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的坐在风清对面,我不知所措。但我从她落在我身上的眼神知道:她对我如此这般有疑惑,并且还等待着我的解释。
是的,我在她与苏蕾雅面前“出卖”过宋飞,现如今,同样的故事降临在我的身上,无法回避……
“如果可能,你们还能够再次见到。从这点上说,你要比宋飞幸福。”风清听我叙述完与茉莉的故事,淡淡的说到,声音里分明有种哀怨。后来,她笑着跟我说过,说当时对茉莉感觉到了嫉妒的存在。而当时她表现出来的分明不是这样,这一点,我十分确定。
那天,我是带着很沉重的心情离开风清宿舍的。活在记忆里继续挣扎,还是直面现在的幸福生活——如果这就是幸福的话?思索着但没有答案。茉莉明明在我的记忆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可是在这个当口又一次出现,是了,是在米兰出现的时候我忘记了茉莉,虽然只是短暂的忘记了她。
所以,我做出一个很疯狂的决定。我要藉此将茉莉再次忘记,即使内心深处有着太多的不情愿,可是,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毕竟,这与我对自己的要求太远太远——我自认为自己不会臣服于回忆,必须要做一些事情让过去永远的成为过去。即使,这意味着背叛;即使,这也许将是个错误。
我拨通了米兰的电话,然后很卑微的想起了她在我眼前晃动过的大腿……
“我想找你陪我喝酒,我在操场等你。十分钟后见!”当米兰在那边喂了一声之后,我这样说到。确切的说,这是向她宣布一个通知。并且,我固执的认为她一定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这个恋人们的温床与不远处一对对亲密的情侣让我感到一阵孤寂:风清是属于我的么?她会属于我的么?也许,这个时候大嘴与戚程程、宋飞与苏蕾雅在某一个角落里亲密无间,而我呢?从灵魂到肉体,孤独的如同落入沙漠的尘埃,然后在满目苍凉中迷失了自己。
对于爱情、对于未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日期:2008-06-26 13:21:10
四十
米兰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依然沉湎于那种孤寂中未能自拔。在她面前,我虽然总会感到挫败,同时却有种无所顾忌的爽快——跟茉莉在一起,我会小心翼翼;跟风清在一起,我总会思前想后。
“你找我干什么?”米兰将手抱在胸前,这时候的夜晚,风已经很凉。
“没什么。”我给她空出我左手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你约过我,也算请我吃过饭。公平起见,我应该约你,或者应该请你吃次饭。”
“你跟我谈交易?”
“你不想谈可以走。”我点了支烟。
米兰还是那个米兰,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被激怒。不过,她接下来的举动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她将我叼在嘴里的烟拿走,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并且对着我吐出了一个淡淡的烟圈,直到撞在我的脸上,才慢慢消散开。
“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现的这么无所谓,不过是在追求一种潇洒,可是你并不是这样的人。”米兰将手里的半支烟扔在地上,然后踩灭。
“潇洒?你这是在自作聪明!”
“不是,是你不敢承认,或者说有时候活的太虚伪!”米兰盯着我的脸,斩钉截铁的说到。
我本能的想避开她的目光,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想不到更好的话语去反击米兰,只是硬生生的笑了笑——这就是米兰所说的故作潇洒吧。
“我开始对你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甚至在所有人说你英雄救美的时候我有种看不起你,认为你很虚伪。不过,后来的这些接触改变了这些看法,你是一个可以做哥们的人。”
“可我不想和有些人成为哥们,”我靠在米兰的耳边说,“我想起那天晚上你白花花的大腿了。”然后,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这才是真的你,一个无所谓的流氓!”尽管她的声音不高,但是我从中听出了对我的嘲讽,甚至挑衅。
“补充一点,我应该是一个无所谓而又大胆的流氓!”
“算了,我不跟你纠缠这个,对这些不感兴趣。”米兰理了理耳边的头发,“你如果活的真实一点,你要比现在快乐很多。”
“那怎么才算真实?”
“你是明知故问,不过我告诉你也没什么。真实就是放弃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欲望和冲动,比如……”
“不要说了,我不想在你面前提她。”我打断了米兰,知道她说的是风清。
“这就是你说的大胆?你连面对这些的勇气都没有。”
操场上三三两两的人已经散去,不用去看手机,也明白宿舍关门的时间快要到了。
“我送你回去。”我起身,向米兰伸出手。
可是,米兰将我的手拨开了,“我当你会领我去外边疯一晚上,没想到你会主动说送我回宿舍。”
米兰站了起来,猛的扑到我的怀里:“我不想回去,你带我出去疯一晚上,就现在!”
我本来想推开她的手却最终还是轻轻的落在她的肩上,还没整明白她怎么突然这样说,新的情况又出现了: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米兰,真的是个迷。
日期:2008-06-27 23:27:50
四十一
生活就是一汪水,当投进一块石头之后,就会荡起涟漪。在我的经历中,茉莉、风清、米兰先后都扮演过这样的石头,甚至宋飞、小三他们同样如此。这是之前,之后会怎样,我不得而知。
那天,我带着米兰出去的时候,想过用兜里的假条——风清给我的,以备不时之需——做为通过校门的通行证,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我和米兰就这么大步流星的在门卫面前走过,并且在他喊我们的时候,我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而米兰则是说了句“忙着,不给您添乱了。”对此,我们相互奉承对方很酷。
网吧、电影院这些地方在我脑海闪过,然后一一被否决,人多的地方从来都不是我的最爱。如果搁到现在,我也许会毫不犹豫的带她去开房,但是那会我竟然没有如此,虽然我想过与她发生点什么,即使单纯的局限于肉体。
我征求过她的意见,可是米兰没有给我答案,“无所谓,你带我去哪里就去哪里,在路边做一夜也没关系。”我当然不会这样选择,一来是我还没有和她畅聊通宵的欲望;二来是就算我将所有的衣服都披在她身上,也照样无法阻止她感觉到寒意袭来,至于我自己更是如此。
KTV,这成了我在当时觉得还算不错的选择。一个小包、一打啤酒,来了兴致还能嚎上两嗓子。
6个小时的时间,我与米兰之间能发生点什么事情?也许等待比刻意的制造更好。
就这样一人一瓶,米兰跟我喝着,偶尔她会跟我掷两把色子、抽两张扑克牌——小的一方,当然是以喝酒做为惩罚。没有多少话,就这么耗着。我当时想过问她刚才为什么哭泣,可是,她并不是我想了解的人——即使她是个迷,就这么让她一直迷下去也没有关系。听别人的故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用心听的时候。
也许是米兰看我兴致不高,更或者KTV本来就是个唱歌的地方,她开始点歌。“你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听。”米兰专注的盯着点歌屏,对我说着。
“你随意,我没有特别喜欢的歌。”这是一句十足的谎话,因为我对米兰的无所谓包括她的所有。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互相微笑
搂搂抱抱这样就好
我喜欢鲜花
城市里应该有鲜花
即使被人摘掉
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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