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对永宁道:“喜欢就摸,不要紧的”。永宁果然欢喜,又伸手去摸,眼中尽是满意、天真无邪的笑。
孔晓蕊又问宜兴有没有上学?读了什么书?宜兴很是拘束,小小声地回答。倒是在旁的永宁道:“宜兴读书不如长安、长益、长隆,长安经常被太傅赞扬,宜兴经常被太傅骂”。
孔晓蕊道:“长安、长益、长隆是谁?”杜贤妃笑着说:“长安是宜兴堂伯父敏郡王的女儿,长益、长隆则是宜兴堂伯父乐亲王之女”。
王婕妤很是尴尬,因为自己出身宫女,宜兴读不好书,她知道宫中的人一向都瞧不起自己,此时无形中觉得有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孔晓蕊还想问宜兴话,只听永宁又道:“母后不知,宜兴踢毽子和抚琴很好”。孔晓蕊早已看出王婕妤的神色,于是说:“这就很好,说明我们宜兴是有福之人”。
日期:2012-02-23 22:38:42
众人觉得这话很是奇怪,但又不敢问为什么,还是李德妃道:“愿闻其详”。孔晓蕊道:“女子读书并不像男子可以考取功名利禄,本来就只是拿来娱乐而已,读得好可以明理,洞明世事;读得不好,又不高不低的,可能会因为多读了几本书徒增烦恼,福气还比不上那些没有读过书的人”。
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毽子和抚琴都是让人开心之事,使人身心愉悦,宜兴擅长这两样,当然是有福之人”。
众人听了虽觉得是歪理,但也能自圆其说,钱永祯也抿嘴而笑,王婕妤心中甚是感激。
日期:2012-02-24 11:34:36
第十九章天伦之乐(下)
孔晓蕊问在旁侍候的黄锦标道:“这里有没有琴,本宫想听宜兴弹奏一曲”。黄锦标因为牡丹园侍候过孔晓蕊几天,孔晓蕊觉得使唤他很是自然,果然,黄锦标赶紧说:“体顺堂内有琴,老奴这就叫人去搬”。
说罢就出去了。体顺堂是皇后在紫宸宫中的住所,所住的皇后一般逢皇帝斋戒才回宫住,燕禧堂是嫔妃平时来侍寝时临时休息的地方,但在先帝时,体顺堂是皇后住的地方,燕禧堂则是陈淑妃住的地方,这两处都是后殿的耳房。
坐在孔晓蕊身边的永宁偏不叫人省心,在黄锦标去拿琴时,她好奇地问:“母后的手怎么是淤青的?”钱永祯心里一怔,心想昨晚也没用多大力,怎么会这样?待想把她的手拿过来看,在这种场合下又怕失身份,只有忍住。
日期:2012-02-24 11:38:58
孔晓蕊轻轻学着永宁的语调笑道:“昨晚母后不乖,拿暖炉时不小心碰到的,永宁要乖,不要像母后那样乱碰不该碰的东西,否则会受伤”。
众人都笑了,只有钱永祯听起这话,知道孔晓蕊是在挖苦数落自己,又不好发作,只好罢了。一时间,早有宫女搬琴进来放下,孔晓蕊一看就知是唐朝中宗登基的时候御制的琴,在当世已属稀品,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琴”。
宜兴去抚琴之时,永宁也安静下来,孔晓蕊与众人一边品茶,一边听宜兴弹奏“春江花月夜”。
宜兴弹完一曲,孔晓蕊笑向钱永祯道:“宜兴弹得不错啊”。钱永祯点头称是,宜兴回到王婕妤身边。
日期:2012-02-24 13:44:12
孔晓蕊又问道:“此琴可有名?”钱永祯道:“叫‘九天环佩’”,孔晓蕊赞道:“果然是好名字。”
孔晓蕊的行为,使钱永祯及嫔妃们享受了以前从未有过的与子女的天伦之乐,以往两个公主请安就请安,见了钱永祯也是怯生生的,生怕做错事;钱永祯也只是让她们请完安后离去,并没有如此共乐之事。
往日宫中聚会行乐之时,都是苗妃尽显风头,而今天却无戏份,苗妃心中早已点燃怒火,于是在大家赞赏完宜兴后,对孔晓蕊道:“皇后娘娘是此中高手,何不乘此机会演奏一曲,认臣妾等见识见识”。
孔晓蕊听后心想:“我还没有报扣俸禄之仇,你却要寻上门来,真是欺人太甚,今日不把这贱人的气势打下去,以后在宫中怎么立足?”
于是笑盈盈地抬起左手说:“今日这手不争气,以后自有机会与众姐妹演奏”。
日期:2012-02-24 17:18:12
又把脸转向黄锦标道:“可有萧?”紫宸宫中的大宫女晴月道:“有的”。说着立即进钱永祯的寝宫去拿。
孔晓蕊把萧拿在手中后,对钱永祯道:“臣妾听说皇上极擅抚琴,不如与臣妾共奏一曲‘关山月’”。钱永祯沉吟片刻走向琴边,于是钱永祯抚琴,孔晓蕊吹萧,两人虽是初次琴萧合奏,配合得非常默契。把“关山月”中边疆战士与家人的伤别之意,思念亲人以及他们为保家卫国征战疆场的决心表现得淋漓尽致。“关山月”本为横吹之曲,后移植而成琴曲,钱永祯把琴的清、和、淡、雅和凌风傲骨表现得独到好处,可谓人、琴合一,而孔晓蕊把萧应表达的“怆”字和伤别、思念的凄凉表现得尽善尽美,尽得萧的真谛。
一曲奏完,众妃喝彩,钱永祯看着孔晓蕊露出满意的微笑,而这正是孔晓蕊要的结果。钱永祯与众妃自孙后被废除后就不曾这样乐过,心中甚感欣慰,而苗贵妃恨死了孔晓蕊。在宫里已有年月的嫔妃都看出,从今之后,皇上心中之人只怕就是孔晓蕊了。
众人在钱永祯宫中乐兴堂用完晚膳后各自回宫,孔晓蕊对陆妃和王婕妤道:“有空多把公主带到坤宁宫玩”。又对宜兴说:“把你在学里的书全部带过来给本宫看看”。宜兴、永宁依依不舍地随她们的母亲走了,王婕妤心中对这位孔后更是感激不尽。
日期:2012-02-25 10:06:28
第二十章帝后圆房(上)
孔晓蕊回到宫中,已经天色已晚,婵儿、阿珍早已为她准备热水沐浴。
孔晓蕊沐浴完毕,回到寝宫之中,闻到那阵阵的龙诞香,知钱永祯已在里面,孔晓蕊心中大喊不妙。
孔晓蕊与两个婢女赶紧给钱永祯行礼,钱永祯抬手让大家起来,弯唇轻笑道:“朕今晚宿坤宁宫”。
孔晓蕊心中叹道今天下午自己的行为是“自作孽,不可活”,看来逞匹夫之勇的确是兵家之大忌,下午与钱永祯合奏的行为不仅得罪了苗妃,将来说不定哪一天要被报复,现在还招惹了钱永祯过来。要晓得是这样的结果,她宁愿让苗妃得意了,现在自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求助无门。
钱永祯阅人无数,看到孔晓蕊的神色并不欢迎自己,心想:“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想旧情人吗?此人到底是何人?会让她如此牵挂?对自己如此抗拒,他日必将此人碎尸万段”。
婵儿与阿珍本是跟进来服侍的,此时不知如何是好。孔晓蕊挥手让她们下去。
日期:2012-02-25 11:39:46
钱永祯一把把孔晓蕊拉到身边坐在床上,拿起她的左手看,微微皱眉道:“昨晚手痛了为什么不喊?”孔晓蕊不答,心想:“喊了有用吗?”
钱永祯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来,为孔晓蕊细心上药。
上完药后,对孔晓蕊说:“明日起再早、中、晚各擦一次,很快就会好。”说罢,把药放在梳妆台上。
然后又走过来对孔晓蕊道:“时辰不早了,休息吧。朕本打算大年初一再与你圆房,但今日想起你的手不知伤成怎样,实在想过来看一眼才放心”。
孔晓蕊无法,心想此时除了直接求情别无他法了,于是说道:“臣妾还不满十七岁,皇上等臣妾满十九岁再圆房不迟,反正皇上都已经圆了十几次房了,少一次也没什么”。
日期:2012-02-25 15:04:24
本以为钱永祯会发怒,谁知钱永祯不怒反笑道:“皇后十六岁快十七岁,也不小了,朕当年与王婕妤做这些事的时候才十一岁,王婕妤只有十三岁”。
孔晓蕊没想到他来这一招,这么无耻,正想着如何应对,人早已被钱永祯抱起来放到床上。
钱永祯接着俯身暧昧地看着她说:“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今日与你亲近可以光明正大,当年,朕与王婕妤可不敢躺在床上,那时候怕父皇、母后和其他宫女、太监知道,说朕无德,被人弹劾,连太子都做不成。只能与她悄悄地做,有时在书房的一个角落、有时在外面的亭子里,有时在没有人的房间里,有时在湖边的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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