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冯光的肩膀,安慰他道:“行了,你别难过,你表哥不可能会把一个毫无意义的东西这么珍而重之地藏起来的,这项链肯定代表什么,或者是它本身很有价值,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没发现罢了。”
“对,起码我们现在知道你表哥肯定不是正常死亡,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咱们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线索的!”天天看了我一眼,也附和道。
“谢谢天姐、源哥。”冯光抬起头来,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咱先把案情从头到脚捋一捋。”天天思索了一会说道,这会她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我们三人中的智囊,奇怪的是我们俩大老爷们都像是盼着她来发号指令。
“三年前,你表哥殷骏山先是失踪,失踪三个月之后,在一桩离奇车祸中被发现尸体,尸体旁边没发现打斗痕迹,丨警丨察调查后认定为自杀。在尸体旁边的遗物中发现了一个古董酒瓶,瓶子里面有一本日记和一只布口袋,从日记的内容我们可以知道该日记是公元十六世纪写的,记载的是一个西班牙探险队寻找传说中黄金国的经过。而在布口袋里面有一个陨石人偶和一张帛书。然后我们又在你表哥家里发现了一副跟帛书内容差不多的油画,而且在油画上找到一串数字,通过数字又打开了银行保险箱,找到了这个。”天天拎着项链的带子,那块蓝色的石头垂在下面晃来晃去。
我和冯光一边听天天说,一边点头。
“现在,这块石头我们三个人都看不出来历,那暂时咱先放一边。”天天把项链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接着说道,“根据警方的侦察,殷骏山从失踪到死亡中间间隔了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导致他最后意外死亡的直接原因?”
“对啊!要是能知道他那两个月的行踪,说不定咱们就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我一拍脑袋说道,人就是这样,容易走入死胡同,但只要有旁人开导,马上就会有新的思路,我从冯光包里掏出那张结案报告,重新仔细读了一遍,“这报告写的太简单,看不出什么内容,要是有详细的文件就好了。”
“丨警丨察局有详细的卷宗,当时他们走访的案情记录全都在,只是现在都归档了,我拿不出来。”冯光说道。
我说道:“要是能托什么熟人,把那些卷宗拿出来就好了!”
“我倒是有人认识,不知道行不行。”天天接口道。
“是嘛?没想到你人缘见涨啊,谁啊?我认识不?”我兴奋的说道。
“我丈夫,省公丨安丨厅的。”天天轻轻的回答道。
“……”我丈夫三个字把我从今天的历险拉到残酷的现实,我顿时怔住了。
“那太好了,天姐你能问问姐夫,看能不能弄到东西吗?”冯光没看出我情绪不对,急切的接过话题。
“成!晚上我问问,行不行明天都给你们电话。”天天爽快的答应。
“还有!”天天似乎没看到我黯淡的表情,继续说道:“那本日记,应该也是重要的一环,到底记载的详细内容是什么,黄金国指的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有人觊觎你哥这东西而下的杀手?”
冯光连连点头,连说有可能。
“这事就我来管。”天天大包大揽,“你把日记给我,我晚上带回去,看能不能把它整本翻译出来。”
“好好好。”冯光连忙答应,从包里拿出日记递给天天。
“还有这项链,也不是线索全无,起码我们可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从材质上下手,如果是很稀有的东西,未必不能给我们带来提示。”天天指着盒子说道。
“这个我来吧。”我主动请缨,虽然心里还是很苦涩,但该来的始终都要来,再怎样都无法改变天天已经结婚的事实,“我有一哥们做玉石古玩生意,我可以拿给他看看,还有陨石人偶和帛书,也可以找他鉴定一下。”
“行,那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咱们再碰头!你先送我回家。”天天一挥手,给今天的行程做了个总结。”
送完天天,冯光还试图和我再聊一会,但被我以累了为由推脱了。冯光刚走,天天的电话就来了。
“那个人偶,是陈叔收的那个吗?”电话刚一接通,天天就迫不及待的说。
“应该是。”我说:“不过当年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也就是我爸把玩的时候远远的看过两眼,也许不是同一个,但样子肯定是非常接近的。”
“这么会这么巧?”天天咕哝道:“这东西怎么会跑小光表哥手上的呢?”
“鬼知道。”我无奈的摇摇头道。
“阿源,陈叔和王阿姨走的时候,有没有带上它?”天天又问。
“我……”我在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里仔细搜寻,但最终一无所获,“天天,我不知道。”想起我妈走的时候给我发的短信,我不禁鼻子发酸,声音哽咽起来。
天天叹了口气,听了一会,才说:“那你最后一次看到这个人偶,是什么时候?”
“是在差不多他们走之前两三个月。”我脱口而出,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的经历非常诡异,我一度怀疑是自己过渡玩游戏后造成的幻觉。
“那时候他们还没想去洪都拉斯,我爸得了那个人偶后就失魂落魄的,生意也不怎么管了,每天就是躲在书房里鼓捣他那些收藏。我妈那段时间身体不好,也老是在家休养……”想起我妈的身体,我又是一阵内疚,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当时得了什么病,我喘了两口气,才继续往下说:“那天跟现在差不多,也是春末夏初的样子,天气很闷,你知道,那时候我经常日夜颠倒嘛,头天晚上通宵到中午,然后一直睡到晚上才起,那天是被一阵怪声吵醒的……”
“怪声?”天天奇怪的问:“什么怪声?”
“我也说不上来,就好像有人在轻轻哼歌,声音很低沉,对了,很像草原民族那种呼麦。声音虽然轻,却很近,就像戴着耳机然后把音量调到很低那种感觉,好像声音直接在你脑子里响起的,那种声音一听就让人浑身不舒服,心里发毛那种感觉。”
“我当时就很生气,以为是隔壁那个三毛在用重低音放音乐呢。就开窗想去骂他,但一开窗,那声音就轻了很多,显然不是外面人放的。我正纳闷呢,就听见我爸在楼下大喊了一声,像是跟人吵架似的。我赶紧回头,想下楼去看个究竟,没想到我的房怎么打也打不开,你知道我妈为了监督我学习,我的门上压根就没装锁,当年咱俩为这事没少……”
“别说这些了。”天天马上打断我。
“哦哦……”我的心又疼了一下,只能接着说:“然后我就听见我爸他们到了院子里,我就又回到窗户旁边去看,就看见我爸和那个老尹,俩人并排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老尹嘴里念念有词的,手里就举着那个人偶,事后回想,他当时的样子,就像是信教的人举着十字架驱魔的样子。”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就问了一句:‘爸,你干嘛呢?’,我爸和老尹一起抬头,看到我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爸焦急地大喊:‘阿源,你快回去!’而老尹则喊了一句:‘陈海涛,你骗我!’,我爸就回了一句:‘先把眼前的打发掉,以后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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