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依然鸦雀无声,我喝完那瓶啤酒,拎着酒瓶转身离开,领着所有的保安一步步走出了红馆。
在这个夜色中,一个女人拎着啤酒瓶领着二十个保安,在她的面前是五十个拿着个棍棒的流氓。
我不知道这幅画面看在别人的眼中是怎样的画面,我只知道我让那个秃头男人哈哈大笑,他拎着一个垒球棒走到了我的面前,看了看我身后站着的保安,笑着说:“只有这么几个人么?就凭这个你就可以跟我逗么?小丫头,老子告诉你乖乖地将自己脱光了送过来,否则一会儿老子也是扒光你,然后给你游街示众。”
我笑了,对秃头说:“你们的人真的多么?”
秃头哈哈一笑说:“你们还有谁?就凭你们红馆里面那些个娘们?她们的床上功夫还可以,打人的功夫,哈哈哈。”
我握紧了自己的就凭,点了点头说:“对,就凭我们红馆里面的那些个娘们,今天也要给你们这群男人一个教训。”
秃头哦了一声说:“那她们的人呢……”
他的话音刚落脸上的表情就变了,我听到了后面无数的脚步声,转过头,看到无数的姐妹在红馆里面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拿着一瓶啤酒,她们站在我的身后,五颜六色的衣裙在夜色中飘扬。
此时此刻的红馆好像是一个布满了鲜花的妖艳舞台。
蕾蕾来到了我的身边,她看向了人群中的那个男人,突然举起了手中的酒瓶高声喊道:“姐妹们,打死这群王八蛋……”
再然后一声呐喊,无数的女人冲向了男人的包围圈,我看向了那么多妖娆的背影,她们在为了自己的尊严拼命,在为了自己的姐妹拼命,我的心头一暖,抓紧了手中的酒瓶也冲了进去。
这是我们的战争,而在这场战争中我们已经赢了。
二百人对五十人,虽然我们是女人,在数量上是压倒的。而且男人跟女人打架或许不吃亏,可是对着我们这样的女人就一定会吃亏。
为什么?
因为别的女人打架靠体术,我们靠的是装备。
我们每天几点下班?最早都要凌晨。
我们这一行的所有女孩儿学的第一件事儿不是怎么陪男人,而是怎么保护自己。
我之前回家的时候害怕碰到坏人,随身都带着一个防狼喷雾,而这种东西实际上是姐妹们的标准配置的。
姐妹们可不仅仅是拿着酒瓶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把自己防狼的东西带了出来,防狼喷雾跟电棍是最基本的,三个女人围住一个男人,基本上没等正面交锋,男人先被这些防狼用品给打倒了,不光眼睛睁不开不能呼吸,身体还不停地被高压电流冲刷。男人要是侥幸碰到一个没有防狼用品的,那么还没等高兴就让女子防身术里面的撩阴腿、撩阴腿、撩阴腿三重攻击给撩得一辈子恐怕看到女人都要不举了。
这场战争很快就结束了,地上躺满了痛不欲生的男人,当然绝大多数男人看到这种场面已经逃跑了。
我们虽然损失不重,却也不轻,很多姐妹都受伤了。
而我的伤更重。
我直接过去找的就是那个秃头,秃头是老大,他不可能跑,而且他也咬牙切齿地在人群中找我。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用棒球棒抡倒了一个姐妹,那根铁棒抡得虎虎生风,看起来倒是一个高手。我冲了过去,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脚紧紧地锁住他的腰,我像是一只猴子般吊在他的身上,用自己全身的力量不让他那根铁棒乱挥,他不停地用铁棒的把手击打我的后背,而我则只能用牙齿去咬他的鼻子。
最终我把他的鼻子尖咬了下来,他缺了一块肉,好像发疯一样将我给抡了出去,然后气势汹汹地拿着铁棍打算给倒地的我来个致命一击。
就在这个时候蕾蕾扑了上来,直接扑在了我的身上,那根铁棒并没有挥下来,他随即被三个保安给按倒在地,然后让一个姐妹对着眼睛跟他鼻子的伤口狠狠地喷了半瓶辣椒粉。
等到我起来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四周姐妹们彼此搀扶,看着那些个曾经高高在上,曾经欺辱她们的男人在地上好像是一条条死狗,欢呼声好像海浪一样此起彼伏。
丨警丨察跟急救车恰到好处的来了,红馆专门有外联的经理,本身就是处理这些事儿的。我在姐妹们的保护下回到了红馆之中,在跟丨警丨察的交涉中保安队长承担了所有责任,说有小流氓来冲击场子,他们正当防卫,说那些个姐妹们都没有参与,只是抱头鼠窜之中别男人的混战打伤。
保安队长跟保安队的人进了丨警丨察局,剩下的人被120拉走了,红馆今天闹了这么大也不用想还能开半场夜了,姐妹们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很激动。我让人把所有的包房都打开,让人把今天准备好的果盘都拿出来,所有的姐妹在几个大包房里面开了一个大party,一直到凌晨才结束,然后相互簇拥着各自回家。
走出红馆的时候夜色正凉,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到远处坐着一个黑影,矮矮小小的身影,抱着自己的双肩,在这个夜中瑟瑟发抖。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转过了头,果然是蕾蕾。
我说:“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么?”
蕾蕾点了点头,她一直都跟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两个人这么一闹,蕾蕾也算是无家可归了。
我说:“今天跟我睡吧。”
蕾蕾站起来挽住了我的手臂,低声喊了一声星姐,跟着我走回了我的出租屋。
这一夜我也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回到家里才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痛,我走进了浴室,打开淋雨,热水浇在后背上好像是一根根鞭子抽打在我的肌肤。我真的感觉到痛了,越想越痛,想要伸手去抚摸一下自己的后背,却觉得背部猛然一阵痉挛,我痛苦地啊了一声,跪倒在地。
蕾蕾听到我的喊声冲了进来,看到我跪在水下,看到了我的后背,她猛然嚎啕大哭,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身体,水跟她的泪混杂在了一起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勉强地笑了笑,后背的疼痛跟痉挛还在,我说:“很严重么?”
蕾蕾哭着说:“星姐,我带你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对蕾蕾说:“给我抹点红花油吧,家里就有。”
澡也洗不了了,我跟蕾蕾湿漉漉地走了出去,找出一件自己的睡衣给了她。
我趴在床上,感觉着蕾蕾的手一点点地抚摸着我的背上的伤痕,她的手很软很温柔,很慢很温暖,她好像是对待一个完美的瓷器般对待着我伤痕累累的背,那种感觉让我的心慢慢地颤抖。而我的痛居然在爱抚中慢慢地消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的一生都没有睡过如此好的一夜,身体处于一种极度酥软与放松之中,我贪恋着这种轻松,似乎这十年来的每一个夜晚我都没有轻松过,我都在男人的恐惧之中度过。我并没有想到,我最轻松的一夜会是一个女人给我的。
等我勉强睁开眼的时候蕾蕾已经走了,那一天晚上在红馆看到蕾蕾的时候,她脸色一红只是对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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