因为二宝一直都看着我和冯老三,我们所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万一真是冒充的,肯定能从我们的对话中发现什么不对。
我要现在去问,万一他不是真的二宝,到时候突然发难。凭借我和冯老三,对付普通人是够了。但一想起那把司刀,我心里就没底了。
像李福才这种老司,我和冯老三能对付得了?
在屋外转悠了一圈,直到刘艳红端着饭菜喊我,我才跟他们一块进屋。
进了屋,冯老三和二宝就迎了上来,一人一碗把饭端上了桌。这边的饭食并不如其它地方丰盛,显得极为简单。
李福才随后端了几碗肉,估计还是苗人送的。不过,吃着米饭配着肉,这日子已经过的很不错了。记得解放之前,我跟着领导们蹲土窑子,那日子过的才叫清苦。
吃着饭,李福才说:等会吃完了,你们几个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有需要的就带上。这次去芙蓉镇,不是什么好事情,为了尽快赶到,我们肯定要日夜兼程。怕饿的,就多带点吃的。这湘西水多,倒也不用带。
冯老三说:先生,那我们可要找苗人弄点刀啊什么的?
你以为去打仗啊。我扒拉一口米饭说:我们是去找东西,又不是跟人拼命。再说了,如果真有什么意外,那也不是刀能解决的。
嗯,建强说的没错,兵器就不用带了。不过,你们要是太怕,带一个做防身的也可以。李福才附和着我说。
日期:2009-09-16 15:14:04
吃完饭,冯老三就带着刘艳红和二宝回去收拾东西了。我本想叮嘱他一声,可又怕被二宝察觉到什么来。虽然没有验证真假就这样怀疑别人是不对的,但为了我们几个人的安全,还是小心为妙。
建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李福才坐在板凳上看着我。
我走到桌子旁边,把放在地上的刀拿起来给他看。李福才见到刀,顿时一脸疑惑地问:这东西你从哪拿来的?我说:冯老三他们埋那人尸体的时候,从尸体身上掉下来的,这刀,是不是司刀?
李福才拿过刀抚摸着刀把,说:算是,但也不算是。
什么意思?
他接着说:司刀是老司们用来作法的一个器具,得传于阿普老司。每一把刀上,都刻有不同的符咒。有的多,有的少,据说土司王的司刀上,足足刻着一百三十六种符咒。像我们这些平常的老司,一把刀上面能有七八种就很不错了。这把刀虽然看起来与司刀差不多,但它上面所刻的,却是另外一种,按照我们老司的话来讲,它是一把巫刀。
巫刀?那是什么?我问他。
李福才说:巫术最早,来自黄帝,其有官职祝由,又叫咒由。这巫字,上面一横代表天,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是司刀了。早些的巫与现在的写法是不同的,那“人”实际上是袖子舞动,代表着仪式进行时所需要的祭祀动作。而且,最早的巫术与祝由之术,也就是辰州符,是不分的。只是后来黄帝与蚩尤作战,才分成了两部分。
老司有司刀,而巫师,则使用巫刀。这巫师如今大多存于苗人之间,而且数量极少。所以,很少有人会注意他们。你既然说这刀是从尸体上掉落的,那死去的人,必定与巫师有关系。只是,对于巫术我了解不深,无法分辨他是谁。
巫术竟然和辰州符不同?我一直都以为两者只是名称不一样而已。看李福才那样子,似乎对这把所谓的巫刀也弄不清楚。不过,既然是苗人的东西,那下手的人,肯定也就藏在苗人中间。这样的话,范围无疑就小很多了。
日期:2009-09-16 15:39:33
这刀也算我们一个比较重要的东西,要收好才行。李福才说:走之前,我把这个存到古丹老司那里去。这个房子已经有人进来过,放在这里不安全。
嗯,那也好。我点点头,随后对他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怀疑二宝可能是冒充的。
二宝?哦,你是说跟着冯老三的那个?为什么怀疑他是冒充的。李福才问。
我把自己的推测讲述了一遍,然后说:刘艳红已经试过了,她能说出正确的答案,那肯定不是假的。如果我们之间还有人冒充,那就只能是二宝了。而且,二宝是后来加入的,如果他真是别人派来布局的,那也很有可能。
你这样怀疑倒是没有错,不过,冯老三跟我们不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最近的,就是牯藏节。你莫非忘记了,冯老三几个人在我们去之前,就已经到那里了。而且,牯藏节是苗人的节日。如果说有巫师混在其中,那也未尝可知。李福才说。
对啊,是有这种可能。我应和一声:那这样说来,冯老三也很有可能了?
李福才笑了一声:有没有可能,那都不重要,毕竟他们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三个人都是冒充的,那你就算找冯老三要来了问题去问,那也是没有结果的。与其疑神疑鬼,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李福才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冯老三也是假的,那他告诉我的答案,自然也是假的,甚至是串通好的。我有些沮丧,本以为可以帮点忙,谁知道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福才见我耷拉着头,就说:你也不必太过失望,我所说的,不也是猜测吗。所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或许你猜的才是对的。
我知道,李福才只是为了鼓励我安慰我。抬头冲他笑了笑,问:这事再说吧。对了,那个木盒子,我们要不要带着?还是你一块拿给古丹老司?拿给古丹老司,就是害了他,这种事不能做。李福才说:这木盒关系我们的安危,还是随身带着好。
那也行。我点头说。
商量完之后,李福才进了偏屋去拿东西。他所带的,除了司刀外,还有符纸、辰砂、铃铛以及牛角。整整一大包东西,似乎还有些其它的。然后,他又出了门,拿了些炒米说:你挨不住饿,加上刚刚解蛊,多带点吃的总是没错。
说实话,我没想到李福才会这么关心我,连吃的都准备好了。一想到自己之前有离开的念头,我就忍不住脸红,心里直发虚。
等我们收拾的差不多了,冯老三他们也来了。几个人依旧那副行头,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每人都背了个包,一股子肉香自里面飘来。
冯老三看得出我的想法,干笑着说:这苗人的手艺还不错,我就去买了点路上解馋。要不然的画,咱们一路行个几天,说不定连肉味都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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