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女王系列》
第21节

作者: 花心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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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不,形容贴切一些,应该是我非常非常的爱她。
  我爱她,爱到一个地步,对她千依百顺,她的话,我视为圣旨;她一皱眉头,我惊慌失措;她一下令,我万死不辞;她一个微笑,我粉身碎骨。
  我爱安婷,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也几乎要了我的命。
  不过这是后来的事。
  说回以前我初识她的那段日子:我是在一间会计公司做帐的,办公室在二楼,楼下是间西饼店,安婷就在西饼店当收银员。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吃饼干和蛋糕,所以楼下的西饼店开张营业了整整半年久,我都没进去光顾过,一次都没有,也因此错过认识安婷的机会。直至有一天,住在第一花园的姐姐摇了个电话到公司来,叫我下班后上她家去吃饭,说是庆贺小外甥的三岁生辰,我答应了,下班时便准备去买份玩具什么的礼物,待下楼来,才晓得下着倾盆大雨,于是就站在西饼店门前避雨。因见橱窗里摆满各式各样精致的蛋糕,心念一动,便推开西饼店门,门推处,我先还没闻到浓浓的饼香,已经瞧见立于收银机处的一张俏脸。

  那晚上在姐姐家,我嗒然若失,心不在焉。坐立不安,对着送给小外甥的生日蛋糕发愣,脑海尽浮动着伊人收钱的那一双匀称的手,有一种柔软的美。我二十五岁的人,还是生平头一遭失眠。伊令我神不知所在,魂不知所在。

日期:2009-8-28 20:12:00

  第二天,我便展开追求的攻势。
  一日一束红玫魂,一束十二枝。因为十二枝代表爱慕。
  我足足送了半年,直至安婷示意停止,说是不如把买玫瑰花的钱省下给她作零用,我的玫瑰花攻势才告一段落。当然,在我送花送到第九天,安婷便赴约了。第一次约会,我带她到联邦酒店的旋转餐厅吃西餐,后来送她回家,她跟我说了再见转身就要进屋时,却被我拉了回来,拥她入怀,吻了她,在那芬芳的夜色里。如此约会了第三个月,安婷便已经是我的人,她把她的初夜给了我。那晚,我把整张脸伏在她的肩膀上,脸颊在那里轻轻揉搓着,无限的依恋,我向她求婚,她没拒绝,却也没答应。但她表示不妨先同丨居丨一段日子。原本两人都是租房住的,既共赋同丨居丨,我索性掏出一笔积蓄,付了头期款项,然后又向银行贷款,在姐姐所住的第一花园买了二套房,又装修一番,便开始与她双栖双宿。

  我们同丨居丨了整整三年。
  头一年,快活如神仙。
  后来的两年,唉??
  都是我宠坏了她。
  所以稍有不顺她意的时候,她便“发烂渣”了。

  她发起脾气来,简直不可思议,摔化妆品,砸镜子,诚属小儿科,最恐怖的是闹自杀的时候。往往,为了一丁点的芝麻小事,她便用死来威胁我:
  例如有一回,早上出门时答应晚上陪她看七点半场的电影,但因为会计公司临时加班,待回到家已是一点了,刚踏进屋里,便吓得我魂飞魄散,但见她一边流泪一边用我的剃刀正准备备朝手腕处割下,若我迟回一分钟,后果可不堪设想。
  那次,我赔尽小心,另加一枚珍珠戒指,才叫她破涕转笑。
  又有一次,小外甥上门来玩,不慎打破了她一瓶香水,她不由分说便是送上两记耳光,我气不过,讲了她两句,当下地便把自己锁在冲凉房里,久久没有声响。我慌了,撞开门,已见她服下半杯的肥皂水,结果送去洗胃。这以后,我再也不敢讲她一句的不是。
  还有一次,我如常的到西饼店去接她放工,但是店里的人却说她有事先走了,那晚上她过了深夜十二点钟才回来,害我等得又累又气又饿,却压抑着不发作,只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她说:“这么夜才回来,去了哪里呀?走私呵?”

  她的反应是满脸涨红,大吼一声,随手抓了桌上一把水果刀,便朝胸口要刺下:“你不信我,我死给你看!”
  吓得我:“我信!我信!”她这才放下刀子,带着一抹阴笑冷冷地看着我。
  安婷的自杀花招,三天五天耍一次,起初的确叫我心惊胆跳,日子久了,便已麻木,表面上仍哄她,心底早识穿她的把戏。
  老实说,后来的那两年同丨居丨日子,我烦都烦死,可是她那戏剧性的自杀演出,仍乐此不疲地闹下去。搞到有时面对她,心里便老是起疙瘩,索性拿份报纸溜进厕所避静。是的,也只有那段坐在马桶上看报的时间,千头万绪的烦恼才澄静下来。
  唉,如果不是与她有了肉体关系,因而有了责任,我可要把她甩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后来我不再把结婚的话题挂嘴边的缘故。
  婚是一定结的,只是能拖多久便拖多久。

日期:2009-8-28 20:13:00

  幸好安婷方面,也没催我。
  到底,婚没结成,我们便分居,噢不,分手了。
  是我提议分手的。
  因为让我发现安婷对我不忠。
  换句话说,我戴了绿帽。
  之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尽管她常常藉口外出,一出就是好几个钟头才回来,但由于实在怕了她那自杀的花招,她不在身边,我乐得耳根清静,也就没去注意她的行动是否有异,反正只要我一出言干涉,她又是安眠药又是开煤气的闹一闹,讲真的,我可经不起如此一再折腾,索性给她完全的自由。
  我是在一次温存时,因扫落了原先搁在灯几上的安全套,于是亮起床灯要伸手朝地板上捡起,灯亮处,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安婷的胳臂上、胸脯上尽是圈圈的瘀痕。

  不是我的杰作。
  不是我,那还有谁?
  一切已明明白白。
  安婷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我没有骂她,没有掴她,只是冷冷地道:“安婷,是你对我不住,别怪我无情,我让你多留一夜,明早你一定要搬走。”

  安婷也没哭,也没闹,仿佛她那自杀的把戏再也派不上用场了。
  一切都没有转圆的余地了。
  那夜,我到姐姐处借宿一晚,翌日早上我回去,见安婷在收拾她的衣箱,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安插在一叠一叠的衣裳里。
  她由始至终没看我一眼,没说一句话,把一串钥匙搁在桌面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是我恢复了王老五的生活。
  和安停的一段情结束了,我不是没有悲哀的,只是,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更浓。

  可是姐姐并不这么想,她一口咬定我在强颜欢笑,硬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那女子,是姐夫一位同事太太的表妹,名叫洁儿。

日期:2009-8-28 20:19:00

  洁儿,人如其名,不染一丝尘埃,干净整齐得令人眼睛发亮。
  她和安婷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一种女子。
  安婷活泼、花俏、任性;洁儿沉静、端庄、温和。
  姐姐要撮合这段姻缘。
  可是安婷的阴影太深,对洁儿,我纵有好感,也不想操之过急。
  慢慢来。

  所谓的慢慢,是约会不密,见了面,也保持一段距离,除了过马路挽她的手之外,我没搭过她的肩膀,没揽过她的腰,当然也没吻过她。
  如此三个月转眼又过。
  这夜,我和洁儿看完了九点半场电影,吃完宵夜,又送她回家,再返回自己住处,都已是凌晨一点了。
  门开处,我听见一声高一声低的呜咽。
  是谁在我屋子里哭泣?
  哭得那么凄哀,寂寞?

  我亮开灯,但见安婷泪痕狼藉地蜷缩在沙发里。
  我气得两膝不住颤抖,胸膛一股气往上涌,恶狠狠觑着她说:“你怎样进来的?”
  安婷低头垂泪:“我……以……前……配……多……了……一……串……钥……匙……”
  我指着启开的大门,下逐客令:“请……”
  安婷向我露出乞求的眼光,声音哀楚的:“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找你的!”

  我认识安婷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灰败,如此黯淡过。以前,她即使哭哭啼啼闹自杀的时候,神情也带着一抹势焰。
  我冷哼道:“怎么?给男朋友甩了?回头求我收留?”
  安婷的脸色在一刹间苍白如纸,她硬咽道:“……我……知……错……了……”
  我笑声喋喋:“呵哈!知错?以前我怎么一心一意待你!你却重重复复用死来玩弄我!你要我原谅你,先学狗般用舌头舐干净地板,我才考虑考虑!”
  我话刚说完,安停已是跪倒在地板上,真的学狗般伸出舌头要舐去地板上的尘沙,我愈发气炸了,赶前一步,把她扯起身,但觉手一挥,便往她脸上刷了过去。那一记耳光非常响亮。
  安婷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扶了扶墙方才站稳了。眼看她半边脸烧红了,但只管抚着肚子呆呆的。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腹部微隆。怕也有三四个月了。

  我怔了一怔:“你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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