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第一反应是不想被他说她擅自来他的地盘,忙低头在包里找手机。
着急忙慌的,手机反而翻找不到,薛慕春懊恼,不能说话真是太不方便了,解释都要慢几拍。徐自行又得冷嘲热讽她几句了。
好不容易从包包夹层里找到手机,刚按了解锁,手机便被打翻在地,下一秒,她的嘴唇被人堵住,身体被推搡着抵在墙上,那束花也成了他们脚下的花泥。
包被他夺走甩在地上,男人不顾她的反抗,那只大手熟练的撕扯她的衣服。
薛慕春惊慌至极,越是反抗激烈,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对待,她张嘴呼救只是方便了男人的入侵,连一个“不”都说不出来。
整个过程,薛慕春只记得他头发上滴落的水是冰的,他的身体是火热的。
又冷又热,让她沉浮在火海与冰山之间,最后连那冰山也融化了,化作了漫无边际的火海,将她焚烧殆尽。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薛慕春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
在寂静里,她也听着另一个人平稳下来的呼吸。
过了会儿,她从沙发上跌跌撞撞的下来,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毛毯裹住身子。
她连灯都不敢开,颤着腿上楼,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那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黑色浴袍,叠着长腿看着她的方向。
对着男人那双幽黑深邃,看不出喜怒的眼睛,薛慕春先憋红了脸。
她没他那么厚的脸皮,吃了回头草还能这么的镇定自若。
薛慕春咬唇瞪着他,控诉他饥不择食的野兽行径。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又那么恨她,都闹成这样了还上来就啃,不是野兽是什么?
她找了纸笔刷刷写:你中招了?
薛慕春学医那么多年不是白学的,也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徐自行迷恋她的身体,看到她送上门就迫不及待的开吃。
以前也曾有过,是他应酬时被人设计了。
他们刚结婚时是分房睡的,那次之后,两人才同房。
薛慕春总觉得,是他食之遂味,才有了两人同睡一张床。
徐自行不轻不重的扫了她一眼,薄唇开合,凉淡低沉的嗓音从他喉咙里出来:“谁让你来的?”
薛慕春来之前,是抱着一点点希望想与他心平气和的谈谈,让他放薛家一马,她也好将她的计划再扭转过来。
眼下突然发生了这种事,不知道是倒霉还是恶魔做了一次恶作剧,以丑恶的方式送了她一个机会。
她写道:我只是有事正好要过来找你。
徐自行抿着唇看她,不说话。
薛慕春看了他一眼,接着再写:薛倡铭不懂事,不该拿你的名号出去谈合作。这件事他认识到错误了,你放薛家一马。
徐自行看着白纸上娟秀的字迹只是微蹙了下眉,没做任何的表态。
薛慕春看他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些怒了,刷刷写着的字迹撩草起来:这件事就当扯平!
几个字,徐自行的眸光陡然转冷,转得锐利如刀锋。他微微眯起眼看她,声音冷漠:“你倒不如坦白一点,杨秀安排你来的?”
杨秀除了几家贸易公司以外,还持有一家模特培训公司。公司里培养的不只是模特,还有公关。所谓公关,自然还有特殊用途。
薛慕春脸色倏地变白,愣愣的看着他。
所以,在他的眼里,是杨秀为了薛家,特意设局让他中招,然后安排她过来,给他做解药?
难怪,事前事后,他都要问一句,是谁让她来的。
薛慕春惨淡的笑了下。
在他的眼里,她就不是个好人,只是个肮脏的,用作交易的工具。
——不是。如果有人提前跟我说,我只会离你远远的,不踏入一步。
——我只是好奇,如果来的人不是我,是别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这么扑上去?
徐自行的眸光冷厉,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薛慕春也不在乎他给什么答案,既然他认定了是她的心机,争辩下去也没意思。
她累得很,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被他睡一次,谈好交易就走,就是不能白吃亏。
她倔强的抬起下巴与他对视,势必要达成目的才走。
想了下,她又写道:撤销医院调查,还我清白。不然,我就控告你强.奸。
如果能一举达成两个目的,被他睡一下也算是赚了。
此时的薛慕春不知道自己在徐自行的眼里有多丑恶。丑恶的人,他肯定越看越讨厌,越不能让她顺心如意。
他没说话,抬起右手,拿起桌上放着的平板电脑,打开了监控,翻过面来给薛慕春看,淡漠的说道:“看清楚了,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监控里,薛慕春在大门口徘徊,从空着手再到折返回去,再出现在画面里时,手上拿了一束花,敲门,再到自己熟练的输入密码。
可不就是她有预谋的送货上门吗?
薛慕春咬住了嘴唇,气得眼睛都红了。
徐自行再指了指她的身上,道:“你身上穿着的,也是我的衣服。”
“你确定不是打算再度勾引我,而是用强.奸这个词?”
他的声音凉薄,刀片似的刮去薛慕春的威胁,让她哑口无言。
薛慕春搬出半月湾时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带走了,徐自行也不会留着她的东西当纪念。
她身上穿着的是徐自行的浴袍。
可不就是完事后,还非要显摆一下自己与他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薛慕春捏紧了拳头,很想一拳招呼在他的脸上。好在她刚吃了教训,这个男人时刻都等着抓她的把柄,如果这一拳打上去,指不定他反过来指控她伤人。
行,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薛慕春不跟他继续耗下去了,怕被气死。
穿着那件宽大的,逶迤拖地的黑色浴袍,薛慕春站在别墅的大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悬挂着的监控探头,低头,无言的苦笑了下。
徐自行允许她穿着他的浴袍离开,没让她扒光了离开,算不算他高抬贵手了?
这一趟真不该来的。
薛慕春带着被狗咬一口的心态离开。
走到小区大门口时,保安见到她穿一身浴袍出来,表情微妙,欲言又止。
薛慕春对他勉强笑了下,绷着背脊朝马路一头走。
半月湾住着的都是贵不可言的人物,但在这些工作人员来看,无非是些争财产争男人的戏码,可眼下这……演的又是什么?
保安回头看了眼小区里面,没看到有人追出来。
他皱了下眉,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穿成这样出去是要出事的。
他追出去叫住薛慕春:“徐太太,我帮你叫辆车吧?”
薛慕春摇了摇头,用裂屏的手机敲字:不用,叫了朋友来接。
她写完,对保安礼貌的点了下头,走到马路对面去等白绯月过来。
保安看了她一眼,觉得薛慕春奇怪,以前没觉得她摆架子,不跟人说话呀?怎么一阵不见,跟人说话都不会了。
他也没再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但还是时不时的朝薛慕春这边看一眼。
别说,这女人看着就是漂亮。
尤其在这夜色里,皮肤像是涂了月光似的,裹着黑色浴袍又欲又纯,像是朵丽春花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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