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是低调,以你的实力,想买法拉利都轻而易举。”光头小青年这时道。
三个小青年一口一个哥,说实话给王平叫的很是满意,但他没飘,时刻保持理智,他也知道这三个小青年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
无非就是看到自己人气高,想来蹭一波流量,巴结一下。
王平蹬了下电动车:“行了,哥几个,我该回去了,有空一起玩。”
“哎,哥,这个你拿着。”锅盖青年这时从后备箱拿出一条荷花塞入王平怀中。
“不行,怎么能要你的烟呢。”
锅盖青年硬塞,笑道:“哥,当弟弟孝敬你的,我也是搞直播的,咱们本地也有两个大网红,但人家连说话懒得理我们。”
“你能和我们聊半个小时,还能加我们微信,我就觉得哥你这个人绝对可交。”
锅盖青年虽只有二十出头,但很会说话,也会来事,人情世故这方面很是老道。
王平只能把烟收起,放在车篮子里道:“有空我连你,一起打个PK。”
锅盖青年一脸开心:“好嘞,哥,我关注你了,我网名叫:锅盖小虎。”
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就行,蹭流量而已,和锅盖打个PK就能把这送烟的人情还了。
本来是想去直播的,王平考虑一下,调头回出租屋。
看着一条荷花,说实话,以他现在实力抽什么烟都轻而易举,毫无压力。
但一想到还有十五万的外债没还,王平就不允许自己享受奢华生活。
拿出身上五块钱雄狮,又看了看手中一条荷花,迅速拆开,拿出一根点上抽一口。
向后躺下,看着天花板连抽三根,烟有贵贱之分,人有贫富之别。
有钱就是比没钱好这句废话,果然是真理。
一个月提现额度是九万八,已经提完,减掉还给李赛的一万,王平手中可以用的钱还剩八万八。
在赚六万多就能把钱还掉。
看着余额王平心中斗志昂扬,在这寒冷冬季,有种温暖叫做希望。
今天是腊月二十,还有十天就过年了,在外打工的小年轻也都陆续回家。
王平准备播到腊月二十九在回家。
嗡嗡。
正躺在床上放松休息的王平手中电话震动,是他妈陈月桂打来的。
“喂,妈。”
“王平,还有十天过年了,你几号回家。”
按照陈月桂的性格来看,很少会关心王平什么时候回家,现在打来必然是有事。
“二十九号到家,在外多挣点钱。”
“嗯,尽量早点回来,给你介绍几个女孩来家去看看。”
“好,我知道了,妈。”
王平心平气和,尽量不让母亲突然又暴跳如雷。
他就知道肯定是让自己去相亲,否则母亲根本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可是王平如今不想结婚,他不想过贫穷的婚姻,哪怕遇见个傻女人心甘情愿想给自己生孩子,王平都不会同意。
他不想为了别人,也不想拖累别人,他只想为了自己,为了改变自己现状!
他不想毫无准备一头从这个深渊扎进另一个深渊,然后这样混沌状态的过一生。
腊月二十七。
从腊月二十那天算,七天的时间,王平平台扣除后又收入十万!
一个月直播总收入近二十万,但这个月提现额度已经用完,只能等下个月在提现出来,就能把十五万欠款还完。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王平没有直播,坐客车去汝县给父母买了些衣服,备了些年货。
开了间酒店后,把买的东西放在房间。
晚上王平一个人在县城溜达。
春节将至,外乡游子陆续归乡。
让他想起一句话:年关至,外乡剑客,都早些回家。
如果将社会比作一个江湖,那么在外的游子个个都是剑修,都梦想成为那剑道魁首,衣锦归乡。
本来并不拥挤的小县城,也都车来车往,外地牌照的车也变得多了起来。
一家老小在街上满脸幸福的闲逛,情侣手拉手一脸甜蜜,一家三口左右拉着孩子在说笑。
王平看着这些人间常见的幸福一幕,也跟着那些人一起笑。
孤立无援孑然一身又何妨,只要心不死,一切都有希望吧。
他也一定会成为街上这些人幸福中阖家欢乐的一员。
“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
“老板,来两根。”
在一个糖葫芦摊位前,王平要了两根。
左手各一根轮流着吃,酸甜无比,都甜到了心里。
一直在街上溜达到十二点,王平抽完自己最后一根五元一包的烟,买了一条十六块钱的烟,才回酒店。
这一觉他睡的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安稳一次,醒来后,是早上十点。
腊月二十九,明天就过年了。
打了个顺风车,直接送到柴火村村口。
“这又是谁家小孩来家的,还专门打出租车回来?”
刚下车,村口站满了人,已经有人开始在好奇,人头攒动的齐刷刷目光看向下车的王平。
都是叔婶或者爷辈分的村里人。
将近二十多人站在村口闲聊,这对于任何一个在外打工回来的年轻人,都是莫大的压迫感。
王平拎着大包小包迎着人群走去。
若是放在以往王平定然目光闪躲,心中慌乱,此时的他昂首挺胸,一对眼睛迎着二十双目光看去。
从来没有哪个在外打工年轻人敢这么盯着村里的情报机构,王平这还是第一个,那目空一切的气势就像是在外面发了大财一样,底气十足。
“王平啊,我还以为是谁,回来啦。”一个叔叔笑着问了句。
本来想着直接走过去不搭理的王平,面对这个叔叔主动招呼还是点头笑道:“是,叔。”
“没带对象回来啊?”一个蹲在地上抱着小孩的婶子八卦问道。
“我听你妈说今年过年不是带对象回来的吗?”
此刻,这个看起来关心的问题,正常人都会停下点头微笑回一句:“哦,没有,婶子。”
王平又一次选择无视,步伐不快不慢的在二十人的注视下谁都不吊的离开。
按照王平对村子里的理解,他走一百米,身后那群人定然会议论自己。
“这是王坑家孩子吧?”一个也从外地回来的村里人,穿的黑色西装笔挺年龄四十岁左右,对周围人问道。
“嗯,那不是王坑家的种还能是谁种,这么大个人了,不散烟就算了,连叫人不叫,真是没教养。”
穿着花棉袄的中年妇女这时白眼,她叫刘翠,按照辈分也是王平的婶子,看着王平离去身影挖苦道。
“今年有三十了吧?还没找到媳妇。”
“这孩子可不行了,十年前就在电子厂打螺丝,三天两头跑路换工作,你看那个样子,头昂昂的,傲的不行,跟个长颈鹿一样,还不知道喊人,他爹也不行。”
“别人那年轻人回家都媒婆排队给说媳妇,这王坑家儿子,混成穷光蛋一个,到哪里都不踏实,不好好打工,像他这样的说媳妇也难说,现在娶媳妇这么难,看来俺村里又要多一个多光棍咯。”
“不好好工作,不踏实,永远都混不好。”
“人家现在女孩都物质,看他那个样子,哪个女孩愿意跟他也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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