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年忙劝道:“别怪他了,也许子川有他的想法。”
舒窈道:“啥想法?他要是文武都胜,以后陈家就再也不敢找他麻烦了。平手算啥,势均力敌,以后还扭斗费(纠缠)。弄闷好的机会就给丢了。”
子川拿起她的手哄道:“别生气了。水,至柔。却可以冲毁一切比它刚强之物。有时在明白人面前,示弱也是在向人示强,这一点陈伯谦一定明白。我给了他面子,就算他不领情,以后应该也不会随便找我的麻烦。”
舒窈一伸手掐着子川恨恨地道:“我叫你放水,我叫你故意输!”
子川哎哟哟地叫着,也不缩手,还笑嘻嘻地看着舒窈。
周鹤年道:“舒窈!别怪子川了。子川的眼睛比我们看得远,看得宽。赶快回舒镇,胡县令他们说不定都到了。明天他们就要回江阳了,今晚咋也要陪着,别让人觉得我们冷落了他们。”
黄子川道:“就是。这就是两尊菩萨,我们得罪不起。”
兴隆场去杨树村的路上。陈仲谦牵着两匹马,陈述尧坐在马背上,二人缓缓而行。
陈述尧道:“仲谦!陈家家败咱们别再去怪黄子川了。都怪我们自己德不厚,所以不能载物。黄子川从小呆傻,够可怜了。而我们陈家和他算地邻,我们没帮过他,世安还经常欺负人家。小时候是不懂事,可成年了还是那样,把别人往死里整。如果不是世安要人家的命,人家也不会要他的命,家产也不会失去。你大哥是他自不量力要报复子川,才会有牢狱之灾。陈家与黄子川的仇,不是人家黄子川之过,实在是我们陈家失德。”
陈仲谦道:“爹!我知道了。听说黄子川推算出后年江阳要大旱,会饿死很多人。他前不久要求胡县令早做应对之策。不知可信不可信。”
陈述尧道:“这人是有些本事,前不久鳌鱼换肩,他事先就知道了。咱们宁可信其有,好在现在陈家人口不多了,一两年的粮食还是够的。仲谦!如果黄子川在应对旱灾方面有啥行动,你一定要支持他。行善积德陈家再不能落后了。”
陈仲谦道:“我听爹的!”
大概挨近亥时,子川带着舒窈回到了学校。胡昊哲和林俊铎正在叶家堂屋里,由叶顺章陪着喝茶闲聊。见子川回来,胡昊哲笑着道:
“没事吧?”
子川一揖道:“多谢胡县令关心,就是头有点晕,一哈儿让舒窈给我整碗醒酒汤喝喝就没事了。”
胡昊哲笑道:“你小子够聪明,前途无量。”
子川道:“败军之将,请县令责罚”
林俊铎道:“子川!你少装。刚才你的诗文我们三人又读了一遍,真是荡气回肠啊!”
子川一笑道:“都是酒话,不值一提。对了,有件事这两天忙,差点忘记。胡县令!能否移步到那边堂屋说话?”
说完,让舒窈去把针袋拿出来。
胡昊哲和谢佩卿就住在紧挨舒窈家那套房子里。二人来到堂屋,谢佩卿掌上灯。子川给胡昊哲把了脉道:
“县令!你身体有隐疾,平时自己是感觉不出有啥不适,但这隐疾的存在,却让你名下人丁不旺。”
这倒是一下说到胡昊哲心里了。胡昊哲道:“子川!你能治?”
子川道:“试试吧,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就让胡昊哲躺下,给他扎针。完了写了一个单子给谢佩卿道:“夫人!你回家照这个单子上的两个药方抓药,一个给你服用,一个给胡县令服用。”
谢佩卿不解地道:“我难道也有病?”
子川道:“你的病我会让舒窈告诉你。”
子川告辞,拉着胡昊哲又去那边吹牛。一哈儿舒窈走了进来,谢佩卿赶快招呼舒窈坐下。
舒窈道:“子川让我过来告诉夫人,你的病症主要是月事不调。虽然不严重,但也要治疗。子川还另给了一‘偏方’,都写在纸上。”
说完拿出一张纸,红着脸递给了谢佩卿,然后快速跑回家里。
日期:2022-04-23 12:02:49
二十二 赈灾子川献计 从良芍药问路
话说谢佩卿见舒窈有些扭捏递给自己偏方,心里觉得奇怪。等舒窈走后,展开一看。纸上写到:
夫人:
女人安全期计算口诀为“前七后八”。即行经第一天往前推七天,行经最后一天往后推八天。在这些时日(含经期)行周公之礼,女人难孕。其余时间易受孕。夫人与县令除按子川所授药方服用半月外,欲得子嗣请按以下偏方:
一、注意“好钢用在刀刃”,在非安全期勤奋耕耘,必能心想事成。
二、女人“行礼”之时,垫高臀部。
三、“礼”毕,女需躺半柱香的功夫再起床。
四、男女少饮或不饮酒有利于子女身体健康。
不出子川所料,年底前夫人即可得“喜”。
没有穿越前,张建豪经常买《人之初》杂志阅读。除了没有实操经验,考理论知识必是甲等一级。故子川所说方法,那都是现代医学证实有效的方法。
谢佩卿看完,也觉得脸上火飘飘地一阵热辣。心里才明白刚才舒窈为啥会表情怪异。
子川所说这些,以前闻所未闻,可一细想又觉得不完全是扯把子(说笑、扯谎)的。谢佩卿倒是有些奇怪,这家伙也就二十出头,自己还是个没熟的李子,咋对男女之事一副通透的样子。
这家伙,其实就是“球事不懂,眉泡眼肿(房事过渡的表现)”,装起一副老雀儿的样子。
佩卿收捡好纸条,见自家男人还没回来。也就起身去舒窈家,陪陪美盼,顺便找叶四娘和邱氏闲聊。
见子川过来,叶顺章就起身去做自己的事。堂屋里,三人也就扯起摊摊日白。
子川道:“县令!前次来江阳我已经禀明,后年将大旱,不知衙署准备如何应对?”
胡县令道:“唉......难哪!应对之策无非就是备粮,粮仓有货自然啥灾旱都不怕。可是,衙署现在手头干哪!干得一点就燃。子川!你有何良策?”
胡昊哲想,你这像半仙一样说出来的话,让本县如何信。再说,备粮那是要拿银子比起的。我如何敢用弄么多库银去做你这毫无根据的事?顾忌子川面子不好明白质疑。再说自己很快就可能离开江阳,没必要去操这份心。
东汉末年犍为郡人口六十一万,领武阳、南安、牛脾(去月加革)、资中、汉安、江阳、符节、南广、僰道九县。这样大致可以推算江阳人口七万人左右。
子川道:“也是。‘要烧锅儿得有米,要坐月子得有喜’,没钱确实寸步难行。江阳六七万人,除去老百姓家里储备,要保证大家渡过旱灾,平均一人按两百斤粮算,至少我们得准备一千两百万斤粮,按现在的市价,一担粮需一百余钱,这就需要一千三——一千四万钱。这个数额的确不是点把点。我有些想法,不知妥否?”
胡昊哲一听,眼睛一亮道:“有何高见,快快道来。”
子川道:“第一,子川善观面相,如果不出意外,明年上半年你可能有次升迁的机会。我希望县令想办法推掉。这次机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如果接受,可能短时间内就会遭受横祸,终结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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