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在意识到对方的身份时,注意到对方片刻间的犹豫,然后立即注意到两人的右手,正插在口袋里随时会摸出武器。此刻,任何的迟疑、害怕都将是致命的,以两李的凶残绝不可能留人活路更不可能束手就擒。叶之然猛喊了一声:“左右上去”,当即往“两李”左边靠近自己的那个猛扑了上去。
章立人进朱画家的家后一直走在叶之然身侧,在听到刘兵的喊声时,也是第一时间冲进了屋。最近一段时间派出所多次按照上级的要求通报“两李”的案情和行踪,更何况全国各地的公丨安丨系统已经剑拔弩张了三个多月,章立人身为派出所所长,熟知“两李”的体貌,狭路相逢的刹那,他立即识别出两人的身份,也是猛吃一惊,在听到叶之然的喊声后,出于丨警丨察的本能反应,他几乎同时朝着叶之然目标的右侧扑了上去。
生死攸关的时刻,潜能发挥至极致。
刘兵是第一个进门,最先看清屋内的情况。他先是注意到瘫坐地上的朱画家,然后看到那两李通缉令上看了多次的熟悉的脸。在认出两人身份时刘兵不禁打个冷颤,他发现到对方同一时间也是愣怔了一下。就在他迟疑着作何反应时,就听得叶之然大喊一声,率先向“两李”中身材略高的那人扑了上去,他迅速意识到短兵相接的时间到了。此刻若不能将对方制服,自己这边四人,包括朱画家都是绝无生路。警校长时间的训练培养出他近身格斗的反应,刘兵在叶之然、章立人身形甫动时也是立即朝着“两李”中的另一个目标扑了上去,并且让出了右边的身位给后面的黄如成。几乎在同时,他看到对方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枪准备射击。由于屋子狭小,双方的距离只在二米左右,在扑上去的过程中,刘兵眼睛牢牢盯住对方握抢的手,他想到的是必须立刻将对方的枪夺下。
再说“两李”,在叶之然等四人进屋前根本没有预料到对方有四人之多。因此,兄弟中一人摸着口袋里的匕首,准备控制来人时,不发出大的声音;另一人则摸住口袋里的手枪,以备不测。
正是这个原因,格斗开始的时候,其中一人已经来不及换枪。但弟兄两人都是特种兵出生,格斗经验丰富。没换枪的人是“两李”中的哥哥,他看到叶之然、章立人进门之后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扑了上来,只能迅速后撤,将背靠在墙上。但是距离太近了,太近了。虽然以他的身手,若在空旷的场地,能够一个对四个。但现在没有空间施展身手!这个时候,只能凭自己的直觉行动,穿警服的章立人在他眼里更危险,所以,他条件放射似地对准章立人就一刀刺过去。如此近的距离,以他的身手,当然一击而中,但他感觉到匕首刺进对方身体时受力感觉有异,显然没刺中心脏,但他迅速判断出对方已经失去战斗力。他边拔出匕首,边稍稍调整身位,感觉到叶之然已经扑到身前,距离之近,已是呼吸可闻。他发现对方的两只手张开着对着他的双眼抓了过来。目标是他的眼睛!他愤愤地想,太恶毒了,想弄坏他的眼睛,然后控制住他。他拔出匕首反手就刺向叶之然的胸口,他必须一刀刺中对方的心脏,他判断得出,他的匕首,可以在对方的手指碰到眼睛之前先刺进去,一旦刺中,对方就会立即失去行动力,即使手指够着他的眼睛,也不过是挠痒痒而已,想到得意处,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然后,没想到的事发生了,他的匕首刺到对方胸口时被异物挡住了,他惊恐地意识到不对,再次用力,依然刺不进去,来不及将手退回来再刺,他就感觉眼睛一阵剧痛,忍不住“啊”地一声惨叫了起来。
叶之然此时还不知道是苦德和尚的那块玉挡住了匕首的行刺,救了他一命,同时救了所有人一命。
“两李”中的弟弟面对的是刘兵和黄如成,在刘兵扑上来的同时已经拔出枪,没有丝毫犹豫,对准刘兵就连开两枪。但刘兵的路线和叶之然、章立人扑向“两李”中的哥哥那样,前行路线也是一条弧线,他起步扑上来的时候在他的正前方,到身前时已在他的左前方。弟弟的第一枪就打空了,第二枪迅速调整了方向,打中了移动中刘兵的右胸进肩膀处,他明白这一枪也没打中要害,正准备再补一枪,就听到哥哥的惨叫声。所谓关心则乱,听到惨叫声后,他意识到哥哥那边情况危急,忙调转枪口对着叶之然的方向开枪。几乎在开枪的同时,他恐惧地发现眼前突然一片白茫茫的粉末撒了过来,眼睛立即痛了起来,鼻子里也吸进很多干燥的东西。是石灰!慌乱中他不知道开了二枪有没有打中目标。
双方交手的一刹那,叶之然感觉到对方冷冰冰的匕首刺中自己胸口时,被胸口的物件挡住了。他来不及细想,用力将手插进对方的一只眼睛。然后,叶之然听到对方惨叫一声,接着,胸口顶着的匕首没了力量,他忙收回手准备去抢匕首。就在这个时候,叶之然就听到右手方向传来二声枪响,第一颗子丨弹丨从右侧面打过来,他感觉左胸和左手同时一痛,子丨弹丨打穿了他胸前的肌肉并穿进了手臂。紧接着第二声枪响后,叶之然惊讶地发现他那一只眼睛正在流血的对手,头部中弹软软地倒了下来。叶之然忙转头一看,看到“两李”中的另一人面孔上被撒了白白的一层粉末,眼睛半张半开着,正调转枪口指向黄如成。叶之然知道一定是对方慌乱中打错了目标。他忙瞥了一眼章立人,见他正用手按住胸口冒出的鲜血,一时间没有行动力了,就忍住痛,弯下身体,用右手夺下对手的匕首。
此时,“两李”中的弟弟开了两枪后,眼睛已是酸痛难忍,视线也模糊了,他调转枪口瞄准黄如成连扣扳机,却发现枪膛里已经没有子丨弹丨了,而黄如成已经扑到眼前。危急中,他急忙将身子稍稍移动一些距离,右手持着手枪,用枪身对着黄如成的脑袋击去。
这里交代一下石灰的来历,是这样的······
黄如成一直走在四个人的最后,在进朱画家的家门前,他已经怀疑进去后会遭遇小偷。刚巧朱画家及邻居都准备造新房,门口有一大堆干石灰。黄如成是泼皮,和人打架时,撒石灰、捏对方的**等下流招数向来是用惯的,就随手抓了一大把在手中。走进北厢房时,他还没有看清对方的面貌,就听到叶之然的大喊叫喊,然后他看到刘兵朝另一个人也扑了上去,并且给他留出了空间。然后他看到对方有拔枪射击的动作,急忙将手中的石灰对住对方的眼睛撒了过去。这招是他用惯的招数,况且相聚二米的距离,石灰自然撒得极准。而且这个黄如成也不亏是马石乡头号泼皮,撒出石灰后,他没有作丝毫的停顿,就冲了上去一把抓向对方的裤裆。由于石灰起了作用,对方慌乱中没意识到黄如成的意图,在开枪没子丨弹丨后就用手持着枪身往他脑袋上打。黄如成本能地侧了一下头,在枪身打中他头部的同时,手已经抓到了对方的**,脑袋吃痛之下,几乎是条件反应,用力一把捏了下去,直接把对方的蛋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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