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又都等着水幕怜开口,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水幕怜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岁,长得格外的漂亮,可是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水幕怜并不是一般漂亮的女子。她不光长得漂亮,而且还有一种迷人的魅力。
美貌与魅力是两种要命的东西。
不是所有的美女都有魅力,往往相貌平常的女人反而另有一种妩媚动人的地方。可是水幕怜身上,这两种要命的东西都凑到她身上去了。
这还不算,她坚强,努力,上进,背景很强,自负很高,勇气很足,雄心很大。
这样一个女子,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大家都眼睁睁望着他,顾峰也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期望她开口,又害怕她开口。
只见她轻启朱唇:“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不会吧?”陈友辉惊呼出声:“象你这样漂亮出众的女子会没有男朋友追?”
“我是说我没有男朋友,又不是说我没有男人追。这两个概念陈部长要区分哦。”水幕怜更正过来,一脸的笑显得自信而愉快。看来她并不忌讳谈论这个问题,顾峰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没有让她生气。真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那是那是,我就说水书记这般优秀,岂有无人追求之道理。”陈部长恍然大悟,猛击自己的头部。
“就是啊,如果我年轻二十岁,也会去追求水书记的。”丁大山在旁边答腔,桌上人发出一阵哄笑。水幕怜悄悄瞄了顾峰一眼,那小子,笑得倒是比所有人都贼。
顾峰对上她的眼神,那是一双充满魅力的大大的眼睛,眼睛里包含着智慧的神奇与力量,每当她的眼神和他的碰到一起,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就像一谭神圣的拥有神奇力量的湖水,美丽而又宁静。顾峰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产生那种幸福的感觉。
他知道,只要对上那双眼睛,接到她的眼神,纵然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是愿意的。
游戏继续玩下去,这一轮由水幕怜做庄。只见她笑意盈盈,环视全场。
丁大山突然觉得一阵凉意,这小妮子,莫非真要和自己过不去?但见她轻轻松松洗牌,轻轻松松举牌,轻轻松松看着众人抽牌,这不过是一场最平常不过的游戏。丁大山心想,怕是自己多心了。
丁大山抽到的牌是顾峰做了记号的方块五,当他拿到这张牌,一下就发现了角边上的折痕。看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游戏啊。不过既然你水幕怜敢做,我丁大山就敢挡。你若问我什么关键问题,我就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不就是被罚喝酒吗?他的酒量可是好得很。
可是水幕怜并没有问到他,那张做了记号的方块五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知道的是一张方块十,那牌边上有一点点红色的指甲油。
方块十在许瑶的手里。她轻轻对她开口:“许经理,请问谁是宝珍海鲜酒楼的老板?”
“谁是宝珍海鲜酒楼的老板?”水幕怜轻轻对许瑶问道。
这是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可是却让许瑶脸上的微笑僵住了,虽然只是一瞬间,可还是被心细的水幕怜发现了。她在迟疑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她的老板难道不可告人知?
许瑶很快就回过神来,轻声回答:“我们老板是一位港藉人士,他轻易不出面,店内事务都交给我们管理。”
“那他姓什么?”
“呵呵呵,水书记你犯规了啊。说了一轮只能问一个问题的。”丁大山在旁边出声,做一个严格的游戏执法者。
“是啊是啊。”旁边有人纷纷附和。“下一轮到谁问问题了?千万可别抽到我哦……”一时间人声鼎沸,话题瞬间转移。
未必他们都知道,未必这里面真的有文章?
水幕怜心下疑惑,却还是按下不表,一切等以后再说。游戏继续进行,但水幕怜已经没有兴趣了。她不能一直追问下去,以免让人起疑。但事情进行到这里,前面所有的头绪也都断了。许瑶说他们老板是港藉华人,那农民工及李清波不是说这是政府的形象工程吗?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上次她看到的项目审批书明明也是注明是政府的形象工程,那为什么又是港藉华人的老板呢?
也许,她应该再去房产局查个究竟。
这顿饭总算是有滋没味的吃完了,陈友辉及组织部那位副部长踏上了回归的路程,临走他语重心长的对水幕怜讲:“小水啊,省里派你来宁海县,是寄予了很大期望。你可一定要好好干啊。”
当初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老爷子也是这般语重心长:“小幕,你可是将门之子,到了地方千万别给家里丢脸哦。”
她知道,她代表的并不仅仅只是水幕怜她个人,而是代表整个家族。
所以,她必须做点什么出来,而在做什么之前,她必须先扫清道路,而这宝珍海鲜酒楼,是道路上某颗石子。
她回握了陈友辉的手,露出自信的笑脸:“请陈部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顾峰在旁边看着她,没由地感觉一阵心疼。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当口涌上来一种这样的情绪。按常理他应该感觉敬佩或者崇拜,可是他没有。他很清楚这会儿他看着水幕怜,心里泛起来的酸楚的感觉,确是心疼没有错。
明明是温柔可人的小丫头,偏偏要负担起起那么重的重任,迎接那么多关注或者嫉妒甚至仇视的眼光,硬生生把自己打造成钢铁巨人。
女人就要有个女人样啊,如果可以,他愿意为他挡住风雨,揽下所有重担。可是他自己现在都还只是小秘书一个呢,还在她的庇护下吃饭,真真不是个男人。
在回程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前所未有地出现了安静。
水幕怜的沉默是因为她一直在想着老爷子的嘱咐,想着宝珍海鲜酒楼的老板,想着李清波的落马。
而顾峰则想着水幕怜肩上的担子,想着水幕怜遇到的困难,想着自己如何去帮助水幕怜解开如今的困境。
也许要再去趟房产局,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他们相视地笑了,心灵相通是件多么愉快的事情,他们感觉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也许这可以减少工作中烦躁的情绪。
车子朝房产局驶去,马不停蹄。
李清波被立案侦察后,房产局果真萧条不少。局长办公室的门是紧闭的,市委组织部决定让县委书记来兼职。按道理县里下属机构的工作是用不着市里来任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比较特殊。也许丁大山不放心任何人,只有自己亲自来收拾这摊烂摊子。
越是这样,水幕怜就越是觉得他心里有鬼。
清除一个本身就有问题的县委书记,既是政绩又能够让出一个县委书记的位置,本身就是一件一取两得的事情,做为水家人,她有责任及义务去将这件事情进行到底。
她叫来李清波的秘书小吴,局长被立案调查了,但秘书并没有错,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现他有错。秘书小吴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长得壮壮实实的,倒更象个包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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