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雨禾揉着盛敏的背,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毕竟如果这七八十万没有消失的话,百分之百就都是盛敏的,盛敏以前确实也是打的这个算盘。她不上班又怎么样呢,老公长了小心思又怎么样呢?她爸妈有钱,她爸妈好歹有两处房产,有存款七八十万,而且这个钱还会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下子就没了,而那两处房产似乎也因为这笔钱的消失价值少了许多。三线城市的郊区房顶多也就三四十万?市内的房算它七八十万吧,但这两处加起来也不够买她所在城市的一套房。回老家吗?她老公是不会同意的,离婚吗,似乎又没到这个地步。再者,现在她爸妈什么都没有了,仅剩两处房产,据说郊区的房还卖不出去,手里没有多余的存款,万一生个病呢?……盛敏越想越忧愁,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是时候出来工作了,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徐弘、雨禾都知道盛敏的忧愁,但这忧愁又谁都解不开。35岁,是到了开始念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年纪了,玩的时间也结束了,人世的酸甜苦辣已经尝过两味,接下来只有酸和苦了。
兴许是徐弘的酒真的太烈了,亦或者以苦下酒更易醉人,总之,三个人都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徐弘吐露心声,第一次在盛敏面前表达,她大学的时候总觉得盛敏心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因为她特别爱冷水洗头,特别爱下雨,现在想来,走在雨中的盛敏太过做作,徐弘都懒得理她。而盛敏则说,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徐弘是真没长恋爱的脑子还是故意装傻,严峰喜欢她的行为如此明显,徐弘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听到f的名字,雨禾捂住了盛敏的嘴,此时盛敏想起来了,问她怎么跟大学的男朋友分手的。雨禾故作惊讶的问,你们不知道吗,不是说过吗?盛敏、徐弘面面相觑,都表示不知,她与那男同学分手的时候大家都已各奔东西,她不说谁知道呢?雨禾就说,“嗐,非常简单,他连毕业证都没拿下来,拿了个结业证,让我妈知道我找了这么个东西,还不打死我?”徐弘想了想这倒是有可能的,严峰也没拿到毕业证,而那男同学总是跟严峰混在一起。
酒太过上头,醉的人不省人事,第二天徐弘是被酒店的电话吵醒的。酒店工作人员问她,是否续订,迷迷瞪瞪之际徐弘问“火车通了吗?”,工作人员表示不清楚。徐弘刚想说等一下,盛敏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就是通了,塌方的也修不上吧。”徐弘一想也是,便表示续订。
等回复了酒店工作人员之后,徐弘躺在床上,问“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市里去订个好点的酒店?”所谓好点,就是三个人分开,各睡各的。雨禾伸伸懒腰说“折腾什么啊,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转转。”难得出门,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换酒店上呢。徐弘再沉沉心思,觉得不无道理。
徐弘洗漱好,问她们要不要下楼吃午餐,盛敏又揶揄她“你昨天还跟人家老头儿老太太说酒店东西又贵又难吃。”徐弘说“那不在酒店吃,也可以出去啊,正好转转。”盛敏一寻思也是,多出来的时间为什么要窝在酒店里呢,为什么不再去转转呢?来都来了,不能浪费交通费。
可这所谓的转转,就迎来了人们提到旅行最感兴趣的事情——艳遇。确切的说,是盛敏的艳遇。
徐弘与雨禾站在离盛敏远一些的位置,看着盛敏笑的花枝乱颤,眼睛都弯了起来。然后徐弘说“这男的,一般。”雨禾也附和着“嗯,普普通通。”作为艳遇的对象,黄贯阳确实普通,连名字都普通,就更别说长得了,一张标准的中年男人的脸,连身子都趋向于肥腻,从他那黑头发里零星钻出来的白发,徐弘判断他年纪不小了。雨禾上下打量着,说“估摸着得四十了。”徐弘点点头,觉得她的判断准确。
在盛敏捧着手机回来的时候,徐弘瞥了一眼她的手机界面,果然已经加了好友,雨禾问“这就加上了?”“玩玩呗。”盛敏说的轻松,她确实没当回事,即使她的丈夫不仁,她不能不义,即使如有一日离婚,那错也绝不在她盛敏。徐弘觉得,这一面之缘,此后天各一方的,确实也惊不起什么水花,也就任盛敏加着了。
可当晚,盛敏就跟黄贯阳出去了。徐弘望着打扮的艳丽的盛敏说“这不好吧?”盛敏一边擦口红一边说“只是在附近酒吧喝个酒,你要不要去?”徐弘摇头。徐弘爱喝酒,但极怕吵,所以她从不进酒吧,去也只是去清吧,而这男女约会的,尤其是这个地界,绝不可能去清吧。
盛敏走后,雨禾看着门口,无不羡慕的说“这没孩子就是好啊。”徐弘问“没孩子,那也结婚了啊,总要顾忌丈夫的感受。”“这不是不知道嘛。”说完,雨禾眼带暧昧的问“你有没有发现,盛敏出来这么多天了,她老公都没问过?”这个问题,徐弘也注意到了的,所以对于今天晚上盛敏的约会,她权当是一次“报复”,虽然她未婚,但婚姻里的小心思她还是懂的。
雨禾再次试探的说“你知不知道盛敏老公的事?”徐弘皱着眉头回想,她知道吗?她不知道吧,对于盛敏的丈夫,她只知道一个月出差二十几天,其余一概不知,兴许盛敏在群里有说过,但她因为工作忙,懒得去翻聊天记录,看到就看到了,没看到也懒得理。
见她神色,雨禾想来她是不知道的,雨禾说“似乎她老公有点小心思。”徐弘表示不解,雨禾就又分析着“你想啊,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她老公比盛敏大4岁呢,都快四十的人了也不买房,据说工资也没怎么上交过,都是给盛敏生活费,其他的都在自己手里攒着。说是一个月出差二十几天,真出差假出差啊,什么工作啊需要这么出差?说不定在外面还有个家呢,不,说不定盛敏才是外面那个,毕竟她一个月才占几天。”
徐弘皱着眉头,问“可他们不是正经结婚吗,都晒过结婚证。”盛敏确实在任何渠道都没有避讳过自己已婚的事实,她老公甚至还出现在过她的朋友圈,徐弘手机里还留着他们的婚纱照。
雨禾想想也是,然后又咋呼着问“他不会瞒着盛敏偷偷转移资产吧?”资产?听到这个词徐弘笑了起来,可笑的很呢,盛敏不工作,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连房都买不起,有什么资产呢?
被徐弘这么一笑,雨禾也惊觉自己过虑了,等反应过来,手机上丈夫发来信息,她也就躲进了卫生间,跟丈夫聊聊今天的所见所闻。
徐弘听着雨禾将事一件一件说与丈夫听,唯独略过了黄贯阳的事,徐弘想,雨禾还是不想在丈夫面前提及好朋友的事,在女性朋友面前,丈夫反而是个外人,但凡尊重好友,懂得珍惜女性情谊的人,都懂这点,都不会拿朋友的隐私去换取另一半的信任。
ŚŐßĨQÚĞĔ.ČŐM
深夜,盛敏依然没有回来,徐弘就有点睡不踏实,翻来覆去,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徐弘起身拿了件衣服,揣上烟盒打火机就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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