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嘴唇颤了颤。阮小沫的声音细如蚊呐:“我不——啊!”
话音未落,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撕裂开来,白皙的肩头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阮小沫飞快地蹲了下去,却被毫不留情地推到了。
皮肤从崩开的衣服线缝处,接触到冷冰冰的地砖。
阮小沫的身子发抖,几度想蜷缩起来,可敌不过靳烈风的力量,被他抓住手腕举过头顶。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怕了?阮小沫,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阮小沫闭着眼。身体不住地颤抖,她不愿意看他,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
“说话!阮小沫!”他压着她,暴躁地逼问。
“我……”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淌落在地砖上,“让我离开……”
她仿佛是害怕到了极点。但嘴里却一点没有服软,一遍遍让他放了她、让她离开、让她走……
每一声,都是会刺伤他的利刃。
在他心上划出血淋淋的伤口。
深紫色的眸底,疯狂的怒火弥漫一片……
这是她自找的!
她就算被他胁迫、被他侵犯、也不肯对他哪怕是暂时服软!
心口的痛楚让人失去理智。
最后蔽体的布料也化作碎片,如垂死的蝴蝶,在空中很快坠落……
“阮小沫……”他贴在她耳边,占有着她的身体,声音里都是暴虐:“你就是死了……也别想离开我!你的尸体……我会放冰棺里,每晚再抱到床上……像这样……一次又一次……”
阮小沫紧闭着眼睛。不愿看他的脸。
身体的痛楚一阵一阵传来。
他的话……更是让她恐惧的来源……
就算她死……也不可能避开他吗?
他对她的占有欲……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我要让你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得习惯我、接纳我!”他呼吸喷薄在她颈间,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你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离开!”
他的话仿佛是一句诅咒。
从此发芽生根,毒蛇一般的蔓藤侵袭进她的人生。要缚着她纠葛一辈子!
哪怕是她死……也不会停止!
男人肩头的纱布早已被重新渗出的血染红。
疯狂的抵死纠缠中,斑驳的纱布滑落在洁净的地板上。
刺目的红色,从他的肩头蜿蜒滴落。滴在她的身上,滴在她身下的地板上。
和她身上被噬咬出血的皮肤混合,瞬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阮小沫神色麻木地坐起,身上被扔了一件他宽大的西装外套。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伸手剥掉,任由那件外套罩住她。
她呆呆地盯着那条染血的纱布出神,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和她无关。
一地的狼藉。
一地的血迹。
有临时调来的女保镖上来,把她从地上扶起,往楼下商场门口送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势淅淅沥沥的。天阴得就像是黑夜。
商场门口的灯光大放光明,亮得跟白昼一样。
把阮小沫的脸照的惨白。
她看到那个男人没有进加长林肯,径自走向前面的一辆车里。
他被打湿的衬衫肩头,一片血红。
有伞罩住她的头顶。
“阮小姐,请上车吧。”女保镖的打开了车门,语气里依旧带着恭敬。
但也有着不容反抗的强势。
阮小沫面无表情地坐进了车里。
宽敞的车厢里。就坐了她一个人。
和驾驶室隔绝的挡板并没有降下,将长长的车内空间划分成两个部分。
阮小沫麻木的脸庞渐渐低垂,终于埋到西装外套间。
她咬住衣领,眼泪不住滑落,呜咽的声音从喉咙小声地泄出。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这样……
她……永远逃不出这个梦噩了吗?
呜咽的声音渐渐压抑不住,绝望的情绪瞬间释放出来,她崩溃地大哭。
前面一辆车里,车后座里的男人伸手挥开了试图替他先处理伤口的齐峰。
车门关上,同样升着挡板的后座。
女人的呜咽声,从放在这两车里的收音装置里传出来。
每一下,都好像是巨大的铁锤重重在他心口地砸下!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鸷的眼底逐渐透露出痛苦的神色。
手指越发紧绷,手背青筋鼓起。
“嘭!”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座椅上。
收音装置从座椅上弹跳到了他腿上。
良好的收音效果,就像那个女人现在就在他怀里哭泣一样……
短暂的旅游结束了。
尽管齐峰之前报过的那么多国家和地方都还没有去,总之,这次突然的行程已经结束了。
阮小沫结束了每天醒来都在不同国家不同地点的生活。
她被带回了帝宫。
正值炎热的气候,接连的大太阳。
帝宫的偏楼上,立着坚实的十字架。
阮小沫被用铁链绑在上面,铁链缠得紧紧的,她连移动一下都不可能。
她已经被绑在这里了许久了。
正对着太阳,无法从十字架上下来、无法躲避。
就这样被足以晒干花草的太阳炙烤着。
她身上被换了一条纯棉的长裙,细而结实的铁链,从她的脚踝缠起,一直绕到她的脖颈。
连吞咽都费劲。
她都已经忘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进食了。
身体虚弱到连记忆都模糊。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帝宫离开过,是不是去医院见过自己的母亲,还是她其实一开始就在这里……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意识不清醒制造出来的幻觉。
但她知道,那不是幻觉。
这里的楼顶能看到从大门口直通主楼的大道。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都没有看到停在主楼前的车上,有那个男人出现过。
平时他都会去公司的,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去公司。
他也许还在国外没有回来。
阮小沫抿了抿干裂出血的唇,不经意又让嘴唇上撕开一道血口子。
刺痛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了些,但连日缺水缺食物和暴晒的感觉,又让她脑子昏沉起来。
等太阳落山,楼顶的灯亮起。
朱莉面无表情地出现在楼顶的门口。
在朱莉的身后,照例跟着帝宫的医疗队。
那些人熟门熟路地走到她身边,给她支好输液的挂钩,然后将要输的液体挂上,连接上她手背上的留置针。
维持生命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输液袋里,滴进她的身体。
她被绑在这里这么久,滴水未进,滴米未沾。
之所以还活着,还有意识,就是因为这些液体。
身体所需要的营养和抗生素,足够她意识清醒地承受每日的痛苦。
这是靳烈风对她的刑罚。
看似没有他给其他人的残忍,却足够将一个正常人逼疯的刑罚。
无休无止地暴晒。无休无止地束缚,无休无止地折磨。
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了。
仿佛她已经和这根十字架长在了一起。
白色的纯棉长裙,穿在她身上格外素净。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人做这一切,目光落在看不到的远方。
就好像她的心并不在这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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