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艾烨他们早已从乒乓球馆出来正在香蜜湖吃着烤鱼喝着啤酒,聊得很是尽兴。艾烨见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拿起来一看是肖云的短信,他收住笑脸愣了一下,有些放心不下想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可又觉得管得太紧也不好。他正犹豫着,坐一旁的同学杨军外号“军师”见状便半开玩笑地说:“又是你那位大美女吧?”
“呵呵。”艾烨抿嘴笑了笑,不说是也没说不是。
杨军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不是哥们儿打击你,我觉得你俩不合适,你肯定驾驭不了她。”
“何以见得?”艾烨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首先不说各自出身吧,这个是上天注定的无法自己选择。可就你俩现在来说你俩不在同一个轨道上,你看她穿着打扮,那是起码要上千万身家的人才能给的吧?当然并不是否定以后你就不可以,可目前确实是现实问题。人越漂亮,盯着的人也就越多。难免……”杨军没有再说下去。他端起一杯酒便一饮而尽,似乎喝得急了一些还呛了几下。
“是啊,是啊。”坐对面的同学也附和道。
艾烨摇了摇头道:“唉,我也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现在已经这样了就过哪算哪吧。目前我和她除了性格上有些差异,其他都很和谐的。”
杨军咳嗽了一声缓过劲儿来,嘿嘿地笑了笑道:“我也只是给你说说我的看法,只供你参考!”
“知道,谢了。”艾烨说完也举杯一饮而尽。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钟,艾烨还是忍不住给肖云打了个电话,只响了两秒钟她居然接了,他似乎放心了些,说了两句关心的话便挂了。
辞职在家,白静有些无所适从。闲着没事也爱挑自己老公的毛病,好在吴耀辉脾气好,对她很是谦让,时不时的还给她一些意外惊喜。两人到现在没有红过脸、吵过嘴,日子过得平稳而舒缓。
礼拜六吴耀辉又兴致勃勃地去帝王大厦十三楼上课。说是EMBA培训课堂,倒像是各界高级管理层集中聚会的地方,大家相互交流着自己的工作生活心得,吴耀辉似乎觉得打开了视野,收获不少,他倒很乐意去上这个课,并一次也没落下。多了这些圈外的同学兼朋友,他倒也忙得不亦乐乎,应酬自然就比以往多了好几倍。
白静一个人去医院做完例行检查,听医生说状态不错,她心情特好。
中午白静回到家感觉比平常能吃,她不但吃了二两肉丝面,还吃了两个橙子,一个苹果,两个猕猴桃。她在阳台上转了一圈,外面还是不见太阳,风摇着椰子树,哗哗直响,和北方的天气比较深圳现在的天气也说不上冷。白静换了件羊毛大衣,拧了个大黑包边给白溪打电话边锁了门。
白静到了白溪家楼下挑了些水果,这才走过去按门铃。门铃响完了第一遍没人回应。奇怪,明知道我要过来,这个白溪上哪儿去了?白静边想边从包里拿出电话给白溪拨了过去。
“姐,我在十七栋楼下,马上转回来了。”
白静简单地应了一声也没多说话,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从水果袋子里拿出一个大红桔子剥开刚吃了两瓣,就看见白溪推着宝宝车过来了。她忙起身笑了笑走近一瞧,乐乐已在车里睡着了。
两姐妹推着宝宝车进了屋,白溪把乐乐放在了卧室的BB床上,关上门出来便连珠带炮地:“给你讲哦,中午那边十七栋一个女人跳楼自杀了。”
“啊!”白静大吃一惊地叫了一声,手里的桔子掉在了地上。
“嘘,听说是从二十楼跳下来当场就死了,脑髓飞溅了一地。”
“太恐怖了,那你还带着乐乐在那边玩?!”
“我只是经过,见围满了人,顺便站了一会儿。来了三个丨警丨察把现场围起来了。”
“哦,看见啥样子没?”
“没,尸体已经运走了,她老公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哭,那孩子看起才四五个月大。”
“哎哟,那好惨哦,有啥子想不开呢?”白静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说完还打了个冷噤。
白溪捡起白静掉在地上的桔子扔进了垃圾桶,回过头来很是气愤道:“现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照你这么说问题肯定出在那个男人身上了?”
“嗯,住旁边的邻居在那边讲是那个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了,被这个女的抓到几回,每次那个男人就说下次不敢了。”
“哦,那也怪那个女人自己没用。”白静说着心情似乎变得沉重了些。
“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丨警丨察疏散了些人,听里面有人说那个女的都自杀两回了。”
“啊!那男人太不是东西了,一个字贱!”白静愤怒地骂着。
“我看呀,咱们以后要爱自己多些。”白溪颇似感触良多地说。
“嗯,同意。”
白静说完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件羊毛披肩递给了白溪。白溪才回过神来接了过去欣喜道:“送我的啊。”
“嗯,他妈寄来的。”
白溪抖开看了又看便迫不及待随手往身上一套,挺合身的。灰白的颜色衬托着白溪圆润的面庞,显得肌肤格外的凝白。白静打量了一番,上前帮白溪把头发挽了一个蓬松的髻,显得很有贵妇气质。白静开心地赞了两句又叫白溪自己去照镜子,白溪乐呵呵地转身就进了里屋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了又照,扭了又扭,特喜欢的样子。
“他妈会买吧?”白静露出些许得意的面色。
“嗯,那你呢?”白溪转过身出来客厅轻轻地脱下来。
“我有,这是老人家专门买了送你的。”
“那替我谢谢人家哦。对了,你过年回老家吗?”
“不晓得啊,他现在要上课。”
“哦,我们准备开车回去,一起嘛,热闹。”
“再说吧。”看看时间还早,白静起身打算打车回家。
“我现在煲汤,吃了晚饭叫他来接。”白溪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厨房提着一只洗净的乌鸡给白静看。
“那要得嘛。”白静说着拿出电话给吴耀辉去了个短信,然后进厨房帮白溪洗菜,忽然想起上次十一栋的事情,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呢?她便随口问起来。
“哦,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
“快讲讲,时间还早啦,等会儿炒菜。”白静搬来椅子坐在厨房门边。
“听花园的那些人讲,当天下午出院了。回到家里父母、老婆轮流给他搓脚、搓身子,身体才热乎起来。”
“噢,现在花园里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吧?”白静吸了一口气。
“有可能,据说那人好了以后一直提不起精神,没过几天他们就回了江西老家一趟,信了一次民间土办法。请的那个师傅可神奇了,只抬眼瞧了瞧人家的眉宇便说他早就掉了魂,阴气很重。你说怪不怪哈,隔啷个远,那个师傅怎么晓得呢?”
白溪说完疑惑地看着白静,白静也无所知地摇了摇头。
“那后来呢?”白静迫切地追着问。
“听他们讲得神乎其神的,那个师傅还说他经常很晚翻过一个山坡,被一个产难鬼缠身了,还说天意他命不该绝,大清早被一个年老的长者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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