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很痒,痒得几个男子不停地挠,可越挠越痒,越挠越痒,恨不能生出八只手来挠。黎洛棠笑盈盈地问道:“很痒吧?要不要我帮你们止痒呀?”
“解药,快把解药交出来。”有人喊道。
黎洛棠拿出了软鞭,“解药就没有,要止痒就一个方法,那就是拿鞭子抽。”
话音落,黎洛棠动手了,“啪啪啪”一鞭接一鞭,抽得几个抱头打转转,他们到是想逃,可是鞭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误地抽打在他们身上,他们根本就逃不走。
几人鬼哭狼嚎,闹得动静比较大,引来了围观的路人,“是城东力爷。”
“那是什么人,敢拿鞭子抽力爷他们?”
“什么人?胆大包天的人。”
“嗬嗬嗬,估计是力爷想捏软杮子,却不想栽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人不过是得意一时,后面会吃大亏的。”
“不是猛龙不过江,他既然敢动手,必有所依仗。”
在他们的谈论声中,那位力爷和他的手下已跪地求饶,“祖宗,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祖宗,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我们吧,就当我们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吧。祖宗……”
“闭嘴,我才不要做你们祖宗,要是有像你们这些不孝子孙,我倒八辈子血霉了。”黎洛棠打断他们的话,忿然道。
力爷等人不敢再多言,一味地磕头,只求黎洛棠能放过他们。黎洛棠知道这种流氓地痞,就算押送去衙门,关上几日,就会被放出来,她懒得这么费事,“行了,别磕了,饶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交足赎身钱,我就放过你们。”
“小的愿给,小的愿给。”力爷有种死里逃生之感,“您要多少赎金?”
“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黎洛棠让他自己定价。
力爷表情失控,他觉得他命值千金,可是拿千金出来,他舍不得。
“有钱没命花,要钱何用?”黎洛棠拿鞭柄敲了敲他的脑袋。
“是是是,您说得对。”力爷欲哭无泪,这真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黎洛棠笑笑,随便点了个人,让他去买赎金,“给你半时辰,若是不来,我就抽死他们,再去找你,抽死你。”
吓得那人连滚带爬的挤开围观的人群,朝着他们的老窝飞奔。半个时辰后,这人满头大汗地抱着一个漆木匣子来了,“祖、大大大爷,赎金给您,三十万两。”
黎洛棠接过匣子打开,满满一匣子的银票,随意地翻看一下,全是升昌银庄的,“行,第一次做买卖,我就少收点,下回可就不行了,我还会在这里逗留几日,欢迎你们继续找人来与我做生意。”
“不敢,小的不敢。”力爷就算想事后报复,现在也不敢当面表露出来,更何况这位爷手段刁钻,他还是老实点吧,就当破财消灾。
黎洛棠轻笑一声,抱着匣子往外走,围观的人纷纷让路,看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大大大爷,我们的解药。”力爷弱弱地喊道。
黎洛棠头也不回地道:“回去用盐水擦一擦就不痒了。”
力爷如丧考妣,他浑身都是伤,用盐水擦,这不痛死去啊!哎呀,苍天,这哪里是什么肥羊,这分明是一尊煞神,偏生他有眼无珠自寻死路。
黎洛棠平白得了三十万两银票,不过她没有打算据为己有,侠义者,当劫富济贫。
黎洛棠边走边左顾右盼,她在寻找黎家的标识,在一家玉石店,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标记,微微一笑,走了进去,掏出黎家人独有的玉章,“我要见掌柜。”
中年男子见状,从柜台里走出来,行礼道:“东家公子好,鄙人就是本店的掌柜,小姓孙。”
“孙掌柜好,我有件事要交待你做。”黎洛棠笑道。
“东家公子请随鄙人到二楼。”孙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二楼的一间雅室坐下,黎洛棠将三十万两银票交给了孙掌柜,“这里有三十万两,你拿二十万两去买粮食,分发给城里的穷苦人家。另外十万两,买些良田,以后良田所出,除去所需费用,其余的也用于救济。你听明白了吗?”
“鄙人明白,东家公子请放心,鄙人一定把这事办好。”孙掌柜笑道。
事实办妥,黎洛棠离开玉石店,继续在城里闲逛。
天气晴好,大街小巷各色行人来来往往,道路两旁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胭脂香粉的、有卖玩偶泥娃的、有卖头花绣品的、有卖香料巾绢的,最吸引黎洛棠注意力的,是那些卖吃食和果品的摊子。
黎洛棠正站在卖梅干的摊子上,买了几两话梅干,突然听到突兀的惊呼声以及急促的马蹄声,抬头一看,就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骑马的女子大声喊道:“滚开,快滚开,别挡道。”
黎洛棠皱眉,闹市跑马,这人想干什么?
眼见那匹马朝这边奔来,马蹄就要踏在一个受惊倒地的孩子身上,黎洛棠足尖一点,掠身过去,想要救人,然而有人抢在她之前,救下了孩子。
只见一道青影似流星般闪过,伸手搂住了那个孩子,一个侧身,避开跑过来的马,等马从他身边过去,他右手一把抓住了马尾,一声轻吒,“嗨!”
马被他拉得前蹄离地,高高扬起。马上的女子一声尖叫,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那人放开孩子,跃起将堕马之人接住。围观的百姓还没来得及叫声好,就听到一个女声骂道:“臭不脸的小贼。”
黎洛棠愕然,不道谢,反而还骂人,这就过份了。
不过能做闹市纵马的事来,可见就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不识好歹,也正常。可围观的百姓不干了,愤慨地嚷嚷道:“你这女子怎么这样蛮不讲理?”
“是猪吧,倒打一耙,胡搅蛮缠的。”
“要不是这少侠出手,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
“就是,不仅当街纵马,险些踏伤路人,还忘恩负德。”
“不知是哪里来的没教养的野丫头,差点伤了小孩子,还对恩人口出恶言,真是世风日下。”
红衣少女犯了众怒,却不知收敛,“闭嘴,你们给我闭嘴,你们知不知道我爹是谁?再多嘴,我让我爹把你们统统抓起来,下大狱。”
这丫头够跋扈!而且脑子也不太好,坑爹呀。
民不与官斗,围观百姓不甘愿地噤了声。
红衣少女面露得色,挥鞭抽向救人的青衣男子。围观百姓一声惊呼,有人喊道:“少侠小心。”
青衣男子伸手抓住了鞭子,看似轻而易举,但黎洛棠知道若不是眼法精准、出手迅速,是绝对没办法做到。青衣男子握住鞭子,微眯了眯眼,内力一催,鞭子寸断。
“好功夫。”黎洛棠轻赞道。
红衣少女握了光秃秃的鞭柄,傻愣愣的。青衣男子足尖一点,飞身离去。红衣少女冲着他喊道:“小贼,休要跑,赔我鞭子。”
青衣男子已飘然远去,红衣少女没本事追上去,只能恨恨地跺脚,冲着他的背影道:“你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我一定会抓到你的,你这个臭小贼,我饶不了你。”
黎洛棠没有留下来看后续的事,她嚼着话梅干离开了,走进了湖边的一家酒家,在二楼的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茶水、点了菜后,就单手支着下巴,优哉游哉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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