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一脸的古怪,听完我的话,他有些纠结的摇摇头,又跟我说,“杜睿,你不懂,这是吹狗螺。”
我咋一听吹狗螺的词,更一头雾水,我还想歪了,心说难道吹狗螺是一种狗类特有的**名词?
潘子又跟我简单解释几句,他说公鸡和黑狗是特有灵性的,能见到亡魂。一般老百姓常说
打“呵鸡”和吹“狗螺”,公鸡“咯、咯、咯、嘎”的乱鸣,狗“呃呜、呃呜”的怪叫,这就是说有鬼魂要飘来,也多亏这小黑狗提前给我们报警,它是告诉我俩,这附近有鬼乱转悠呢。
我本来又不信潘子这话,不过这黑狗确实挺反常,也让我心里有点顾忌。我看那黑狗偶尔抬起脑袋往外看了看,看的方向就是我们对面那个瓦房。
我也真豁出去了,跟潘子说,“如果这黑狗真灵,那对面瓦房现在一定有古怪,这么着,咱俩带着弹簧刀过去看看。”
潘子整个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脸耷拉着,都快破了相了,看的出来,他不想去,但架不住我强拉硬拽。
最后我俩带着电筒,又跟昨晚似的,悄悄出了门靠过去。
那瓦房依旧被锁着,我让潘子拿电筒往里面照照,看有啥古怪没?
潘子本来听我话,整个人都半蹲在窗户前,不过他把电筒打开又关上,这么反复好几下,也没下一步行动。
我问他咋了,他跟我说,他怕一打开电筒,往里一照时,别突然有个女鬼脑袋贴到窗户上。
我一听这话,知道想让潘子办这事是难了,我倒没觉得有啥,心说真要有个女鬼脑袋贴上来,就顺手捅她一刀,看她脑袋硬,还是我的刀快。
我凑过去,跟潘子说,“你起来,我来!”
我纯属憋着这一股劲,其实心里也有点怕,但等我打点电筒顺着往里一看,这屋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潘子就在我旁边,他本来不敢看,最后也顺带瞧了几眼。既然没有发现,我本以为我们就此收工了,回去接着睡觉。
这时刮来一股风,我闻到风里有股糊巴巴的味道,就好像谁家弄烧烤似的。
我和潘子又品起来,这风是从瓦房后面吹来的,也就是说,后面有古怪。
我带着潘子绕到了瓦房后面。刚开始我俩挺小心,怕遇到那胖老太太,她别又坐在井边疯言疯语的。
不过这次井旁边没人,只有一股股白烟从井中飘了出来。
我和潘子都愣了,我心说这不是一口大水井么?里面都是水,咋还能着火了呢?
潘子想的多,跟我念叨,“杜睿,这井他妈的不一般啊,里面一定藏着啥东西。”
我闷头想了想,一狠心下个决定,心说今晚上趁着没人,先把井里的古怪弄明白。
我拽着潘子,一起来到井边,这时候那烟更浓了,止不住似的呼呼往外冒,那糊巴味都快把我熏懵了。
我想憋口气钻到烟里,往井里瞧瞧,但只试一下就受不了,这烟让我眼睛直泪流。
我又想了个招儿,跟潘子说,“咱俩弄点土,往里面倒,把烟弄灭了再说。”
潘子挺痛快,他还没犹豫的把外套脱了下来,往地上一扑,一边抓土一边说,“咱俩攒一‘锅’土,再往井里倒,争取一下把烟压灭。”
我都不考虑潘子这上衣变成盛土工具后会变成什么样了,我俩一起忙活,很快就弄了一小堆土出来。
我俩又喊着一二三,一同把它倒进去。
这堆土真有效果,一下就让烟减轻不少,我和潘子耐着性子又等了半分钟,直到再无白烟飘出来时,我俩一同趴在井边上往里看。
这井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我就让潘子把电筒打开。这时候出现个岔子,那小黑狗跑过来了,围着井不住的打转,嘴里哼哼的。
我心说好奇怪,我俩走时候把门锁上了,它怎么能出来呢?难道自己会开门不成?
我不想让这黑狗瞎参合这事,我就哄它,让它回家,这么一耽误,潘子自己拿着电筒照向井里。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啥了,反正他脸色一变,哇了一声,手还抖了,弄得差点把电筒丢到井里。
他又一转身,贴着井边上坐下来,胸口跟鼓风机似的,一起一伏的。
我纳闷啊,就蹲在他边上问咋了?
他倒腾好几口气,勉强才能说话,他指了指背后的井,“那里面有女鬼,我看到了,正在水里游呢。”
我不信他说的,把电筒抢过来,壮着胆子照了照井里。
这里是有水,不过哪有女鬼的影子?我挺纠结的又看着潘子,问他是不是看差了。
潘子摇摇头,跟我念叨,“杜睿啊,咱爷们快扛不住了,这村里真太吓人了。”
看得出来,潘子这次真被吓住了,要是再不采取啥措施,他整不好都得精神失常了。
我想给潘子提提气,就想了个法子,跟他说,“你等着,我去屋里把绳子取来,你拽着,让我下井瞧瞧去。”
我取绳子也用不上多长时间,就这样潘子还不敢单独待着,紧跟我后面,一起回去的。
我取得绳子是李警官提供的,特制的,虽然很细很轻,但特别耐用,尤其绳子上每隔一段都系着一个大活结,便于握着借力。
我把绳子捧回来时,那小黑狗已经跑到一个犄角蹲着去了,它瞪着看我俩。
我也没理这黑狗,先让潘子把绳子一端系在他腰上,又让他脚踩在井口,慢慢给我顺绳子。
我把另一端系个大扣,就跟个丁字裤似的,套在双腿里了。
这井说实话有点操蛋,直径挺大,我双手平行的撑着井壁,这还有点碰不到边呢,我又大劈叉,让双腿也踩在井壁上。
我试着往下溜,剩下的就靠潘子了,他虽然心里还有点没缓过劲,但能配合我,拽着绳子分担一些力道。
刚才从外面往里看,这井还真没那么吓人,但一旦身在其中,我这心也跟着砰砰跳上了。里面一片漆黑,我就觉得整个人全被黑暗包裹着,尤其井壁还特别滑,摸起来让我想到自己正摸着一具冒脓的尸体一样,另外我抬头看了看潘子,总觉得他离自己是那么遥远。
趁空我把刀别在腰间,这样真遇到危险,我能第一时间拿起刀反抗。
估摸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才下了一多半的距离。我不断给自己打气,说在坚持一下,就到了。
可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上面传来一阵微弱的鬼笑声,“嘻嘻嘻!”
我心里一突突,心说糟了,它怎么出现了。
我还想抬头跟潘子说让他稳住呢,不过没等有这举动,我就觉得绳子一松,整个人不住的往下落。
我试着不让自己往下滑,可无能为力。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秃噜下去,噗通一声砸在水里。
我心里那个恨啊,心说潘子这爷们,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过好在这井水不深,我挣扎几下站起来时,发现它才齐我胸口深。
我心里特别警惕,缓了缓神就急忙贴着边缘站好,还把刀握在手里,静观井内动静。
这一井的水一直在**漾,打在我胸口上忽上忽下的,弄得我不由的一阵阵想打颤,但过了一会,也没见有啥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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