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阿芫被迫卖身青楼,他们才断了联系。
周良才说完,感叹了一声,“也是个苦命人。”
众人听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半响,崔叙才问道“那你可去查了洪三郎?”
周良才道“我问了村长,村长说,洪三郎虽然是他们村子的人,但是与他们村子联系
不大,他们也不知道他的事,倒是有村民看见前段时间洪三郎伤了脚,去医馆抓了些药。”
桑榆听完,眼前一亮,忙问道“伤了脚,何时伤的?”
周良才挠了挠头,“似乎是两个多月前,村民说他足足有两个月没在林中见到他。”
桑榆听完,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对崔叙道“月娘等人是在四月左右遇害的,和柔娘之死刚好隔了三个月,假设凶手是洪三郎,那么在这段时间,他停止杀人可能就是因为他受伤了,行动不便。”
洪三郎因为在家中养伤,所以不知道在此期间阿芫替他顶了罪,他伤好以后,想救出阿芫,所以又杀了人。
这样也似乎是说的通的,只是桑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看去,只见原本应该在青楼中盯梢的娄大急匆匆从外面赶来。
一见崔叙,连忙道“崔寺正,不好了,百花楼有一个**失踪了?”
失踪?众人有些惊讶,好好的怎么会失踪?
“昨日属下一直派人盯着青楼,之前都还好好的,今日一大早,百花楼的假母就说有一个小娘子失踪了,我见有些不对,就去问了那假母失踪的**是何人。”娄大认真地说道“假母说,失踪的是一个叫丹娘的,是一个风情万分的娘子。”
这样一来,岂不是和月娘她们一样?
只是为何,之前凶手都是在平康坊杀的人?怎么会突然变了,将人掳走。
薛如英问道“会不会是被人请走未归?”
娄大沉身道“不会,假母说青楼规矩严格,她们想要出门都得经过假母的同意,且需要专人有人陪同,去哪里,何时归来都有规定。”
这样说来,丹娘被人掳走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崔叙想到什么,又问道“可知她失踪多久了。”
娄大道“我派人找遍了平康坊,又细问了一下楼中的人,丹娘应该是在柔娘死后没多久就失踪了。”
柔娘前天午时左右被发现死去的,如果那时候丹娘就被掳走了,恐怕现在已经不在楼中了,只是平康坊在柔娘死后戒备严了许多,他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将人掳走的?
崔叙道“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既然有了线索,我们立刻去拿人!”
娄大还不知道已经有了嫌犯,但是他从来都是唯命是从的性子,也不多问。
崔叙说完,看向周良才。
周良才心领神会道“属下已经派人去山中查了洪三郎的住处,只等崔寺正下令拿人。”
“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崔叙站起身来,“速去备马!”
周良才和娄大忙应下,“诺!”
桑榆跟着也要去准备,崔叙叫住了她,犹豫了片刻道“此行有些不便,桑小娘子你……”
崔叙还没说完,桑榆正色道“我会跟着薛寺直,不给你们添乱的!”
要不就别去了吧?
崔叙看着桑榆脸上写满了期待,反驳的话到底没说出口,只道“也好。”
桑榆高兴的跑开了。
薛如英再也忍不住,捂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想不到还有你崔小郎君说不出话的时候。
桑小娘子真的太有意思了。
事出突然,又是人命关天,几个人来不及多做准备,匆匆牵出马赶往岩山村。
岩山村位于长安西方,快马加鞭也需要跑上两三个时辰,周良才今日天刚亮就出发了,才在响午赶了回来,按照此时来算,他们到岩山村也需要到午后了。
此时正值夏季最热的时候,桑榆告诉自己要坚持,万万不能拖了后腿。
一路飞奔,崔叙中间没有做过一次停留,等到到地方的时候,桑榆已经快站不稳了。
薛如英带着桑榆也是有点不舒服的,天实在太热了,她骑的又快,两个人挤在一起,汗水几乎要湿透了衣衫,她对桑榆道“等这件事了,桑小娘子还是和我学一下骑马吧?咱们大理寺配有好马,你若是学会了,也便利些。”
桑榆苦着脸点点头,她也很想学啊,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在江南村落里,也只有县太爷能养的起马了。
薛如英愿意教她,她感激还来不及呢。
在周良才的带领下,他们直奔岩山村。
岩山村村长一见来了许多人,还都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差役,整个人慌的不行,带着全村的老老少少跪了一地。
崔叙没有和村长多做交谈,只是将马匹留在村子让他们照料一下,又借了两个熟悉山中地形的猎户,直奔后山。
这次他没有不忍心,直接将桑榆和薛如英留了下来,嘱咐在村子里等他们回来,顺便查看一下村子。
桑榆知道自己到底还是拖了后腿,连累的薛如英也要留下。
她心中不是滋味,暗中发誓一定好好锻炼自己的小身板。
崔叙带人上山之后,桑榆休息了半个时辰,终于缓和了过来,就听见差役说村子领着几个年轻后生求见。
桑榆也想问些洪三郎的事,就让人将村子带了进来。
村里给他们歇息的地方是村子里最好的屋子,也就是村长自己的家,说是最好的房子,也不过是多用了几块青砖大瓦,雨天屋顶漏雨少些罢了。
桑榆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倒也没在意,薛如英虽然有些嫌弃,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折腾的时候。
村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岁月的侵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他们一行人的到来,把这个垂暮的来人吓的不轻。
他当村长已经快三十年了,还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一见桑榆两人,他在年轻后生的搀扶下就要跪下,“老朽过两位差爷。”
桑榆那敢让他跪,她都害怕他跪下了起不来,“老丈莫要多礼,此番是我们扰了你们清净才对。”
老村长听了更害怕了,“差爷快莫说了,老朽都知道了,是洪三那个畜生害了人命!冤孽啊冤孽啊!”
薛如英便问“此话怎讲。”
老村长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道“哎,事已至此,老朽也不瞒着了,这洪三郎是
被逼出村子的!”
桑榆好奇地问发生了何事。
老村长叹了一口长气,将事情缓缓说来。
要说洪三郎一家,那也算的上是远近闻名了,他们原先也是住在村子里的,只是后来被迫搬走了。
洪三郎年少时,他阿耶就因为上山打猎,让大虫咬死了,发现的时候尸骨无存,他阿娘哭了三日,才接受了事实,从此决定独自将儿子养大。
“起初村里见他们孤儿寡母可怜,就时常照料些,哪知道却招来祸端,村里有些心思不正的汉子,时常借着替他们挑水打柴的由头骚扰洪娘子。”老村长说的有些羞愧,“洪娘子无法,只能将自己关在家中,闭门不出,外间的事交给洪三郎处理。”
薛如英问“后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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