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人生地不熟的,遇到这么好客的人,心里一暖,便笑着请那人上了他的车。
范经理看这人应当是刚喝过酒,不太愿意表哥把这人弄上车,这种只会喝大酒,连北都找不着的农村人,万一吐车上咋整?
表哥对她的不满并没在意,笑着问那人,“兄弟你知道这附近那座山上产松茸吗?”
“松茸?”那人抓抓头,转着一对斗鸡眼,“有吧,我有几个收山货的朋友一起……一起玩的时候听他们说过。”
“你们想买松茸?”
范经理没想到居然瞎猫碰死耗子,一下就遇到贵人了,顿时一喜,“对啊,兄弟你要是能联系到高质量的松茸我们必有重谢。”
“这样啊,等下我打电话帮你们问问。你们怎么称呼,我叫于晓光。”那人眼底带着笑,仿佛看到鱼儿的猫。
王远非匆忙吃口饭,看了一眼蟋蟀们还活得挺好,都没死。
回屋看了一眼花盆里种的玉米,结的棒子咋没了呢?
他可是记得有三四个玉米棒子都出粒了,按理该熟了。
正该试试玉米粒喂出的蟋蟀能变成啥样,怎地都没了呢?
问老爸老妈全都说不知道。
王远非汗就下来了,这尼玛遭贼啦!
家里没离过人啊,能是谁干的?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
滨,应当是她发现了什么,……不可能,真有想法的话,这事不可能做得这么明显。
试想只要不傻,抠几个粒儿,或者弄走一块叶子就行了,把所有玉米棒子连窝端了,难道生怕自己发现不了?
他在院子里慢慢打转,又怀疑起赵凤杰这回逃跑是不是因为偷走了玉米,然后跑到外面搞实验,准备用他的手段来打败他。
这就恶心了。
“听说你今天卖松茸去了?”刘芸不知啥时趴在墙头,目光幽幽,神态说不出神秘。
远非心思不由就飞了,猜想她在墙头那边,是挺翘着成什么角度?
“不说算了。”刘芸变脸也快。
“啊,对,卖了四斤,一万多块,嘿嘿。”远非也不瞒着。
“这么多!”刘芸一秒变成财迷眼,“老黄说至多不超过两千一斤,原来他中间还能捞这么大好处。”
远非心说屁的两千一斤,他特么是别有居心,瞎忽悠。真有货给他,他能卖到一千就不错了。
不过他没解释,突然想起个事儿问道:“出事的时候还有谁进我家屋了?”
刘芸正想问王远非在哪采的松茸,她也想去赚点,以为他这是故意差开话题,立刻冷声道:“我进去过,怎么了,是不是看到苞米少了?我给摘走本想煮了等你回来给你吃。”
“渥去!”远非松口气,原来是家贼,那就没事了,“那我回来时候你也没给我吃啊。”
“我闻着挺香就吃了一棒,然后苇婷回来把剩下的偷偷摸摸都给吃了。”
本来刘芸吃完觉得非常好吃,特意嘱咐小婷别都吃了,剩下给她小叔留着。
不说还好,一说刘苇婷对远非一肚子别扭,反到来劲了。
我就说嘛,原来这么回事。远非这才整明白为啥看到刘苇婷气血旺盛像是练了好几年外家拳似的。
麻蛋!蟋蟀一个个都吃得皮壳发亮,可别把这孩子给吃坏了。
想到这儿,他有点心虚地问:“小婷现在咋样?”
刘芸一皱眉,戒备道:“你想干嘛?”
“没事,没事,就随便问问,她不是快高考了么,准备考啥大学?”
远非这话,又让刘芸把疑心放下了,叹口气
,“这丫头一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臭美。还想当明星,一天天,唱歌跑调,跳舞踩不上点,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感觉在吐糟C位出道的那个啊,真是在说你女儿么?”
“少贫了!我问你,松茸在哪采的?”
“尖嘴子……,你还是别去了,那边一般人都上不去。”
远非说的倒是实话,那地方的松树,没学过金雁功的郭靖不靠绳子想要上去都有难度。
更重要那是他才能批量催生出来的东西,附近别的地方就算采到了,也是大猫小猫两三只,还卖不上价。
看刘芸脸色不善,他的求生本能发挥了作用,赶忙在她肩头按了按,“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走山路危险,再摔坏着小婷咋办?”
这话让刘芸立刻舒坦不少,只听他继续道:“我跟市里那边订了交易,每天得十斤左右。我如果天天往山里跑,再去市里送货,忙不过来。”
“要不你帮我往市去跑去送货好吧,一个月我给你五千。”
“五千块,让我给你当快递员,太多了吧?”刘芸似笑非笑。
她倒不是说反话,随便在村里找个男劳力,一个月给三千块,天天送货进城,都是美事。有地是人抢着干。
她可不想因为两人关系近,就占这样便宜。
快——递?
远非突然发现,村里这边居然没有快递。眼前一亮道:“你倒提醒我了,你弄个货站收发快递咋样,一年赚个十万八万的轻松。”
刘芸在他脑门上摸了一把,就嘲笑他,“你没发烧吧?你看谁家寄快递,而且一天也没几件货,收货快递一件,顶天有一块钱提成,一天能赚几个钱,连快递员的工资都不够付。”
远非点点头,“你说得没错,现在村里是没什么货可往外发的,过上一年半载就不一定了,咱们这山里能卖各种山货,能制造各种工艺品,摆件,这些……”
没说完刘芸就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醒吧你,你说的这些东西,八字还没一撇呢,不如你说说还有什么,像你现在做的这样好赚的?”
纤指勾住远非下巴:“越快越好。”
瞅这意思,她是想跟远非合作一个十几亿的大项目。
远非咕噜咽了口口水,朝裤子上看了一眼,暗道你又膨胀了,要不是今天晚上还有事,哥真应当跟她好好聊聊人生。
“刘芸你电话!”
关键时候刘苇婷拧着眉毛,从屋里出来将手机递给刘芸。
远非讪讪干咳一声,他想走可是裤子磨地慌,只好站在那缓缓。
刘芸接过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粘糊糊的声音:“咋样,今晚有空没?”
“滚!”她没好气挂断电话。
咬牙切齿道:“这个秃驴没完了。”
远非不由问道:“怎么了?”
“高岩寺里的秃驴,先不让我在院里卖东西,说什么女人不能进。”
“我在山路上摆摊,他们又让不三不四的人来找我麻烦,老娘都回家了,他还打电话骚扰。”
刘芸说完又有点后悔,生怕远非还是七年前那个楞头青,再一把火去把那个庙给烧了。
同时她又害怕,远非选择沉默,不在是从前那个愿意保护她的人。
远非听完,也看不出喜怒,只是奇怪道:“高岩寺,和尚现在都这样了?”
“家里有老婆,也不知是哪门子和尚,那山和庙都是他承包的。家里关系不一般,听说有人罩着。”刘芸道。
“嗯,那我明天正好去市里,你跟我一起去高岩寺看看?”
刘芸一把抓住远非手臂,急道:“你别乱来!”
刘苇婷一直扒着门缝偷偷观察,听到刘芸出这么一声,立刻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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