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非哪不知道他的意思,狠劲砸就是:“四斤货,正常价三千一斤。你们这儿不是做低端消费么?”
“这个价恐怕你们承受不了吧?”
三千一斤?
“你干嘛不去抢?!!”范经理忍不住怒道。
她调来这批货,也才九百一斤,这小子居然狮子大开口,开价三千,张胖子这得吃多少回扣?
要知道国际市场上的价格都是论公斤算的,六千一公斤,这已经不是零售价,而是黑心价啦。
远非才不理对方气极败坏,这就是眼红,振振有辞解释:“这是咱们人工上山现采的,昨天产今天就送来,我们总共二十七人,采一天才四斤,你们如果要量大,我还得再雇人,三千一斤不涨价,够公道了。”
“难道这些客人来到这就是图便宜,就为吃那咱几百一斤的垃圾?”
这话怎么接?范经理没法接。
李总也面沉似水,可是他又不能因为贵就不要货,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明天中午前送到!最少十斤!”
“放心,我不收你订金,货到付款就行。”
远非笑道,如果是一般的酒楼他绝对黑不起良心,谁让你们是鑫驰呢。
黑你们没商量。
原本计划跟张健好好喝一回,可是订单追得急,远非得赶紧回去备货。
于是找财务收了一万二的货款,跟张健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回了。
张健也想跟远非好好聚一下,可是好兄弟现在这松茸生意明显更重要,可不能耽误了。
王远非才走,范经理跟一个满脸油光穿着保安服的男人开着辆小车就偷偷跟在了后面。
“那说三千一斤卖松茸的山里小子,就是他?”
说话的这男人是范经理的表哥,在鑫驰酒店当保安。
“没错,大哥你要是能找到他从哪采到的松茸,以后我们鑫驰的货就由你供应,三千一斤,他订的价虽然黑,可到时便宜的还不是我们?”
范经理冷笑道。
两人一路跟着远非坐的出租,在富阳几家书店,废品收购站里转了一大圈,差点以为是被人发现,故意遛狗,几乎放弃了。
让他们看不懂的是,这小子花钱买了一车破烂,一路开出市区是要闹哪样?
远非买的当然都是感觉能提升法力的玩艺,开出市区没多远,让司机把东西卸了,用禹步踏了个圈,一把火烧下去。
顿时法力如开了自来水龙头一样,往他身体里灌来。
两千多块钱没白花,足足提升了二两七钱左右的法力。
忙活完,拦下一辆出租,远非没再绕弯,一路直奔柳条村。
车子开到古恰镇远非前面就没有公路了,全是坑坑洼洼土道,司机死活不愿再走,远非只好结帐下来。
他心里登时生出个疑问,我家修的公路在哪儿呢?
往前甸去先过河再上山,没公路,往古恰镇这边也是土路哪来的公路?
他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来给江小米发了条微讯过去,“我们家的公路修到哪去了?为毛我回来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
江小米回得很快,“咱村修的柏油马路是去高岩寺的,呵呵想不到吧。”
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修条柏油马路方便去烧香是吗?你脑子坏了吧?”
江小米:“你脑子才坏了呢!从高岩寺方向过来,到咱们村,全程公路。而前甸和古恰这边,还有几个村没钱修路,单修出一块来有什么用?”
远非无语了,那还修它干嘛?高岩寺通的是省道,省道虽然带个省字,可路程一点不省,七拐八拐,山路十八盘,多跑将近一百多公里,转一大圈才到高岩寺。
废油不说,私车每跑一趟多交的二十多路费,就算本村这段不收过路费那也没多方便。
不开车坐公车的话,到前甸的车票钱比到高岩寺便宜十块钱,村民宁可省十块钱,走十几里山路,也不愿意绕远坐车到高岩寺那边。
所以这条路修的得是多脑残?
而江小米还忿忿不平道:“自从修了这条路,咱村,还有邻近的好多在高岩寺那边摆摊的村民都受益了呢!”
是啊,人家骑自行车就到了,我家收不到一毛钱啊!
远非更不爽了,便道:“对了,我想包个山头。你当过村主任,附近有没有,哪个山头,还没承包的?”
江小米一下来劲了:“有!你真要包?可得说好,不许砍伐树木开荒。”
对于别人来讲这是挺难的,远非没所谓,哥自己种,就是缺块地而己。
“就在永发路边上那座鸡心岭可以包给你。”
那地方,远非知道,鸡心啥样的都见过,那山又高又陡,半山石头砬子,一半杂树。
兔子在上面拉屎都嫌转不过身,不让伐树主要还是怕把山整秃了,然后造成泥土流失。
然后远非就怒了,这小丫头片子摆明是恶心人,这种破山头包来能干啥?正常人要了一点产出都没有,带一伙人落草为寇当山大王?
当下也不回江小米发过来的价格,一路小跑着先回家。
村口这边几个村民轮着班还堵着赵家的大门。
赵志华站在三台阳台上抽闷烟,看到王远非进村,恨不得楼上的花盆掉下去能砸着这个小子,太特么可恨了。
远非乐呵呵朝他招招手,“抽烟啊,你家杰子还没逮着呢?”
“咳!……咳咳!!”
赵志华被呛得,扭头就进了屋。
“王远非这小犊子,我跟他势不两立!”
儿子本来挺好的项目引进来,刚开头货还没卖就赚了十三万。
而且都说好了,凡是加盟的每多介绍一个人进加入进来,就有一千块回扣,那几个已经加盟的村民,决定去其它村发展下线了,眼看着呼悠一圈,周围几个村的村民没有三十人也差不了几个,到时咱老赵家眼瞅就一跃变成村里首富了。
儿子这是多大的才干,多精明的商业头脑,结果却被王远非那狗日的生生给毁了!
冯桂芬坐屋里正在哄孙子,听见赵志华进来,就想骂他要抽烟去外面抽,别把孙子给呛着。
突然听赵志华骂王远非,想了想说:“其实有个办法,肯定能让他家也消停不了。”
“真的?快说。”
“他家不是有条公路么,可是欠着不少人钱呢。”
冯桂芬笑道。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赵志华一拍大腿。
车子熄了火,范经理问:“表哥咱们这是到哪了?”
那小子下了出租,一个黑影就钻进野地了。
他表哥开车立刻就不知该咋办,顺着土道巅腾半天,屁股都木了,前面出现一个岔路。
“我先下车问问吧。”表哥看到前边开来一辆三驴蹦子,下车迎住人家。
“请问这两条道儿都是去哪儿的?”
开三驴蹦子的斜了他一眼,“你要到哪?”
“内啥……我们就是下乡来练车,太晚回不去了,这附近都有啥村子?”
表哥又不知道王远非是那儿的人,白天的时候范经理对这种山里来的耗子多说一句话都怕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这时三驴蹦子里有人探出半个身子道:“我是附近下沟村的,你俩要没处去,要不就到我家对付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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