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暴力终于化为语言暴力,那群人将对方塞进一辆小车,车开走,舒野还对着车的方向,拿起桌上剩下的酒瓶一瓶瓶砸过去,那老板走过来:大哥,人家还在做生意,行行好吧。
舒野瞪大眼睛嚷道:怎么?都买了单,我将它砸了还不成?
老板无奈,只好走开,桌上剩下的酒瓶就这样给砸得稀巴烂,舒野开始是冲着那辆远去的小车,后来是对着那边密集的高楼,变成了对这座城市的诅咒,眼眶迸火。
阿帆想,这座城市若是一个沙盘模型,早就被舒野砸了个稀巴烂。
终于,舒野回过头,扶起阿帆:兄弟,摔疼了吧?
阿帆拍掉身上尘土,强忍隐痛说,还好!
舒野拍拍他肩膀:你真傻!没必要为我挡那一脚,我身板肯定比你结实……那狗日的,哪天让俺逮着,我卸下他那条腿!
算了吧,老大,是我们惹事在先!
日期:2011-10-31 12:05:38
15、夜幕降临,酝酿着背叛
终于拦住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的阿帆,感觉酒精在体内作祟,身体恍恍悠悠,腰部疼痛浮了上来;恍惚中,听舒野对司机咕哝一声,去府城!
在昏暗的车厢中,阿帆瞪大双眼,变成哀求了:大哥!都半夜三更了,还去府城干吗?那么远!回了吧!
不行,你为我挡了那一脚,我得找个人来帮你揉一揉。
找谁揉啊?放我回家,才是我最大愿望!
这咋行?咱俩是兄弟,我说过,在这个城市,俺就认了你这个兄弟!离开你,我就孤零零了,别看平时好几个女人跟着我,也有一堆人围着我,但我灵魂还是孤独的;有你这兄弟在身边,我就不孤独了,为兄弟两肋插刀!今天你可别甩开俺,甩开俺,你就不是我兄弟了!
行!舒哥,我答应你,今晚就陪你一个晚上!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这才对了,这才叫兄弟,这话可是你说的。
府城以前是个县级市,紧邻海都,最后委身为海都一个区,但城建的格局一时还没调整过来,一到这个街区,道路就变得狭窄了。
出租车在德意街停下,下了车,舒野就拉着阿帆往大街深处路,只见隔三岔五,就有铺面向街道倾泻出粉红色光芒;隔着玻璃门,里面坐着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极是性感,门口时不时有半老徐娘向过路行人打招呼:帅哥!进来坐坐!新来了几个小妹!
阿帆心里一咯噔,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舒野拉着阿帆往一个店里拽,阿帆拖住他:老大!为什么到这地方来?
这是我常来的地方!
不行!我不进去,我不奉陪!
舒野噗哧笑出声来:你刚才答应过我的,就陪我一晚上!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
是啊,刚才是答应过你,但也不能昧了自己良心啊!这场合我不去,要去你去!
啥?昧良心?你把这地方当啥了?她们不是人吗?她们不是也在挣钱吗?她们不也要生活吗?她们不偷不抢,这年岁,满街都是失业的人,她们从穷山沟跑到城市里来,不都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吗?比起那些狗日的君子,满嘴仁义道德,骨子里男盗女娼,怎么都活得真实些!在这种场合,哪种人俺没碰到过,上到政府官员,下到人民教师……呵呵,再说,她们也不全是干那个,平常就给人按按摩,揉揉身子什么的,你为俺刚才挡了那么一脚,我一定要找个手艺好的小妹帮你揉揉,干不干那个在你,也没谁强迫你。
我、我怕,我怕顶不住诱惑。
哈哈!哈哈!啥叫诱惑?这就是诱惑!有需求,就有市场!这是她们的工作,工作无贵贱!在这个城市里,大街小巷,谁不是婊子!谁不是嫖客!别看一些女子气质高雅衣色光鲜,为了钱,她们同样脱裤子!说到底,这就叫交易,谁不这样?今天为这利益,明天又为那利益,最后离不开一个“钱”字;商品社会,钱就是大爷……再说了,人是啥,不还是动物吗?能超脱到哪去?我说阿帆你别那么书呆子气,别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动物有动物的需求,你能从一而终吗?有啥可坚守的?兄弟俺算是看开了,人是自然的人,是本能的人,啥理想,啥崇高,最后还不又回到动物状态,死了同样埋在土里,地球生态一恶化,或者又来个冰川纪,将地球封存了,或毁灭了,到时,茫茫宇宙,只怕连个鬼影也没有。理想又是啥?兄弟你给俺说说,说啊……行了,你答应过我,今晚我们是兄弟,可能我现在喝多了,有点乱了,俺也不知道,到明天,俺还有没有兄弟?既然兄弟一场,你不会今晚将我撂下吧?咱俩不如珍惜今晚,将自己交还给自己,明天天一亮,世界都有可能变天,天地有可能垮塌!
行!老大,如果哪天我们真的没法成为兄弟了,那我今夜还是真诚的,我还将我们看成是兄弟,今夜,我就陪你到天亮!
啥?难道我不真诚?虽然喝了酒,对人对自己,俺始终如一!让你来,就是让你放松,心正影不歪,何必想太多,走吧……你是个老实人,也是个正经人,我就不引诱你,你好自为之,找个小妹,正正规规做个按摩吧?做人,何苦那么累,兄弟,我的好兄弟,啥也别想了,放松!好好放松……
日期:2011-10-31 17:54:51
两人走进的店面,名为“逍遥门美容保健中心”;名字暧昧,气氛更暧昧,一眼看去,里面全是酥胸半露、大腿撩人的女子,一个个神态慵懒,看人的眼光也迷离。随着两个雄性动物的闯入,她们一个个眼中即刻放出光芒。
舒野毫不含糊就叫了一个体态丰满的东北女子先上了楼,撂下阿帆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中很是局促,老板娘一再鼓励,他不想再尴尬,叫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
上了一道窄梯,进到一个包间,玫瑰色灯光铺陈开来,无比温馨;一张巨大的男女裸体抚摸图在墙上摊开,自然而野性。阿帆的目光尽量避开画面,躺在床上,昏沉沉就要睡过去,女孩笑盈盈看他:帅哥,你需要哪种服务?
阿帆打了个盹,回过神,看了眼女孩,不禁叫出声:融融!
对方笑了笑,问他:谁是融融啊?
阿帆方才觉得自己看走眼,那女孩看他的模样,就像融融在问他:你该怎么报答我?
但对方比融融笑得更开,肆无忌惮;阿帆更难自恃,但还是按捺心中欲望:你就帮我按按身子,我被人踢伤了。
女孩有点失望,神情黯淡,但还不甘心:大哥,你就做一次服务吧?我今晚还没开张!
那算了,要不我改天再来,今天我先走了。
女孩失望了,方才按他坐下,给他正儿八经按摩起来;从头开始,按上身时,她给他解开外衣,阿帆警惕地拉住外衣:为什么要脱衣服?
女孩笑意融融:你有按过摩吗?不脱衣服哪叫按,可舒服了?
上衣被褪去,从脖子揉到肩,再按到胸腹,很快就到大腿;她的手法做得的确细致,轻柔而温婉,阿帆惊诧地发现,小家伙这时不听使唤地耸立起来,久违的一种渴望被唤醒;跟樱花一个月,这家伙却从来没这么争气过,偏偏这当口,小家伙叛逆了!
女孩正盯着他,一脸春风笑意,似乎要从他眼神里搜索一些信息,让他目光无路可逃,被她盯得炽烈起来,一只纤细的手,已悄悄伸进囚笼,小家伙就这样乖乖成了俘虏!
女子凯旋地说,帅哥,你真稳得住啊?
话说完,小家伙的屏障被她哗啦扯了下来,他被剥去最后一块遮羞布,赤条条展露在一个婊子眼中,酒意全没了。他迟疑地看着女子,忽然一身燥热,霍地起身,抱住女子,眼前又浮现樱花那双大眼睛,他呆住……但为时已晚,女子撤除自己身上屏障的动作更为精练,她已经骑在他身上,迅速将她的战俘带到一个自由地带,然后风摆杨柳,在他身上动起来。
到这时,再没必要顾及明天是否洪水滔天,暂且到深渊里堕落吧!
也许舒野说得对,将自己还给自己,捱到明天,世界随时都可能变天,天地都可能跨塌!
日期:2011-10-31 22:53:02
整个过程,持续了几乎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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