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
上一刻还乌云密布的洛小尾,立刻多云转晴。
两人抱在一起,像两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从谈话中得知,这个俏佳人叫‘路彤’。
上大学时两人上下床,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大学毕业后,路彤考上了公务员,洛小尾行踪成谜,便断了联系,不想在这里碰到。
简短解说,激动完后,路彤问小尾来这里干什么。
“接这个废物。”
她一指我,表情再次阴沉起来。
路彤重新打量了一下我,忍不住笑了:“你这男朋友可不老实,满嘴跑火车。”
“不许胡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不配。”
洛小尾顿时急了。
“喂!差不多得了,看你那冰坨子脸吧!好像谁稀罕要似的。”
自尊心受到侮辱,我的脾气一下子没搂住。
吓得伍三丁一把捂住我的嘴,说:祖爷爷,咱可不能在这个地方惹事。
“你找死。”
洛小尾想过来揍我,被路彤拦住了。
告别路彤后,我们三个来到僻静处。
好不容易消气的洛小尾质问我,为什么从医院逃走。
我说为什么不逃,难道等着让你抓回去。
“谁要抓你回去了?”
她被我呛得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别不承认,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可是醒着的,听得一清二楚。”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解释起来。
原来那通电话讲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她向洛合图汇报我的鼻子,也就是青光嗅的事情。
第二件事,就是程锦,洛合图的意思要抓活的,但不用她动手。
两件事情,我听成了一件事情,就变成了洛合图要洛小尾抓我回去。
误会解除,渐渐说到了沙家这件事情上。
洛小尾说,洛家收到消息,碎石滩有座奇怪的庙,让她顺便来探查一下,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还说,如果不是你,邪婴早被我除掉了。”
说到这里,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晚她追着钓鱼老黑跑了好远,却还是跟丢了。
“一个孩子,至于赶尽杀绝吗?”我却不以为然。
“你知道什么,沙宝不是普通孩子。”
洛小尾说,沙宝根本不是普通孕育出的孩子。
他是石像为了摆脱束缚,精心准备的躯壳。
这是一步下了五年的大棋,它先在钟霞的肚子里灌入毕生邪气,然后孕育成邪婴。
然后谎称要让沙宝活,就要准备生肉和大生祭。
其真实目的,不过是想利用祭祀仪式,将自己的灵识转移到小宝身上。
“可他失败了。”
一旁的伍三丁得意地笑了。
小尾白了他一眼,说:“是!现在石像是除了。但邪婴却吸了血气,开始变成半邪半人的怪物,如果让他成长起来,比那石像还难对付十倍。”
说到这里,我和伍三丁面面相觑。
这点我们可没想到,急忙问她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说:“好在他一时半会儿成不了气候,我即刻动身回家,将这里的事情告诉爷爷,只是……”
她想了想,摇摇头:“爷爷最近正在忙着筹备着明年‘擎灵大会’的事情,可能没精力管这件事。”
“擎灵大会,那是什么?”
我听得一头雾水。
“笨蛋,连擎灵大会都不知道,还抓什么邪祟,让人笑话外行。”
伍三丁一听擎灵大会,顿时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人多了就有群体,群体多了就会产生门派。
玄门更是如此。
这个‘擎灵大会’,说白了就是特定时间内,约玄门上有头有脸的门派聚一聚的意思。
“聚什么,比试吗?”
这让我想起了小说里的武林大会,心生向往。
不想伍三丁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很热闹。”
“切!说得那么热闹,还以为你去过呢?”
“我是没去过,但我家那老不死的可是去……”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任凭我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松口。
洛小尾急着回家汇报沙家盘的事情,当天下午就走了。
本来,她想让我一同回去找洛合图,看能不能找到医治青光嗅的办法。
但被我谢绝了,因为不知怎的,我对这个洛家始终不是很喜欢。
按伍三丁的说法,这叫刻板偏见,就是莫名其妙地讨厌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
洛小尾走了,伍三丁说要去一个大点的银行,把沙景开的二十万支票兑换了。
我没跟着去,因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再次见到夏中和时,他不免为沙景、钟霞一阵长吁短叹。
最后,我把破庙里发现的石头交给了他。
他看了好久,最终确定这块石头和姥爷的石球是同一个材质。
只是,我发现的这块,太小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觉得它少了点什么。”
摸着石头的夏中和觉得它少了点东西,至于是什么,说不上来。
这时我想起一件事情。
那晚,我曾把石头放到鼻子边上闻了一下,觉得一股清凉的气钻入脑子里。
原本以为是错觉。
现在来看,可能不是。
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夏中和后,他提议再次用仪器检查一下鼻子。
半个小时后,结果显示我鼻腔里的两个瘤子无明显增大,但末端呈根须状结构分布。
说白点,就是青光瘤已经完全在鼻子里扎根,并有蔓延的趋势。
他问我最近是不是又用青光嗅了。
我赶忙点点头,把在碎石滩遇到钓鱼老黑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他点点头:“看来是这个原因了,青光嗅以后还是少用,否则蔓延得更快。”
“什么,转移了。”
我吓得白毛汗都出来了。
瘤子才得了几天,就开始转移。
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个月就能和姥爷团聚去了。
“蔓延,不是转移。”夏中和笑着纠正。
“有区别吗?”我燃起希望。
“一个能做手术,一个不能。”
“那手术该怎么做?”
“哪里有病割哪里。”
“我要割鼻子?”
“青光瘤在鼻腔深处,割鼻子没用。”
“那割什么?”
“割哪儿都没用,需要砍头。”
对于他这种老顽童似的幽默,我一点脾气也没有。
只好苦笑着说,夏老咱能不能别开玩笑。
他说自己没有开玩笑,你要想动手术,就和砍头没什么区别。
也别请什么专家了,直接找个手脚麻利的杀猪汉,一刀了事,绝无痛苦。
我说还是算了,让人家杀猪汉省点力气,咱再想想别的办法。
“其实也不用那么悲观,刚才我在片子上看到点别的东西。”
看把我吓得差不多了,他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片子一通乱指。
术语太多,听不明白。
反正大概意思是说,片子显示,青光瘤周围出现些许不规则的灰色物质,这在之前的检查中是没有的。
至于是什么,不知道。
除了穿刺活检,没什么办法。
说到这里,这老头忽然笑了,说洋为中用的西医只能到这个地步,最后还得用咱老祖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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