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队伍,失去了决策权。综合考虑我坚决没有合组队伍,而是搞成了这样的攻守
同盟。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可以做鸡头而不会做凤尾的人。
我把队伍重新进行了设置,分成了五个部,情报部、武装部、特战部、政治部、司
令部。情报部由眼镜负责,他打不了仗,但是很会打听消息,我让他把所有他能收集到
的参加“革命”的敌我双方的人员情况搞清楚,包括年龄、住址、家庭背景、爱好不一
而足,总之要足够详细。武装部由大虎负责,负责召集人马,尽量用各种方法,让更多
人加入队伍。特战部由我亲自负责,我需要确实能战斗的精英一类的人。政治部是从援
朝的队伍里淘汰出来的,叫武学兵,意思就是学当兵的,但是虽然叫学兵,人却弱不禁
风,什么干不了,但是学理论有一套,喜欢看书。我就让他负责政治理论,那时候虽然
不知道师出有名这样的成语,但是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去做一件事,一定要在理论上辨
倒对方,这个理论其实很简单,就是毛泽东思想,要学会学烂,需要出击的时候,先用
这个思想给对方扣一大摞帽子,在将其打倒,踩上一万只脚。虽然很多时候那些思想被
曲解了,被误用了,但是能怪谁呢?司令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还是由我先兼着。不用
怀疑孩子的智慧,自古英雄出少年,时势造英雄。看看19岁的林彪当军长,这些都不算
什么了。
部队有个基本的架子,但基本上没有什么兵。要想发展壮大还需要时间。到这个时
候我还没有想要去怎么样,只是不想再受人欺负而已,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随人意所
控制。城市了的几十个派系逐渐在打斗中分分合合,最后就剩下两大派了,“红革联”
和“井冈山”。最初“文斗”也逐渐被“武斗”所取代,坦克、火箭炮都用上了,性质
都变了。死伤人数很多,包括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
两个派系都在争取队伍,甚至把手都伸进了学校。
这天晚上,援朝带了几个人过来,神秘的抬着一个大箱子,悄悄把我叫到一边,跟
我说:“玉亭同志,咱们壮大队伍的时候到了,井冈山给咱们送了几箱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援朝打开箱子,我一看吓了一跳,全部是崭新的“56”式。
“我说援朝同志,咱们可是内部矛盾啊,这个是不是有点狠了?”
“没事,井冈山的同志说了,让咱们作预备队。”
“可是……”
“被可是了,别人要我还不给呢!给你就拿着。”
援朝走后我思来想去拿不出主意,要就有可能跟别人火拼,我虽然要造反反抗压
迫,但是还没有到跟人家搏命的程度,更何况死这个心理准备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不要
吧就等于明白着跟人家举反旗,后果也好不到那里去。反反复复心中很纠结。
日期:2010-9-17 20:19:00
眼镜的工作真不是盖的,不几天的功夫,给我搜罗了一厚摞的资料来,细细一看
竟有2、3000人,
“你小子可以啊,从哪弄出来的这么多资料?”
“又不是什么高级领导的资料,问一个就知道十个,这叫顺藤摸瓜。”
“大虎哪里呢,也有百把人了。”
“好,同志们辛苦了!”我心里很激动,毕竟是一个可以掂的出来的队伍了。
“为人民服务!”眼镜一个貌似严肃的敬礼。
这段日子,几乎每天都有武斗,贴满大字报的街上充满了火药味,几乎没有行
人,偶尔会过来一支游行的队伍,押着或扣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高帽子或挂着各种
各样口号的牌子或剃了阴阳头的人。喊着造反有理的口号,在进行各种夺权。除了狂热
还是狂热。
当援朝告诉我要去当替补梯队,对“红革联”进行迂回包抄的时候,我几乎愣
在那里了。尽管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但是当援朝告诉我去迂回包抄“红革联”的时候我
从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这可不是普通的打架,这个都是真刀真枪的干活,两个集团都
还有坦克,尽管就几辆,那也是要命的。要是一颗炮弹过来,那真是死无全尸啊,我死
了,我父母呢?我犹豫着,用援朝的话讲我这叫“革命不彻底,思想需要继续改造。”
我心想,我去你的吧,等改造好了估计我就的去阎王爷哪里宣传无产阶级思想了。但
是,这个帽子扣的有点大,再说以后还得靠组织,我硬着头皮答应了。
在郊区的一块坑洼不平的地里,我们迂回过去包抄“红革联”,没想到对方也
防止后方呢。包抄过去一看,心中不禁一阵窃喜,对方后方防卫的也是一群十五、六,
十六、七岁的学生,有的都还算认识,于是,一场很奇怪的战斗打响了,双方几百人虽
然彼此都有几十把枪,却谁都没有用,拿着棍子、砖头等原始的工具开始战斗,双方你
来我往,混战成一团,有的不认识还跟自己人干起来了。几百人乱战,场面很是壮观,
激起尘土飞扬,打到最后也不知道在跟谁打了,反正就是不认识的谁打我我打谁。乱战
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大家累的都不行了,挂彩的真不少,但还好都不是致命伤,我脸上
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肩膀不知道谁给抡了一下,抬不起来了。打到最后都坐在地上喘
气,我旁边也坐了好几个,有一个还扔只烟过来给我,我摆摆手说不会。
“嘿,同志,哪一部分的?”他吐了一口烟问道。
“32中,你呢?”我反问。
“47中,”
“47中?王建国认识吗?”
“认识,我俩同桌,他在那边!”他指着那里捂着头的满脸流血的胖子说道。
我一看胖子果然在那里,就喊了一声,“王司令,我是玉亭,到这里来!”胖
子一看是我,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快步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曹司令,你怎么在这
里,跟我们会合来了吗?”
“会个屁啊!”我胳膊也疼的好气的跟他说,“跟敌人死磕来了”
“哦,你在红革联吗?”
“我在井冈山。”
“操,咱俩两拧了”胖子很吃惊。
“快点老实交代,刚才是不是你抡我的,要他妈是你,我现在代表人民毙了
你!”我恶狠狠的对胖子说。
“没有,没有!”胖子急切的摇着手。
我也知道不是他,这小子打架估计就会躲,这次估计没有躲好,被人给开瓢
了。“那还打不打?”
“打个卵子啊,那边好几个都把自己同学给打了!都是不明真相群众,解散解散!”
就这样,几百半大孩子一枪未发,一番苦战后,各自头破血流的回家了,战场上除了血
迹就是扔的到处都是的砖头。
日期:2010-9-17 21:11:00
本来想一口气写下来的,但是下面的这一段自我感觉需要着重说明一下,所以单独
又列出了一节,否则大家会对下面的人物有所不知,而且其背后的故事也是很有传奇色
彩的,相信大家看后会有知道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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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沧州霍殿阁
胖子拉着我说,胳膊怎么了?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钻心的疼。胖子跟我说估计
我是脱臼了。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帮你看看。”
“去那啊,现在医院哪有时间接待我们这些病号啊,再说我怕被我父母看见了,
他们老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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