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到少妇的历程》
第31节

作者: 紫藤花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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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3-23 11:12:36

  “林君,听点话!不是我们残忍非要逼你去引产。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林萍还有一个多月就该回来了,董兵家(二姐夫)早就已经看好日子了,定在腊月十六,他们家很迷信,看好的日子不可能会更改。你也知道咱们农村的乡俗,一家不能同一年嫁两个女儿的。你这肚子,也等不到明年正月去啊!你说到时候你挺着个肚子,这不是让人家指着我们的脊梁骨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人言可畏,唾沫星子都能淹得死人。”爸爸在一旁开腔了。

  “妈,难道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我不想去引产,打死我也不去!”我哭着拉着妈的胳膊。
  “还能有什么办法。本来乐乐还打电话回来说,她打算明年五一节回来结婚的。现在让你明年正月结婚的话,就得把乐乐的婚事推到后年去了。杨星(大姐夫)把中巴车卖了,带着乐乐去揭阳开出租车了,他们俩肯定也早就住到一起了。你说你们几个搞的这些事啊,我该怎么说你们啊!”妈妈无奈地摇着头叹息着。
  “爸,你去董兵哥家里说说看,让他们家把日子改到正月去看行不行?”我又去求爸了。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种话你让我怎么开得了口?这不是送上门去让人家笑话咱们家没家教吗?”
  “......”我不停地抽泣着,这些问题我的确没考虑到。
  “君儿,听你爸的话,去引产。你要真喜欢这个林军,我们也不反对了。你现在去引产了,就在家里休息,等过完年了再出去打一年工,明年年底回来在家过完年了,正月的时候我们给你风风光光的请客办婚事。”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妈!我不想引产.......”我哭着说。
  虽然最初我也曾想过不要这个孩子,但是当我决定要生下他的时候,我所有的母性都已经被唤醒了,我已经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爱,全身心的在期待着他的降生。我觉得,我、林军、还有他,我们三个早就是一体了,不容分割。
  “妈!爸!求你们不要让君儿去引产。”林军推开房门进来了。我们在房里说的话他应该都听见了。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们很为难!都是我不好,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林军还在一旁说着。
  “.........”爸妈脸色很难看,一句话都不说。
  我很担心,怕林军会惹恼爸妈,不停地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少说两句。
  “我和君儿在我们那已经结婚了。这个孩子是可以名正言顺生下来的。”林军不理会我递给他的眼色,继续说道。
  “结婚?结什么婚?你们拿结婚证了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爸爸使劲地拍着书桌,站了起来。林军的话果然惹怒了爸爸。
  我赶紧站到林军跟前,把他往我后面推了一把。我不知道爸爸会怎么对林军。
  林军一把把我拉到他怀里,示意我什么也别说。
  “爸!我知道您现在非常生气。但是光是生气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君儿肚子里怀的,也是您的亲外孙。我不相信您真的会忍心要她去引产!您要真这么做了,先不说我有什么想法,单说君儿,她心里会有多伤心?她难免会对你们产生埋怨,难道你们希望君儿心里怨恨你们一辈子?我和君儿,在我们老家已经办过酒席了,君儿在那儿不会被任何人看不起。您要是觉得真的为难,我马上带君儿回重庆,等以后把孩子生了,放在家里,我和君儿再回来。到时候您觉得有必要摆酒办婚礼咱们就办,您觉得没必要办,咱就不办,我和君儿都不会怪你们的。”林军抱着我的肩膀,字字铿锵地说着。

  爸爸妈妈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
  “请你们放心地把君儿交给我!我会好好对她的!我会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我已经泣不成声了,这个男孩,值得我为他付出一切。
日期:2012-03-23 11:36:01

  第二天吃完早饭,爸爸就扛上铁锹去地里挖红薯了。

  我和林军洗完锅碗,他就让我带他到地里去找爸爸。
  他说去帮爸爸一起挖红薯。
  我们去的时候,爸爸已经挖好一大片了,我们负责把红薯上的土块掰干净装进篮子里。
  跟他一起干活很开心。
  虽然当着爸的面,我们不敢大声交谈,更不敢打情骂俏,但我总悄悄地拿土块丢他,或是捣乱,把他刚放进去的红薯又拿出来。他总是先悄悄看我爸一眼,再吓唬我要拿土块扔我。看着他那模样,我便掩嘴偷笑,他便赏我一记白眼。
  装满两篮子了,他拿起扁担就要挑,爸爸在一旁说道:“放那我来挑,你挑不动的。”
  “没事!我行的。”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别逞强。”我担心地问林军。
  “为了老婆,不行也得行!”林军小声对我调皮地说着。
  “爸!我们先挑回去了等下再来。”他又转头大声对爸说道。
日期:2012-03-23 11:59:25

  爸爸和妈妈始终对林军态度冷漠,甚至很多时候当他隐形人,不存在。

  地里头没事,他们两个双双去打麻将。
  这样反而还好,就我和林军两个在家,不用看妈摆的臭脸,还可以偶尔说说悄悄话。我们两个一起去菜地摘菜,一起煮饭。快乐是自己给的,他总能让我忘记烦恼,逗得我开口大笑。
  家门口一棵大树因长期拴牛而枯萎了,前段时间爸爸把它砍倒了,却一直没做进一步的处理。
  林军闲着没事,找出斧头锯子,该砍的砍,该锯的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整理成整整齐齐的一堆材火了。
  我拿过毛巾帮他擦着满头大汗,看着他手上被锯子磨出的水泡,心疼地说:“你这是何苦呢?这些粗活你也好久没做过了,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
  “嘿!这你就不懂了。我得想办法让你爸妈对我改观。我看出来了,你们家是你妈当家,搞定你妈就等于搞定你爸了。这些活如果我不帮忙做,就是你妈的活,我现在要先让你妈对我改变态度!”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想不到你还会耍小心机啊?”
  “那是必须的!”
日期:2012-03-23 14:01:32

  晚上,妈妈推开我的房门,坐在床上问道:“君儿,你真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啊?”
  我放下手中的书,坐正身子,点了点头。
  “你这样,以后会让你自己在村里很抬不起头来的,你想过没有。”妈妈还在试图劝说我去引产。
  “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妈,我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再回去他们那了。如果和林军分开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幸福了。妈,我也很矛盾,这个孩子是支撑我坚持下去的动力,没有了孩子,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和林军继续,而我又不想和林军分手。”我似乎有点词不达意,不知道妈妈有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还有林军的爸爸妈妈,他们知道我怀孕了都很高兴,如果真去引产了,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待我这个人?如果林波以后的女朋友不顾林波和你们的反对去打掉孩子,你们心里会怎么想?”

  妈妈沉默不语了,我相信我这些话她听进去了。
  “妈!你去和爸爸说一下,让他帮我去打证明好不好?没有证明我们拿不到结婚证,更加拿不到准生证,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不知道要罚多少钱。要是现在能拿到结婚证和准生证,最多也就只是罚点抢生费。”我想对妈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效果不错,妈妈答应去和爸爸商量一下。
  第二天爸爸就去找村支书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我们这是跨省婚姻,证明要到乡政府去打。
  午饭后爸爸骑着自行车去了乡政府,结果也是空手而回。原因是我的年龄还没达到结婚年龄,人家拒绝开证明。

  爸爸回来埋头抽着烟,我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去找她四叔看能不能帮上点忙?”妈妈在旁边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个所谓的四叔,和我们家有着一缕扯不清的关系。
  这话要从几十年前说起。当时国家号召青壮年去参军,体检的时候,四叔被查出患有血吸虫病,按说是没资格参军了,可我爸因为已和我妈妈有了婚约,故不想去参军,所以,一心想要去参军的四叔,提出了交换体检报告的主意,这样就能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了。后来我爸如愿回家成婚,四叔也用我爸的身份去了部队。
  多年后的今天,四叔已经当上了天门市纪委副书记。(不过在04年的时候被人检举贪污而下台)
  当年的事,我爸虽从未放在心上过,但四叔一直觉得欠了我爸一份人情。所以当初招聘公务员的时候,报考名额是40名,招聘名额是10名,四叔想办法留了一个名额给大姐,并承诺只要大姐能进入前20名,就有把握把大姐招进去。只可惜大姐为了大姐夫而放弃了这个机会。这也是爸妈之所以这么生气的原因,毕竟这种机会不多。

  我的事,四叔肯定帮得上忙。
  第二天一早,爸爸又骑着自行车去天门了。晚上回来带回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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