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金子贵就是军用品,一点都不结实,最不济事了!”金子贵的老婆开玩笑的时候一直是一脸的正经,几个士官在边上也被逗乐了。指导员看金子贵老婆一直拿眼睛啃老公那坑坑洼洼的脸,心里想嫂子也是遇到灾年了,旱了这么久,时间真的挺宝贵的。就说那你们忙,我们走了。金子贵的老婆就忙说那我不送。门才关上,大家就听到了老婆压抑地吼叫了一声,那金子贵大概是被扑到了,低声说道:“二百五,不敢呀,人还没走完呢,哎呀我的衣服撕烂了!”几个人在外边偷听了一会就乐呵呵的走开了。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指导员上厕所的时候路过金子贵的门口,就听了床板被身体碰撞得“咚咚”着响,心里就乐了想这个老金和老婆真的就这么厉害,看来都是干旱得太久了。
金子贵夜里是打擂了,不过却不是指导员他们想的那种。老婆湘花和他一样是个直爽的人,把连队一直当了自己的家,那些战士和她也很合得来,指导员一出门她就把黑瘦的丈夫扑过去压在了身下,几把就给撕了个精光,等老婆摸了金子贵黑瘦且骨头分明的胸部安静下来之后金子贵就想抽烟了,他爬起来卷了一根喇叭筒点燃。湘花就感觉到有些纳闷,金子贵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抽这样的烟。
“你怎么抽旱烟了?”湘花问。
“呵呵,没有钱了呗。”金子贵大咧咧地说。
“你的钱呢?”湘花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心里一个“咯噔”问。
“存了!”金子贵在湘花紧张的表情中感觉自己说漏了嘴,就慌忙撒了一个谎。
“好,存了就好,你现在最少应该存五千块钱才是对的,我看看存折。”已经安稳了的湘花坐起身子熟练地从金子贵的裤腰上解下一串钥匙,稍加分析就找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床头一张三斗桌子唯一锁了的抽屉,几下便翻腾出来一个存折。
“妈呀,咋就剩两千六了?其他的钱呢?你什么时候取了五千块钱?你干什么用了你?是不是你熬不住了给了哪个狐狸精了?说!”湘花赤裸了结实的身子拧了金子贵的耳朵问。她知道金子贵在生活上一直是比较节俭的,五千块钱一定是干了什么大事。湘花也知道这些年头社会上的一些情况,有些少年的小姑娘就喜欢纠缠金子贵这个年纪的男人,三十出头,成熟中还保留着大男孩的纯净,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这个年龄的男人,说不上金子贵在外边有个相好的了,可能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拿了钱给人家补偿,因为也没有见金子贵给家里做过什么呀!湘花着急了。
“胡说什么呢?我借给朋友了!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我才借出去几天时间。”金子贵感觉出老婆手指头上的力道了,有些吃痛,就呲了牙辩解说。
“你他妈的骗我,五月份你取的钱,存折上明明白白地写了,你骗谁你?说,你养哪个婊子了?”湘花看了金子贵不老实的表情越发感觉问题严重了。人家都说自己是一个不知道浪漫的女人,这金子贵一定是拿了五千块钱找浪漫去了。
“养个球!老子一个大头兵哪里来的钱养女人?我长得帅还是有钱了,我养女人?”金子贵看到湘花认真的样子也生气了,大声地回敬了一句。
“那么你为什么说借出去了才几天?你一定有鬼!”湘花一翻身骑在了金子贵的身上逼问。金子贵想这个问题还是露馅了,就直截了当的坦言道:“我给了钟明明了,他爸爸得了胃癌,妹子还要上大学,我看不下去了就给了他五千块钱,我现在不是已经节省回来了一千多了嘛,我抽旱烟了都。”
湘花就骑在金子贵的身上愣住了。金子贵急公好义,自己早就知道了的,可是你给了也就给了吧,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呢。她就从金子贵的身上下来,坐在他的旁边说道:“可是咱们家也不是多富裕的,五千块钱你说给就给了!真是的,好了,既然已经给人家了,那就不要再说了,以后不要那么大方就行了。”
“这个和大方是两码事情,都自己兄弟,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看着他着急不管呐?”金子贵终于松了口气。湘花今天可是第一次和他因为钱的事情没有闹得太厉害。
日期:2008-11-2 22: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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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人谁都说不上自己哪天会有个七灾八难的,都是自己的弟兄,给了就给了,没有什么。”湘花继续骑在金子贵蹩瘦的肚子上说。金子贵就高兴起来,老婆通情达理,在家里帮助自己奉养老人,自己这辈子能修来这么个老婆也是福分了,就躺在底下双手拉了老婆的手说道:“花花,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羞羞羞,还叫我花花,我不习惯,湘花就湘花,我一直就叫湘花,叫花花我肉麻,贵贵,你说你想我不?”湘花嘴里说着话,脸上就浮起两砣红晕,双手腾出来捧住金子贵黑瘦的脸问。金子贵就在湘花的娇羞里有了一阵晕眩,伸出胳膊一用力,湘花结实的身子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想你,一直很想你,闲下来的时候就想。”金子贵搂住老婆的脖子说。
“我一直也想你,一个人睡下的时候总感觉房子好大,床好大,贵贵,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转业吧,今年转业!妈的病现在也好了。”湘花把半个身子压在金子贵的身上,动情地问金子贵。
“今年我不想走,等剩下的线路全部稳定了我再走不迟!罗城才十七岁,巡线的时候在我的面前被泥石流卷走了,我心不甘!”金子贵悠悠地说。
“我也知道你的心事,可是我们结婚三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晚上我一个人睡在床上的时候总感觉那房子大得人心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人家想你的时候就搂了枕头睡觉,办公室的人笑话我是图了一个好名声,再啥也没有得到,人家上街都有男人陪,我好像是没有人要的货,干什么都是一个人!”湘花流了眼泪说。
“我知道。可是部队上我一时半会离不开哩,线路稳定了再说,人家把我放在连长的位置,说什么我也不能把工作没有干完就走呀!”金子贵细瘦的胳膊搂了老婆说。
“不要说你那些破事了,去年让城建局把你打成了大头娃娃,自己的兵也被打了,不要动不动就是这个那个的,你当了十三年的兵了,也能对得起国家了,今年走不走?不走我就不让你安生!我不给你戴了绿帽子才怪了,我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给你守活寡?鸡巴钱没有,还要受气,受部队的气就算了吧,哼,地方一个小小的局长的气也要受。”湘花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金子贵被人揭了伤疤,气就来了,于是一把抓了湘花的胳膊说道:“你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就提!软蛋!白白穿了军装了,羞先人了,到现在还要赖在部队上,不走就不要再碰我,软蛋!”湘花坐起来捋了一下蹭乱的头发说。金子贵一股火气就自心里发出,去年的事情本来就够耻辱了,老婆湘花竟然再三揭这个疤,而且一直叫自己“软蛋”,他就坐起来抡了湘花一个耳光。那湘花吃疼了就反扑过来薅金子贵的头发。两人不吭声在床上就打了起来,等都感觉累了,湘花就骂金子贵道:“王八蛋,明天老娘就回去,凭我的模样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行,非要和你这个臭当兵的过活,你除了给了我一个好名声之外,还能给我啥?”
“我就只能给你好名声,别人还给不了你呢!”金子贵摸了脸上的血印子抽旱烟,呛人的烟雾泛着灰白的颜色在金子贵的口腔里转动之后又徐徐地在他的面前形成一个通柱,喇叭筒上的火星炸裂了开来,一颗火星只一个闪亮就飘落在了金子贵赤裸的胸膛上,金子贵一疼,就狠狠地将烟屁股摔在地上。
“凭你的模样找男人,我就是你的男人!”金子贵低声嘟哝了就一把扯过蒙在湘花身上的被子把脑袋蒙住,瘦长的胳膊只是一用力,轻松地将湘花就揽进了怀里,那婆娘骂了一声“骚情”,之后就又粘住了身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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