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被老婆吓死了呢,见不到你了。简月说。
怎么会呢,你还好吧。我关切地问。
你说呢,昨晚一夜没睡。
要休息好,别胡思乱想。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
简月在那边突然毫无防备地哭了起来,声音几近号啕,令我猝不及防。我仿佛看见她捧着电话,眼睛里掉落大滴大滴清澈的泪珠。我嗫嚅了半天,想试着去劝慰几句,却又听见电话里她的哭泣戛然而止。她说好了,我没事了。她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松了一口气,想和她谈谈天气什么的,那边却已经无声无息地挂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我放下电话,郁闷得像个霜打的茄子。
日期:2010-04-21 09:11:08
可欣这几天很少说话,家里气氛因此变得格外庄严,上班下班她依旧和我出双入对,只是少了以往的亲昵,以往走路时只要是没熟人在旁边她都是挂在我胳膊上的,现在是各走各的,谨慎地保持着政治局常委的距离。有天晚上我想和她亲热一下,有点讨好的意思,据说男女闹了矛盾,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由男方发起一场床上运动,热火朝天过后,天大的问题也会随之解决。可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在床上既不拒绝,也不配合,我折腾了半天,面对她僵硬的身体和严肃的表情突然兴致索然,只好翻身下马,宣告运动失败。
在公司里,她虽然依旧严肃沉默,但变得格外敏感。有一天早上秘书小张过来附身收拾办公桌,那天她穿的衣服领口稍低了一点,我瞟了一眼,看见丨乳丨沟处勾勒出一条性感的弧线,引发了我无限的联想,正在心驰神往之时,可欣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桌前,吓了我一跳,她把手里的一叠材料用力在桌子上顿了顿,清了一下嗓子,对小张不咸不淡地说: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王总谈点事情。小张有些莫名其妙,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小张拧身往外走的时候,可欣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停留在小张性感的细腰丰臀上,当她把小张送出视线后,回过头盯着我,也不说话,眼神凌厉,似乎要看穿我的一切思想活动。我对可欣展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小心地问她有事吗。她冷冰冰地说了声没事,然后把报表摔到我的办公桌上,转身而去。
我在办公室转圈,工作实在干不下去了,心情变得阴沉沉的,我有些受不了可欣的严肃和沉默,她虽然不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但是我总感觉有一双警惕的眼睛在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威慑范围之内,她似乎拥有随时打击我的权利,但她引而不发,这让我愈加感到心慌,似乎一场暴风雨随时都会向我袭来。
日期:2010-04-21 09:37:50
其实很久以来,我的理想是开一个饭馆,每天肥头大耳地坐在大厅最显眼的地方,面前的桌子上放一个大号的水蜜桃罐头瓶,里面沏上浓浓的茉莉花茶,双目炯炯地环视我的前台后厨,谁要是偷懒,我就狠狠地咳嗽一声,一点面子不给。我那鲜花般美妙的笑容只献给我的客人,爱谁谁。可是,我他妈的现在是个老总,当老总烦哪!公司目前订单锐减,库存积压严重,工人开工不足,而销售上迟迟不见大的起色,从大家的举动上看,军心已经动摇。公司不景气,可欣和简月又给我徒增烦恼,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天。我发现,当我只把感情当作一场游戏的时候,我是她们的主宰,主宰她们的喜怒哀乐,甚至身体上的高丨潮丨,但是当我一旦爱上了她们,我就沦为了奴隶,她们控制了我的一切,包括智商。原来生活中的悖论无处不在,一不小心,我就陷落在爱情的包围圈。
其实,我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梦想,那就是想找一个产院护士或者幼儿园老师当老婆,也许她们的职业触发了我对婚姻生活的美好向往,我觉得她们呵护生命,必定格外温柔,如果不是误入歧途,我的生活也许要比现在单纯许多。
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翻遍手机上的电话薄,却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我颓坐在椅子中,突然觉得浩瀚人海,自己却是孤单的。可欣也好,简月也罢,她们只是我生活中的伴侣,却从来不是我灵魂上的朋友。
我给永利打了个电话,他说正好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我,我说那你说吧,最近正在倒霉,多坏的消息我都能挺得住。他说见面再说吧,我在岛上,你开车过来,咱俩炖一锅鱼,喝点酒。我正烦心不已,心想这样也好,就一口答应了。放下电话,脑子中突然闪出可欣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犀利的目光,心中一阵气短,自己说走就走,可欣会不会生气呢?我不由得一阵犹豫,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又怎么好出尔反尔呢?我收拾收拾心情,下了楼。
在开往松花湖的路上,我在想,以往自己在外厮混,抬腿就走,毫不含糊,为什么现在我特别在意可欣的情绪变化了呢?我对自己更难以理解的是,她的情绪变化居然直接左右了我的心情,难道在我的心底,对她已经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愫吗?我又想到了简月,她现在干什么呢?是正在自习室伏案看书写字还是背着书包正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她真的能平静下来坦然面对已经发生的这一切吗?还是已经毅然决然离我而去从此不再回头?我的脑子中一片纷乱,像野草在疯狂的生长。我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驾驶上。
日期:2010-04-21 11:18:56
松花江被一道丰满水电站横腰拦住,叠坝成湖,是谓松花湖。松花湖面狭长,绵延200多公里,水域辽阔,湖叉繁多,状如蛟龙。永利的森林别墅位于松花湖纵深之地,依山傍水,后面绿树婆娑,林韵悠长,前面碧波万顷,一望无际,特别是湖岸之处一片银色沙滩,水洗风沐,远远望去,沙滩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犹如铺了一层细碎的金银,赤脚走在上面,脚掌熨烫,惬意无比。
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永利光着膀子站在路口早就等不及了,见我下车,吵吵嚷嚷地扔给我一条泳裤就先行上了岸边的小船,我回到车里换上泳裤后,看见永利已经划着小船离开了岸边,我笑骂了一句,赶紧下了水跳上小船。
我和永利向远处划去,其时正是夕阳西下,晚风习习,湖里的微波荡漾出金色的波纹,船桨划动,小船在金光闪闪的湖面裁开一条美丽的线,向湖水纵深处行进,此时,我倆和小船被微化成一张剪影,和水天融为一体了。我忍不住站在船头,放开喉咙,忘情大喊,在粗犷而悠长的呼喊声中,胸中的块垒渐渐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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