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红尘》
第30节

作者: 萧烟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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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到樱花烧火时,火忽旺忽灭,呛得她泪水直流,咳嗽不止,阿帆赶紧扶他回房休息,再出来时,一个人忙乱,就没多少心思了。锅里汤水煮半天没动静,弄得他一脚扫过去,将炉灶外的半截柴火踢出老远;进了屋,见樱花在被窝里又抖索起来,阿帆赶紧凑上去,摸摸她额头,温度又蹿了上来,赶紧给她敷上湿毛巾。
  折腾下来,心中焦躁,忽然肚中咕噜作,才想起还有一锅鸡汤要炖,樱花也需要鸡汤补身子,只得又回到炉灶前,生起火,烧开锅,木柴放到位,火光蓬蓬;他急不可耐,一次次试着鸡肉是否对味,能否嚼烂,一餐美味马上就要烧成……忽然,有人按住他肩膀,抓住他胳膊,让他感觉疼痛,真心恐慌是否遇上劫匪,回过头,不禁大叫出声:老大!

  身后正站着舒野,一脸肃杀看着他,见他一身灰烟,笑出声来:你真有心情!会自己掌厨?
  呵呵,你看看,老大,今天是第一次开火,你回来得真巧!正好炖了老母鸡,一起喝几杯……
  谢谢!谢谢你的老母鸡!我问你,樱花呢?她在哪?
  樱花?她、她……
  在房里吗?
  哦、不!哦……
  你为什么关手机?

  恰巧这时,屋里传出一个极虚弱的声音,是樱花在叫唤阿帆;舒野疑惑地看着阿帆,阿帆对视着他目光,有几分怯意,退后两步,忽然蹿进屋子,见樱花呕了一地清水,忙上前扶起她,忽闻身后一声喊叫:樱花!
  樱花跟阿帆同时抬头,眶中同时流露出恐惧;阿帆本能地将樱花推开,樱花却从被窝里伸出双臂往他脖子上套,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光洁的胳膊,晶莹的胸,丨乳丨头将露出来的那一刻,舒野低下了头,喃喃说道:是这样?是这样啊!
  他一声不吭,转过身去,离开出租屋,这个大个子连脚步声也没传进屋里来。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闷焦味,阿帆立即跑到走廊里,见柴火还在炉灶中毕毕剥剥地燃着;急忙釜底抽薪,跺着脚将火踩灭了,揭开那一锅炖了半天的老母鸡汤:汤全蒸没了,锅里正捂着一股浓烟……
  日期:2011-10-30 10:05:42
  14、让雷声响彻天宇

  第二天,阿帆陪着樱花休养了一天。
  第三天,早晨的空气很清爽,樱花来了精神,早早爬起来,坐在地砖上;阿帆被吵醒,心情也舒畅起来,劝樱花上床,别坐在地上又着了凉。
  樱花说,我都在床上躺得身体生蛆了,今天你陪我出门走走,好吗?
  好吧。
  那就去万绿园吧,我想在那里放风筝。
  行!我们就去放风筝,清明节过了,端午节也快到了,要是在家里,这季节都是郊游的好时光。

  风筝在天空欢舞,樱花在地上欢跳,阿帆心情愉快。
  回来的路上,两人心情都不错;走过观音路,碰到古鸣,古鸣呵呵笑了两声说,小两口的日子过上了啊!挺不错的一对啊。
  阿帆说,哪里,人总得要生活。
  两人还特意到菜市场转悠一圈,买了些菜,回屋也很像样地炒了两碟,摆在桌上,樱花坚持要喝啤酒,阿帆坚决不让,但又拗不过她,就同意两人一起喝一瓶。餐桌上,樱花说,刚才碰到古胖子,好像舒野正要走出来,见到我们,马上缩回去了。
  阿帆哦了一声,心底咯噔一下,只怕跟舒野从此结上疙瘩了。
  忽然想起手中还拿着舒野的手机,基本没开过,找了来,开了机,又看到很多信息,一条条翻阅,多是别的女子发给舒野的,包括很多黄段子,就觉得不该窥探他人隐私,关了机;樱花还在好奇,问都有些什么内容;阿帆说,别人的隐私,别去管他了。

  吃过饭,樱花很有兴致,自己收拾碗筷,不让阿帆插手,让他回房休息;阿帆有着心思,终于,又翻出手机,开了机,拨了舒野的新号码。
  铃声响了好久,终于通了,对方却不吭声,阿帆连喂了两声,对方到底还是发话了:说吧!兄弟。
  老大!
  啥事?
  我、我想将这手机还给你。
  手机啊?不用了!我都送你了,哪有收回的理?不过你得开机,不然找起你人来太不方便。
  是这样,我还真不习惯拿这东西。

  行了,啥也别说了!这是海都,咋都会有人来找你的,有手机在身上,多少方便些。
  哦,那我就先保管吧。
  你打电话来,就想跟俺说这些?
  哦,我、我、我是想说,我们是兄弟……有些事,我还是想跟你有个解释,喂?喂!喂……
  晚上,樱花身体还是有点受影响,但对阿帆却极尽温柔,两人似乎来了感觉,忙着要脱衣服,阿帆心底多少又有点恐慌,正想着这次是否又会一败涂地,突然听到电话铃声,是舒野!
  您好,舒哥!
  兄弟,跟俺去万绿园喝一杯吧!今天我太无聊。

  这个,这个……今天,算了吧,老大,我还要照顾樱花,她今天又受了点凉。
  得了!老弟,不会为一个女人,连兄弟也不认了吧?
  哦,那好,我马上过来。
  樱花坐起身,张眼看他:你真去啊?
  嗯!
  别去了吧,这阵舒野不对劲,两人可别打起来?
  怎么可能?我跟他毕竟是兄弟,不是仇人!

  要不,我也去?
  你哪能去,想刺激他?
  樱花心里终是担心,看着阿帆远去,站在露台上,直到看不见他身影。
  日期:2011-10-30 12:06:47
  走进万花园,还是上次那地方,在舒野身边,又是两个女人,正跟他划拳猜酒;远远看到阿帆走来,舒野挥手招呼了一声:兄弟,在这呢!
  看来,舒野心情不错。

  舒野向两个女人介绍,这是俺最患难的兄弟,我说过,在这座城市里,我只认这个兄弟!
  阿帆听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悲情涌上来,叫了一声老大,舒野仍旧继续刚才话题:刘备说得好,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为了兄弟,我可以不要女人,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滚蛋!
  两女人正在舒野撒娇,没料舒野突然甩出这么一句硬话,面面相觑,舒野见她们还不识相,一声大吼:还不快滚!
  两女子一脸无辜,讪讪地溜了。
  阿帆心里发悚,对舒野说,老大,有气,你冲我来吧;有些事,搁在心头让人难受,说清楚了,也许会好些。
  舒野说,哎!快别这么说,你我是兄弟,别说出影响兄弟感情的话来!今天,你赶来喝酒,做兄弟的心里就特别痛快,喝酒需要情趣,别让这班没情调的女人败了咱俩的兴致。

  那就好好喝酒,哪怕一醉方休,我都陪你!
  对!这才是俺兄弟,这话可是你说的,够兄弟!你知道,我回去,没想到就拖了这么一个来月,一个月我老惦记着海都,老想着你这位兄弟……咳!在家里,别人还夸我,说我在家里硬呆了这一个月,守了一个月的孝,不枉做了一回孝子;其实,天底下,俺是最不孝的一个!直到我爹走了,我才天远地远赶回去,连老东西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算啥球啊我!

  说到这里,大块头舒野,趴在桌上,竟然号啕哭起来。阿帆慌了,忙将塑料椅挪近,为他捶背,嘴里喃喃说: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舒野唰地抬头,阿帆怔一下,舒野看着他,揩去眶中泪滴,念叨:是啊,哀啥?有啥可哀的?
  说着,点燃一支烟,烟雾在夜光里蹿起,随着他的缥渺诉说,舒野的家事渐渐浮出水面;到这时,阿帆方才知道,言语粗暴、行为放荡的舒野,却出身书香世家。
  舒野的曾祖父,还只是一个前清秀才,志在功名,却逢世道大变,科举尽废,别无长处,只有长居乡野,将所有心思花在后代的培养上。舒野的爷爷,自小接受传统教育,以优异成绩考上北京大学,在“兼容并包、学术自由”的环境中,即刻融入了新潮思想,成为校内活跃人物,在北大女生沈崇事件中,爷爷表现得很极端,在游行队伍经过天安门时,因与军警发生直接而激烈的肢体冲突被带走,经校方斡旋才得以带回;傅教授与学生谈话时,就一再强调:这事件,只是个案,涉及的是法律问题,为什么要将事情政治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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