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有几个大事情要讲一讲:关于沃洛格达医院工程队,这是来自东北吉林辽源的工程队,出征前因为我的拼酒,失去了一名战将,很是可惜。在整个工程的两年中,管理还是中规中矩的,没出什么大的问题。结果在要回国的时候,有个工人上街出售自己带来的大烟膏,许多人都知道,东北的农村家里院子一般种几棵大烟,熬成膏存放起来,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口服一点很管用,也是出于这个目的,他们有人出国的时候就带了一点点。要回国了,所有的人都想把不用的东西卖出去,好换些钱回国。这其中就有一个人,可能是照着书上的词语写了俄语:大烟 这个单词,上街举着牌。俄罗斯的前苏联克格勃是干啥的?他们就专门监视中国人的一举一动的,一下子就抓起了这人。进去以后就审问,丨毒丨品从哪里来?上线是谁?他们向上级汇报的是破获了一个贩毒组织,这人是怎么也说不明白。中国人都登车返程了,他着急了,就胡乱咬人,结果俄罗斯警方从火车上带下他交代的人,结果证明子虚乌有-----这老兄就留在俄罗斯监狱了,因为语言不通,曾经有过吞吃剪刀的经历,因为案件涉及贩毒,我们也无能为力。你看做事情一个环节出漏子,就难以收拾。包含后来翻译把冷弯槽钢当槽钢一样,事事难预料。有人说我运气总是好,那翻译出错这事情呢?一个单词认错,2000多万就打水漂了。
同样也是在沃洛格达,还有另外一只吉林辽源的建筑队,在做另外的工程,他们的管理很混乱,竟然发生了一起震惊中俄的大事情:建筑队是在一个小城,小城里有一个商店,每次商店进来黄瓜和白酒的时候,镇子里的居民会很自觉地每人买2根黄瓜,一瓶白酒,长期以来不曾变过。中国人来后,他们发现了门道,每次一来货,他们就全部买下,然后就在商店不远处摆摊2-3倍价格出售,俄罗斯人很反感。久而久之,这群中国年轻人又打起了俄罗斯女人的注意,私下里分配好那个女人属于谁,别人不得染指。就连俄罗斯人谈恋爱也干涉人家。很多事情惹起民怨,终于在一个冬夜,中国工人在楼上熟睡之际,有俄罗斯青年给他们的楼烧了一把火,烧死了11人,多人烧伤。
摊子大,每个环节都应该预想到。所以,有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中层很重要,你只要看看他的工作计划和管理方案就行。实际我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但是选择这个工程队的时候,我就是看中这个集体的领导能力。细节决定成败!我的失败就是在翻译这一细节上。
同样在商店项目中,负责商店的领导人没能严格执行我布置的工作,没有及时把卢布换成美金,损失500多万。这些人大多是有关方面介绍进来的,我只能从这些人中选择中层管理人员-----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后来,如果一个项目再好,如果我找不到人去做,那我就不做。如果做了肯定做不好。
这几个项目中,如果我只保持和瓦罗佳做生意,会做得很好。可惜我和他就做那两次,等1996年我自己做回去找他时,他已经退休了。所以前边我说过,一定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然后才能做其他的。实际上当时不管那一个项目,只要我靠上去了,肯定能做好。可是当时我只能大部分时间遥控指挥,无法掌控操作。下边是一群乌合之众,执行力大打折扣,阴差阳错,不破产才怪。所以作为一个企业的领导,如果实在没有可用之人,就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不要指望别人给你做好。
公司破产后,我又恢复到贫穷的地步。
李伟找到了我,他的公司从乌兹别克进口棉花棉短绒,需要从阿拉山口通关。正好我熟悉这里的情况。李伟还是有派头:公司翻译聘请的翻译是一个来自北京的女的李老师,她和时任国务院总理李鹏的夫人是同学。有次到青岛让我接待的是国务委员彭xx的儿子王x。当时进口棉花和棉短绒在乌兹别克必须使用美元现钞,都是我们在香港兑换的现钞,李伟坐飞机从香港飞到乌兹别克斯坦,那边有他的同学刘xx(任住乌兹别克斯坦商务参赞)接待,甚至我在阿拉山口负责接货的时候,有武警突然封住我们的货物,直接拍卖,拿走300万后,(详细内情,事关国家领导人之子不便说,请谅解)剩下我们的货物才得以往关内运。当时车皮很紧张,96年春节过后我才搞到车皮。年前棉短绒山东价格是3700元每吨,春节后我运回去的时候,因为已经没有货物了,已经涨价到7000元每吨。你看,这就是做生意的运气。棉短绒我当时都销售给在高密的山东化纤总厂。后来几千吨货物都发到天津塘沽一个部队仓库。
日期:2010-04-09 15:55:58
1995年春天来临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身无分文了,公司破产,除了我不能给所有的人安排未来以外,在经济上我尽量满足所有的人。还要接受审计部门的审计,那时候可是国营的。而今虽然不在国营工作了,我一直看不惯那些贪官污吏,我认为公司有钱,作为领导人,你有支配权就已经足够了,我可以支配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实现自己的理想,这不就够了吗?实现自己理想同时造福自己的手下,利己利人,何乐而不为?何必还非要装到自己腰包里呢?所以到最后,我所剩无几。尽管如此,检察院还是收到了实名举报信,将我和四名副总一起林林总总罗列十大罪状,所以有幸为此事和检察机关三番过招,见识了许多过程,好在本人心态出奇的好,只要能承揽的责任本人一概承揽,从没往他人身上推责任,所有我签字的支出统统承认,即使不符合要求,也是我管理不善经营不善而已,但我从没装到自己腰包里。据检察院统计,93年一年,我个人的差旅费等上百万,那时候可不是小数字,举报人说我是贪污了,其中就举出我在北京渔阳饭店的消费10多万元,93年5星级的北京渔阳饭店刚刚开业,我就和他们签约成为常住客户,我记得标准间合同价是180元,现在要580了吧?公司招待有关客户都在此。最后检察院派人核对证明属实。至于在什么房间,接受什么体罚,我就不一一道来了,反正如果真有事,他们肯定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这不,其他四位副总,有三位或多或少吐出所贪钱物,有一位拒不吐钱的,判刑一年半。实际上,我并不佩服那三位,我还是佩服这位被判刑的副总,他之所以不承认贪污,是因为他感觉那所得理所应当,在俄罗斯期间,我们两个曾经赤身比赛看能否有过乌拉尔河,那宽度有3000米,此兄比我大13岁,我25岁,正值身体最好的时候。结果我游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我可以游到对岸,但是肯定游不回来,所以我返回来了,因为水是流动的,返回的时候,我已经离出发地2000多米了,但是他游到对岸后,稍做休息,就能游回,我很是佩服。这不,此兄进了监狱以后,正好后来我开始加工辣椒出口,加工辣椒需要很多人工做去把工作,每个人去把一天也就加工100斤,20个人才可以完成一吨,我每天至少需要去把10吨,所以至少需要200人,每斤加工费三毛,可是人工不够。所以把货物运到监狱里,那里有固定的工人,很省心的。这样和监狱长也就成了朋友,所以就提到照顾一下在里面的此兄不要受苦,结果出狱时,此兄更加英俊白净了,你道为啥?不用干重活,晒太阳也少,捂白了。
通过了这关以后,我总不能在家闲呆,所以就去阿拉山口和李伟合作从乌兹别克斯坦进口棉花和棉短绒,重新积聚原始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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