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的心变得沉重,水幕怜却又变得相当轻松。这与之前的局面正好来了个对调。
水幕怜镇定自若地走进水利局办公室,一脸的笑容一直没有变过。“同志们啊,何以变得如此紧张啊?这是我们年年都要面对的问题嘛,老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宁海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土,就算是掩也要掩掉这条沱江河嘛。”
她模仿毛主席的语气,左手一挥,右手叉腰,活脱脱就是一女主席。水利局办公室的气氛原本相当紧昨天,被她这样一搞,顿时缓和不少,不少人都笑了起来。
她自顾坐在水利局局长的办公椅上,局长张向荣早已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张局长你来给我们说说沱江河的情况吧。”她轻轻对张向荣开口,语气既不严肃也不轻松,这让张向荣倒是自在了许多。
“沱江干流,从宁海县的三汇镇起,在宁海县境内自北而南,流经三汇区,临城区,城关区,集镇区等八个区镇,24个乡,其间先后有涌兴河,支江河,流沙河等支流注入。河长一百五十八公里,流域面积达五万四千三百八十平方公里,多年平均流量达到七百立方米,境内落差二十八米,河床平均下降0.26%。”
“也就是说,我们二十四个乡八个区镇的百姓都有被洪水冲走的危险?”
“至少流域内那么多种地面积有可能欠收,而这对宁海县的百姓是另外一种致命的危险。”张向荣是个尽责的好干部,面对沱江河多年来带给百姓的危机一直耿耿于怀。为了治理好这条河,他几乎天天往县委县政府跑,虽然也拔了一些款子下来,可最终也不能解决问题。
听说县委副书记新官上任就接了个这烫手山芋过去,他还是心里打鼓,一方面呢,女性做实事到底是差了些,治理沱江河怕是魄力不够。另一方面呢,又听说这女书记来历不小,在部队更是相当有名气,连她现在的秘书都是她当年带过的兵。又希望巾帼不让须眉,真正做一番事才好。
水幕怜听了张向荣的介绍,看到他一头白发及一脸的正气,心里倒是有了底气。带兵的最怕兵孬,最不怕事凶,所以有这位张局长全心全意为工作,这件事再难也不成问题。
“宁海遭遇过多少次洪灾?”
“沱江河洪水较多,洪枯变幅大,自宋以来,至少有四十九次较大的洪水,据《水志》记载,清朝雍正二年,光绪十六年,都曾发生过大洪灾,就近代来讲,公元一九五三年,一九七八年,以及一九九八年,都有崩堤现象。按实测或推算所得,其中淹没过的城镇达到二十一个乡,四个区。”
“二十一个乡,四个区。”哪怕水幕怜再轻松,也经不起这个数字,这相当于是整个宁海县的五分之四,搞不好,她在宁海的仕途,就要毁在这条沱江河上啊。
“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坐在车里回程的水幕怜突然开口问,专心开车的顾峰一个不留神,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她正在闭目养神了。
顾峰轻咳一声,把方向盘往左打了打,车速稍慢了下来。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从水幕怜调往宁海县,从他调给水幕怜当秘书,好象就没有安生过。一件接一件的事件让他变得忙碌而充实。也习惯了这么晚还没有睡觉。
望着水幕怜期待的眼神,他轻声回答:“这是一个蓄意已久的阴谋。”
“阴谋?”水幕怜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
“要不,我们去沱江河旁边走一下吧。”顾峰并不继续回答,反而提出另外一个建议。
水幕怜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是一条巨大的河流,也是长江上游的最大支流,流经宁海县,俗称沱江河。是宁海县最具魅力的河段,长江的支流自南而北注入沱江,形成诸多峡谷的自然风光,成为宁海县著名的风景名胜区之一。
水幕怜和顾峰站在河堤上,目光投射在沱江河。沿河两岸,峰峦叠翠,翠竹依依,不少山庄环河而建,其中龙珠山庄,龙水山庄更是有名的水同建筑。河床宽敞,沙滩洁净,是天然的游泳场。
就是这样一条美丽的沱江河,竟年年成为威胁人们生命的恶魔,难不成宁海县县政府的领导就没有治理过?水幕怜轻皱眉头,一声不发。
“不是没有治理过,县里年年都会向市里县里申请拔款,而省政府对这条沱江河也下了本钱,年年申请年年批,断不敢拿宁海县人民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要知道,一旦失事,就有无可挽回的后果,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啊。”
“那这条河就真的那么难以治理吗?”水幕怜不解,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她就不信治不了一条河。
顾峰笑了笑,一言不发,在地上捡了块石子朝沱江河扔去。水面荡起一层层波纹,一圈圈往外散去,渐渐的又恢复了平静,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水幕怜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眼睛象是注了水一般发亮。顾峰不是一个不懂事的秘书,在事情紧要关头,提出带她来沱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么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秘密了?
水面依然是那么静,依然是那么蓝,蓝得纯净,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水幕怜往堤下走去,一步一步,吓得顾峰叫了起来:“喂喂喂,你要干嘛,就算遇到事了,也犯不着去寻死吧?”
“你个臭小子,谁说我要寻死啊。”水幕怜对顾峰怒喝,随手在沙滩上抓一把沙子就扔了过来。他朝外一闪,避开沙子。看来他是瞎担心了,水幕怜是什么人,她可是部队的首长,现在的县委副书记,省里的大红人,这点小风小浪对她真是不在话下了。
他脱下鞋子,跟着往堤下走去,踩在沙滩上的感觉真的不错,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来这里玩过了,还是读书的时候和同桌的班花一起呢。
呵呵,那个时候的时光真美好啊,想起班花那俏美的面容,还有那丰满的身子,还有,还有,还有那白皙无暇的大腿……想想都让人流口水啊。
不过眼前这个女人也不错。一瞬间,顾峰又把水幕怜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哥哥顾文说得不错,他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能想起女人,都能激起情欲,都能荡起爱的火花的男人。
水幕怜已经走到了水边,不知什么时候她也脱掉了鞋袜,赤脚踩在沙滩上。自古以来,人们对手更为欢喜一些,常有玉笋的美称,其实脚美起来更动人心魄。现代女子多穿高跟鞋,毛孔一般偏粗,肤质较差,很难有一双好脚。水幕怜也穿高跟鞋,但很奇怪她却有一双好脚,白。粉。嫩,象只刚出生的小白鼠。
因为好脚不多,更具私密性,所以给男人更强的心理感应。他望着那双脚,心想如能放在手上把玩一番,不知是什么滋味呢?快步跟上去,站在她身后,双手做出环抱的姿势。
“你要干什么?”水幕怜猛在转过身来。
“没有啊,我伸个懒腰而已。”顾峰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做贼心虚嘛,谁知道她会突然转过身来。要让顶头上司知道自己的过份想法,还不得立马把自己给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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