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竹急忙赔着一副笑脸道:“家勇,这样吧,我陪你们一道到钱其贵那里去好了!”
我摇了摇头,道:“陪不陪不是你说了算的,把银行卡拿出来,不然,我就给你们学校的主要领导打电话了!”
“小子,算你狠!”
冯青竹只得肉疼地从身上取出银行卡,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把银行卡又递到孙家勇的手里,说道:“家勇哥,这钱不要白不要,你拿着,到时你把钱取出来,捐给村上做些公益事情吧!”
人在做,天在看。
这是积德的事情,做了有益无害。
不管怎么说,总比把钱落在自私的小人手好多了。
孙家勇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两眼一亮,人也精神了许多,接过银行卡就塞在了身上。
那个冯青竹像看怪物似的,打量了我们两眼。
这时候王驼子请好了假,向我们这里赶了过来。原本想离开的冯青竹又不好马上脱身,我们就坐上了学校的车子,离开了医院。
将近十点半左右,车子开到了近似贫民窟一样的小区门口。
这小区是七十年代建造的,前面竖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了几个血红的大字:待拆迁区域!
里面无法行车,只能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下了车,王驼子在前面领路,我们紧跟在后面。
路面长满了杂草,两边的树上盘了不少的蜘蛛网,好多房子是空的,估计很多人领到拆迁费都搬离这里了。
一旦人都搬走了,这里就少了生机。
给人一种阴僻僻的感觉!
走不多远,就听见从前面传来哀乐声和凄厉的哭声。
我们赶了过去,发现那户人家的门口排放了几个花圈,屋里进进出出几个人,前来吊丧的人并不多。
让我吃惊的是,在这户人家门口,笼罩了一层层黑色的阴气。
这时,王驼子在旁边不由得一愣,说道:“这就是钱其贵的家,听屋里女人的哭声,难道钱其贵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我已经从盘绕在钱其贵家门口的阴气上,看出那是一种纠结不散的冤气,也就是说,钱其贵死得非常蹊跷。
不管是谁,是人都怕死。
一个人在不想死的情况,却被强制而死,从而也就形成冤气。
而这种冤气是最容易化煞!
我对身边的王驼子说道:“你前去看看,如果确定是钱其贵死了,顺便打听一下他是如何死的!”
王驼子听了,连忙点头答应了。
人家亡了人,王驼子也不能空着手过去。看来他早有了准备,从包里取了两刀黄表纸,还有一个白纸包。
将近半个小时后,王驼子赶回来了。
王驼子一见到我面,就忙着说道:“小兄弟,的确是钱其贵死了!”
“他死得非常反常,我听旁边人说,今天上午他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赶到了车站等车子,正做在候车室里,突然发起了疯,找了一根铁棍,使劲往自己头上砸,一直砸得脑浆迸裂,倒地而亡!”
冯青竹在一旁听了,吓得脸变了色,说道:“他是不是偷了孙家文的尸体,被孙家文的魂缠住,这才将自己砸死了?”
这姓冯的真的被吓狠了,钱其贵的死,让他立马就想到了孙家文。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孙家文作的祟,钱其贵是走不出太平间的,向他下手的,应该另有其人!”
“现在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再过来,到时我把钱其贵约出来谈一下,相信孙家文尸体的下落,以及是谁向他下手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冯青竹一脸错愕地向我问道:“小子,你别信口开河好不好,这钱其贵已经是一个死人,你怎么约他出来啊?”
想必这家伙对我索回二十万的银行卡,一直是耿耿于怀,对我的称呼总是一口一个小子。
我冷冷一笑,道:“我当然会有自己办法,约他从棺材里出来的!”
我们一行人又坐到了车上,冯青竹拉到了一家比较豪华的酒店里,还给我们开了休息的包间。
反正这些花费都由学校包销,他也乐得跟在后面享受一下。
中午的时候,冯青竹安排了一桌子菜,很多我平时都没见过的,我对孙家勇说,人是铁,饭是钢,要想活下去,身体不能垮,一定要多吃。
这几天来,我估计孙家勇水米都没沾牙,人瘦了一层。
他听我这么一说,点了点头,难得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说道:“十三,你说的不错,我听你的!”
“大家要不要喝点酒?”这时,冯青竹问道。
孙家勇说道:“那就来一点吧!”
我知道孙家勇平时是从来滴酒不沾的,此刻他想喝,估计纯粹是精神上的需要。
在家里的时候,我经常陪爷爷喝一点酒的,半斤酒还是可以对付的。
冯青竹立即让服务员送来了两瓶白酒。
这一餐饭大家吃的都很尽兴。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孙家勇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趁着这个时候,我取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爷爷,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告诉了他。
同时,我也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爷爷。
“孩子,你做的不错!”
爷爷在手机那边又叮嘱我道,“我知道你到了晚上想借用请鬼咒,约钱其贵出来与你交谈。”
“不过,你一定要注意使用请鬼咒的方式,如果方式不得当,反而会遭到反噬,被鬼煞伤了身子!”
我笑着说道:“爷爷放心,我会注意的!”
“对了,这一大上午,村里有没有其他意外发生啊?”
听我这么一问,爷爷声音低沉了下来,说道:“村西头的赵贵香和杨辣子两个女人都死了,死的方式和大嘴婆一模一样,都是自残的!”
“早在柳小眉被发现怀孕的时候,这两个女人都骂过她的!”
“只是她们趁一时口舌之快,没想到给自己埋下了如此大祸!”
爷爷又叹道:“我已经和这两家人打了招呼,在胡来财的废屋基那里建一个临时火化炉,骨灰暂时都存放在村部一个空屋子里。”
“等把后山的邪煞解决了后,再葬到那里去!”
对于赵贵香和杨辣子,我都很熟悉,嘴快得像刀子,但人不算坏,据我爷爷说,我生下来那两月里,喝过她们多次送来的奶水。
我和爷爷聊了一会,就挂了手机,彼此的心情都不好。
也不知道能在什么时候,想出一个办法彻底解决后山的邪煞。
临近傍晚的时候,大家在酒店里又吃了一顿饭。
这次因为我要办事,没再喝酒。
天将黑时,我们坐上了冯青竹的车子。
到了钱其贵所在的小区门口时,天已经黑透了,破旧的小区内没有几盏路灯,灯的光线也差,整个小区看上去影影绰绰的,阴气特别重。
一些蝙蝠在路灯前上下飞舞。
我对孙家勇等人说道:“你们就守在这里,别和我一道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就行了!”
“我能不能和你一道去看看?”王驼子好奇心满满地问道。
毕竟他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工作多少年了,胆子比一般人要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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