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处都一样,反正就是个过年。”
“总有点有意思的事情吧,说说看呢。或者,收到多少压岁钱?”
“这个年龄没人给了。”
“那我给你补上吧,呵呵。”
我感觉到风清是跟我没话找话,如若不然气氛确实有些尴尬。可是,这会却对这样的聊天失去了兴致。甚至,对这一切都觉得兴趣索然。
“上学期考试,你那门课没挂!”
“米兰呢?”
“我还得给你所有的人都送人情?”风清有股火气往上顶。可以理解,换做别人应该也会这样。
“不是,一样的情况,不挂我自己没意思。”
“都没挂!”风清一字一句的说,“你彻底喜欢她了。”
“跟这没关系。”
她扯我的衣角一下,然后定定的看着我,再次一字一句的告诉我说:“我和他分手了!”
怎么会这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我也不知道做出这样的反应。
难道,风清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
日期:2008-10-18 15:49:23
七十
这城市满地的纸屑,
风一刮像你的妩媚
……
动力火车这首《忠孝东路走九遍》还在耳边回荡,听过无数次,但每次都有那么点感觉渐渐涌上。我不是一个对歌曲很在意、很懂的人,不在乎旋律,只是在感觉那种氛围。
这是一个与爱情有关的故事——他在那家鞋店找不到那双她爱的鞋,只能踏着脚底下曾经彼此的点点。有点凄美有点凉。
现在的我,与爱情无关。
中关村大街走九遍,感觉又是一番何种滋味?熙攘的人群,拥挤的车流,还有那此起彼伏的喇叭交响乐。请宽容我的自私,在此种情况下,我看不到任何的勃勃生机,更无法在如蜗牛般行走的公交中让自己平静,让自己享受。
这是一种高节奏的生活方式,这生活里的众生,演绎着千姿百态。诸如你我,如落入撒哈拉的一粒尘埃,你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当然,这丝毫不是抱怨。
不背书包很多年,但是离开校园却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大一时牵过谁的手也许已经忘记,不过毕业时那种戚戚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年轻多好,豪迈无上的感觉总会让彼时的我们鼻血往外冒,然后大胆的编织着美好的未来,编织着自己的梦想——尽管,那会只是在意念中进行。
可时到如今——没错,是时间的时。又有多少人敢说没有在回头望的时候嘲笑过自己呢?我们都懂得可怜自己是懦夫的行径,只是又在很多情况下无奈的逆欲望而行、逆认知而动。
是不是很无奈?人越活越大,心越来越小。小到我们都失去了勇气,失去了编织梦想的勇气与欲望。我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人郁闷的事情了。然而,这样令人郁闷的故事天天、甚至时刻都在上演,以至于你我都将此忽视。事实就是如此,当故事因稀松平常而失去了关注,那么我们便在自创的撩人故事中演绎着聊以自慰。
中关村大街走九遍,由不得你不烦。
可是,烦只是一种内心的表现,但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我无意说可以在走第十遍的时候去学会享受,也不想道貌岸然的说教对外敞开心扉。只是,与其在小的世界里挣扎,不如到更大的天地中徜徉。当然,你懂得我指的是什么。
想着这些,说着这些的当口,人流再次将我湮没……
现实有点无奈,我选择在过往的故事中找寻失去的东西,继续我的故事、继续我的回忆。
日期:2008-10-21 22:16:50
七十一
风清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这是小三的一手策划,更不知道那个宝马男人“追求”她的目的。
“我们掰了,我提出来的。感觉他并不喜欢我,他仗着自己有钱,时时处处的炫耀自己,开始的时候我想过与他好好的相处一段时间,但是我还是无法忍受与他在一起的感觉,算不上压抑,但是总感觉有点强迫自己。”风清说得有些许幽怨。
“就是说,不相处的话,还了解不到这些,或者体会不到这些,对吗?”
“我也不知道。许是一时间乱了方寸吧,或者是脑子短路了,然后就做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风清欲言又止,其实我能猜到几分。
“重名,你恨我吗?”
“怎么这么问?”
“就是想知道。”风清的眼底,其实还很清澈。
“谈不上,你我之间又没有承诺。你是你,我是我,都有自己做事的道理。”
“你就这么冷静,还是说对我无所谓。”
“我不知道,第一天来就不要讨论这些事情了吧。”
回到学校之后,我们在操场上溜达着。其实这会没几个人,距离开学还有几日,即使有像我这样提前返回学校的,估计这会儿也不会选择回到这里来。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半年,谁还希望提前来到这儿呢。
与风清这样聊着,我的注意力却在我调成震动装在裤兜里的手机上,米兰有没有来?来了之后应该会给我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一心二用,我力争表情或者动作平静的像秋天的湖水。
“呵呵,不谈这些了。说多了谁也会烦的。”风清说得有些释然。
“以后时间多的是。”
“但是机会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试过这种感觉么?当你尝试着让话题开始轻松点的时候,却发现话题总会围绕着一些沉重的东西打转儿。《无间道》里有句歌词“去不到终点回到原点”好像是个不错的写照,或者说生活本来就是个陀螺,不管怎么转,总有一个不变的点。除非,当它静止的那一刻来临。
“你有点心不在焉。”
“没有。”我一口咬定。
“呵呵,不承认算了。”风清站在我对面停了下来,“抱抱我可以吗?就像姐弟之间的那种。”好像是怕我误会,风清补充的解释到。
其实,这是一个比较难做的决定。抱与不抱不是问题的关键,但是抱了之后呢?难道,这又是生活的一段插曲,抑或是让生活充满未知的桥段?
放下行李,伸出双手,将风清拥在怀里。
很轻的一种拥抱,忽然让我意识到这样的感觉是一种许久都没有体会过的东西了。还记得,与茉莉在一起的时候有这种淡淡的感觉,但是从那之后似乎平静的湖面总会因为有颗小石块的落入而荡起涟漪……
我有点享受,想要这样静止。可是,我控制住了自己,就在我轻轻的拍了拍风清的肩膀离开她的时候,发现有个很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路上。
是米兰,拖着行李。我送给了她一个不错的见面礼。
日期:2008-10-25 16:37:30
七十一
很像被偷情的男女被人抓了一个现行。只不过,电视剧里的的女主角应该是转身跑开,或者上来送我一记耳光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不是电视剧……
我猜不出米兰当时的心情,但是在随后的几天里我能感觉到她兴致不高,即便这件事情她没有提起。而我只能将错就错——如果这本身算做是一个错误的话。
风清喊我去她宿舍,要给我接风洗尘,我随便找了个什么借口没去。总感觉两个人在一块有那么几分尴尬,与其让彼此都放不开,不如顺其自然,何必为一些事情过分的较真呢?
给米兰发了一个信息,喊她出去吃饭。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没有让我在外边等多长时间,她便出现在我面前。省去了打招呼的那些繁文缛节,我们在还没有几个人的街道上并肩而行,没几句话,像陌生人一样——区别在于,我们只是同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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