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城市委书记、市长再次宴请张仁垒的那天,还特意邀请了两个人,一个是省军区司令,一个是来省军区检查工作的詹赐瑞。书记知道詹赐祥的事情了,私下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詹赐瑞副主任。首长听了之后非常震惊,当即要求要严肃查处给虎主任去电话的那个参谋和王副主任。王副主任本来可以升任主任的,最后就只有到年底等着转业,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老底都丢完了,心里就怨恨自己太功利。后来詹赐瑞副主任坚决要求詹赐祥从南山小区项目中退出。最后张仁垒说令弟做生意没有错,错在他扯大旗做虎皮,我也没有理睬他,生意还是照做,他有他的用处,这个合伙做生意的事情你不能干涉。司令员就笑了说张仁垒分得清利害,难得。那晚上两个将军都喝酒了,詹赐瑞副主任后来吟诵了一首古体诗,张仁垒却记得清楚,那诗却是这样的言语:
盾坚兵亦锐,民心来砥砺。
敢教蒙污垢,马放南山去。
巧遇仁垒公,吾辈长志气。
他日挥利剑,功臣汝首席。
日期:2008-11-14 22: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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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垒知道了金子贵可能转业的事情之后,就给金子贵打通了电话。那金子贵和老婆正在厨房里和连队的战士们一起包饺子,听说海口来了电话就对老婆说:“一定是张仁垒,我上去看看,这老哥最近日子听说不好过了。”
“人家的日子不好过,你的就好过了?人家拔一根汗毛都比你的腰子粗,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东西。”湘花低声嘟哝了一下。金子贵也不介意,就径直上了楼。
“哈哈哈,金子呀,最近怎么样呀,想没有想哥哥呀?”一拿起电话,那边张仁垒就笑了问。金子贵就说道:“怎么能不想老哥呢?像你这么出名的人物,我和所有的人一样都在想你,想你口袋里边的钞票呢,哈哈哈,老哥,最近关于你的谣传很多呢,听说你最近雇了十几个保镖呀,是不是?亿万富翁身价看来就是值钱,是不是呀?”
“纯粹是胡说,要那么多保镖干什么?谁要是绑架我了,一个子都不可能从我手里拿出来的,撕票就撕票了,不过话说回来能绑架我的人真的还没有几个。”张仁垒好像是点燃了一支烟,金子贵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老哥最近好吗?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老哥你呀?”金子贵问。
“好,挺好,最近我可能要来陶城,找一下你们那边的油田,谈一谈天然气的事情,到时候顺便来看看你。对了,我有一件事情告诉你,听了不要紧张呀,听说现在定你转业了,消息很可靠的。”电话里张仁垒很严肃地说。
“是吗?定我了,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金子贵很惊讶。
“你不认识,不过消息还是很准确的,你要有准备。”张仁垒在电话那边嘿嘿地笑了说。
“哦,那就转业了,走留听组织上的了,只是我们这边的线路还是不稳定,我想……想让我把这条线路彻底整理好了再走不迟,不过真的要走,那也没有办法。不过我那兄弟死得就太可怜了,我这个当连长的没有实现我的诺言,有些遗憾……遗憾!”忽然听到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金子贵嗓子有些发堵,他知道自己的学历只是一个自考的大专,年龄在连队干部里比平均年龄大了两岁,让自己走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谁要让自己学历低,年龄偏大呢。金子贵明白,张仁垒的消息应该是准确的,因为张明扬和程伟不是在机关吗?也是,两个混球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转业了来我的公司,老哥看得起你,你来了房子车子和弟妹的工作我给你安置,真的。老哥一直想你来了就当我的经理,张名扬来了就是人事部长,程伟做我的宣传部长。当然张名扬不会来的,他将来终究要做大老总的,就看你和程伟来还是不来了。”张仁垒笑了说。
“谢谢老哥,转业了我就回我湖南老家去,随便找个工作能养活老婆娃娃就行了,我就是一个通信兵,去老哥那里怎么能担当这个重任呢,哦,你什么时候来?转业的人员只要定了,也就没有多长时间了,说不上我马上就回湖南老家了,呵呵,到时候你看到的金子贵就是一身便装,而且要在湖南了,呵呵。”金子贵在电话里笑得有些干涩。张仁垒心里想这个小兄弟的玩笑自己开大了,他可是很少低调的,这会电话里的金子贵听声音竟然没有一点的气力,哪里像自己心里那个大声粗气的上尉了,就忙说道:“金子,还有一个消息,也是关于你转业的。”
“哦,总不会是让我转业两次吧,哈哈哈。”金子贵勉强地笑了说。
“我只是告诉了你事情的一半,另外一半没有告诉,你在起初是被定了让转业了,可是你们团长政委不让你走,说这个能干工作的同志不能走,把这个人才先储备起来,能用就要用,所以现在你没有被定为转业对象,而且让你有高升的可能!”张仁垒一本正经。
“老哥,不要折腾我了,是不是真的呀?”金子贵大声问道。
“这绝对真实!你等我,我后天飞机,到陶城,然后再来临江,把酒准备好!不醉不罢休!”张仁垒说了就挂了电话。这边金子贵就有些晕晕乎乎地,怎么进的炊事班也不知道。等连队开饭,吃了饺子之后他还是心事重重的。这个时候程伟却来了电话,说了和张仁垒一样的话,金子贵感觉自己的心这才回到了胸膛,冷静过后一想张仁垒的消息一定是张名扬传了的,为什么他自己不给我说呢?张名扬这个滑头,真是典型的机关干部,传了消息出来自己还没有事情,天上掉了羽毛都害怕砸了脑袋,什么意思嘛,真的是不够哥们。
这边金子贵定下心神之后,那边张仁垒就做了准备北上陶城的准备。自从那年韩蓓蓓牺牲之后,这些年他每年的清明都是要去一趟陶城的,有人说人家都是在烈士牺牲的日子去的,张仁垒说算了,我还是感觉清明好一些,我是她的亲人,不是敬仰她英雄事迹的群众。
起初张仁垒接受冉旗公司的时候,闲言碎语一时间在这个海岛上风传了不少。有人说张仁垒有福气,天上愣是掉了一块馅饼,不偏不倚地掉进他的嘴里边了,也有人说张仁垒无非一介书生,要是借助政府来实施自己的价值也许可以,要是把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交到一个当代赵括的手里,不出几年你只有垮台的份,许多人在这个关头都是抱了复杂的心态来看着个问题的。张仁垒在起初面对这么一个公司,也是一筹莫展的。当时海岛上的燃气都是通过火车送来的,车皮的调度,安全的负责,这些张仁垒都很外行。韩大粟一去世,有些燃气公司就开始对张仁垒下手了,先是使劲地压价,而且几个公司合伙压价。张仁垒才开始做生意,不出两个月,自己从大西北送来的气就积压了不少,整个海岛上十三个销售分公司经理纷纷开始跳槽,他们全部忘记了韩大粟在世时候对他们的栽培了。张仁垒当时的景况相当糟糕,但是他还是坚持了过来。人走了我就重新招聘,没有车又是找市政府又是找贷运公司。但是另外几个公司合伙压价的事情让他无法接受,气销售不出去,那就只有积压,但是每天的开支费用却在继续。老百姓想的是谁家的便宜就用谁家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张仁垒没有学过经济,不过一个直觉告诉他,你使劲地压价,到时候还是要抬高价钱的,那么你要想再抬高价钱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起初他想过压价的,但是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改变了想法,也整个改变了冉旗公司的命运。这个改变冉旗命运的人,让张仁垒重新站起来继续成为海口张仁垒,以至让张仁垒的名字成了“诚信”的代号的也是一个军人,一个和韩蓓蓓在一个系统的志愿兵,后来他和这个助手,那个从来没有做过生意的江苏人杨家发一起把冉旗在海岛上扶持住,并且让它在海岛上成了首屈一指的最大的私营公司。
日期:2008-11-15 7:4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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