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的花儿要慢慢的开》
第32节作者:
野夫独舞 日期:2012-04-04 00:16:18
我昏天昏地、迷迷糊糊躺了三天。刀绞般的心痛与美好倒塌的绝望交织在一起,我的灵魂像一缕游丝飘飘摇摇一直沉落,似乎在一瞬间就跌入谷底摔个粉身碎骨。
我不敢想象柳香在那个地方是怎样的情景,但脑海一直描绘着那样的情景。迷迷糊糊中,我走进一所豪华的房间,灯光迷离昏暗,我正琢磨这是什么地方时,看见一位揣着一叠钞票的男人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房间。我赶紧躲在一个角落。那个男人满嘴喷着臭气,急不可耐地走进一个女孩的身体。这时,我突然发现那个女孩是柳香。柳香静静地躺着那里,也许,身上还盖着被子,但是仍然显露出她凸凹有致的迷人曲线。接着,那个男人脱了衣服,挺着凸起的啤酒肚,眼睛里射出淫荡的目光,贪娈地欣赏着柳香美丽绝伦的躯体。等了片刻,他猛地伸出青筋凸起的手,突然掀起柳香身上的被子,像恶狼一样,瞬间就扑在一丝不挂的柳香身上,邪恶的手在柳香的胸脯上疯狂地肆虐。我急忙地大喊,别,别动柳香那儿。可是,我的胸膛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一个字也喊不出来。接着我又看见那个男人就把柳香压在身下,野兽一样肆虐柳香的花蕾,我似乎听见花瓣碎裂的声音。我止不住又大喊:求你了,别,别-----柳香的花蕾,那是我用全部的生命力量保存下来的!我要柳香的花蕾慢慢的开,慢慢的开。可是,那个男人看我也不看,继续在柳香身上肆虐------似乎,我嗅到一丝芬芳渐渐地散去,隐约看见地上有零落花瓣在渐渐地失去色彩。我喊,柳香,你怎么不反抗,你是怎么了,怎么能任由这个臭男人对你这样?柳香眼睛里露出鄙夷的神色,好像在说:我怎么样与你有关系么?
我止不住大叫:柳香,怎么能与我没关系?我爱你,爱到骨子里,我对咱们老家那些山水都说过了------说着,我上前想抓住柳香,可柳香一闪身就不见了。我向前追去,一下被什么绊倒了,嘴角立刻流出鲜血。我立刻醒了,发现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下,嘴巴不当不正嗑在床边的垃圾桶沿。
日期:2012-04-04 00:17:41
我抹去嘴角的血迹,想着这个噩梦,心里无法抑制的疼痛。这个梦令我不能不继续想:柳香在那处处弥漫着性欲气息的肮脏场所,当那些买春的男人施虐柳香时,柳香是曲意逢迎,还是高潮迭起?是痛不欲生,还是浪叫不止?不管是什么情形,都令我痛彻心扉、撕肝裂肺。
我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原来澄澈明朗的天空突然间就混沌一片,那些珍存于灵魂里的美丽突然间就龌龊不堪。我茫然失神地望着灰白的天花板想寻找答案,但天棚没有答案。
死盯天棚盯得累了,我便转过身,换了一个姿势。这时,我看见窗外那些熟悉的景物,还是那个形状色调,没有任何变化,与我心境剧烈变化,与我梦境形成强烈反差。我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灰暗的天空,大街上穿梭不止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流,诡异多变的霓虹灯光-------这个城市什么都没发生。
这时,我想起梦里柳香说的:我怎么样与你有关系么?我问自己:柳香,那个我心中至纯至美的女孩,她发生什么了吗?她丢了嫁妆,出不出嫁与我有什么关系?她当了小姐,叫几声哼几声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意识到什么都很正常,谁与我都没关系时,我突然冷笑一声。曾经对清纯的执着坚守,曾经的那个美丽的夜晚,曾经的那些心痛都随风而逝,了无痕迹,剩下的除了躯壳我一无所有,我感到一身的轻松与淡然。
想完这些,我狠狠地仰面摔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睡得酣畅淋漓直到自然醒,打着哈欠抻下懒腰打开窗帘,外面阳光一片。
从这天起,我知道: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过去的秦仲远死了,又一个秦仲远获得了新生。
日期:2012-04-04 00:18:50
第二天下班后,为庆祝我开始了新生活,我把在报社任记者的朋友李航喊来,又喊了另外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猜拳行令。李航和我曾在市作家培训班参加培训,共同的情趣爱好把我们拴在一起,只不过他混的比我风光,和当地工商界人士勾勾搭搭,几乎成了他们的御用文人,报社总编都高看他一眼。不过,这个李航却不敢得罪我,因为他稿多忙不过来时,便厚颜无耻地找我代笔,而我每次给他操刀都没让他失望。我喊他出来陪我喝酒,他再忙也会屁颠屁颠地赶来,不敢说出半个“不”字。以前相聚,如果不是重要应酬,我是滴酒不沾的。今天,他们按照惯例给我要来饮料时,我高高地举起酒杯大叫:“给我来杯酒,今天我想醉!”
知道我平时几乎滴酒不沾的几个哥们吓的目瞪口呆,谁也不去动手。我看李航,李航会意,拿起酒瓶,小心谨慎地给我斟满酒杯。之后傻傻地看我半天,满脸狐疑地问我:“仲远,咋的了?心不顺?”
我满脸兴奋地回答:“我秦仲远哪有心不顺的时候?”说完,仰脖举杯一饮而尽,接着一条火线穿过嗓子,胃里腾地燃起烈火。而我继续大叫:“满上,给我!”
这天,我醉得真是一塌糊涂,张开双臂举在空中疯狂摇晃,嘴里喊叫不已,像哭像笑又像嚎。正当我不知东南西北时,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摇晃时,接到一个陌生的搅局电话,我一看,搜肠刮肚半天还是想不起来号码主人是谁。我打开机盖,不等对方呼叫我就对着手机喊,:“该用户已喝多请稍后再拨。”然后潇洒挂机。
李航一脸狐疑地望着我,说道:“仲远,你说话风格不一样了,有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是不是被哪个小美妞踹了,失恋了?”
我说:“改变一下自己而已。至于失恋,我土鳖秦仲远还没尝到恋爱滋味,何谈失恋?”
说到这儿,那个打电话的人死皮懒脸,再次打入。我极不耐烦地再次大喊:“该用户确实喝多请稍后再拨!”完后干脆关机。几个哥们起哄:“仲远从此是爷们了!来,为仲远这个爷们干杯!”
日期:2012-04-04 00:19:59
醉醺醺地打车回到单位提供的公寓,我眯了一觉。醒来感觉清醒了一些,只是太阳穴还一阵阵胀痛。想起喝酒时那个陌生的搅局电话,开机看看那个陌生的号码,还是想不起来是谁的,便把手机扔在床上。不到两分钟,手机嘟嘟两声,传来一条短信,我赶紧到开一看,屏幕上清晰地现出几行不加标点符号的文字:秦仲远你狗胆包天竟敢不接我的电话七年间我发现你年龄回到了十七八说话不着调了没个正经样了三天后我到你们那儿你得请我吃饭以赎回你的罪过韩小寒。
韩小寒?是韩小寒!只有韩小寒能以这样不用标点符号的语速和贬低我的口吻对我发怒耍娇,能以这样强硬的口气对我发号施令。当我确认是韩小寒时,我死死地攥着手机,几丝得意不由自主地挂在脸上,不仅如此,在得意中还有掩饰不住的狰狞与贪婪,就像一个野兽面对即将到口的羔羊。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这次,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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