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凶也是帮凶。”
“好,小小年纪有骨气。敢不敢随我去县衙,我自会证明我的清白。”
“去就去。”
“阿禅。”
“阿耶、阿娘放心,县令不能把我怎么样。”
“......”
宁栖禅说着快速跟上元白走了,钟氏又气又急,心中暗骂。
‘你个死丫头,知不知道那是本地县令啊。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敢那么嚣张。
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你只是个还没正式出师的小学徒啊。我的老天爷,这可如何是好。’
“当家的怎么办?阿禅被县令带走了,万一她再激怒县令,县令不会打死她吧。”
“......”
宁长河与钟氏对元白不了解,安家的人还是清楚的。安氏次兄安慰他们道:
“宁兄弟,钟娘子别担心,县令在清池县官声一向很好。百姓都知道他是个好官,宁小大夫应该不会有事的。”
“可是阿禅她.....”
“娘子放心,阿禅又聪明又乖巧,凡是见了她的人都会喜欢她,所以你别担心。”
“......”
宁长河不说话还好,他一说钟氏更气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宁长河对宁栖禅就是
莫名的信任,宁栖禅说什么他都信。
亏得宁栖禅是他们的孩子,不然被人卖了估计还在傻呵呵的替人家数钱呢。
安家人听了不是气而是怀疑。
‘宁栖禅可是连尸体都敢翻检的人,这样的人很乖巧?’
元白看着一步不落跟着自己的宁栖禅,也在怀疑这人真的不到十五岁。
‘哪个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敢大半夜的带着人去挖坟,看着那么恐怖的尸体还能面色如常的翻检。他真的从尸体上的伤口就能看出死者是怎么死的吗?’
元白压下疑问带着宁栖禅回到县衙,拿出时崇的亲笔信给宁栖禅看。
宁栖禅接过书信,确认是时崇的笔迹没错。信中内容也与元白所说无异,可是宁栖禅心中的疑问并没有消除。
‘棺材里的尸体是不是师父和师娘还不确定,如果真是他们,那他们明明是被人杀死的,师兄为何要说是意外?
难道是被人威胁才这么说的?那是什么人在威胁他,杀死师父师娘的凶手?
那也不对,凶手既然杀了师父他们,为何又会留着师兄的命,从书信上的字迹来看不像是受人胁迫写的。
可如果是他自己留的书信,那他人去哪了呢?为何不回家也不给我来个消息。’
宁栖禅心思百转,还是怀疑元白与师父他们的失踪有关。
可是怀疑又有什么用,她一个小孩子,能拿他怎么办。
她虽然伤心但没有失去理智,如果一直揪着元白不放,只怕非但走不出这清池县,宁长河与钟氏也会受到连累。
权衡再三,宁栖禅决定日后再说。
“没错,确实是师兄的笔迹,是我误会明府了。”
“既是误会,安家那边就由你与他们说明吧。”
“是,多谢明府不与我计较。”
“......”
元白觉得这事被宁栖禅闹开来了也好,毕竟两座坟墓立在那,迟早有人发现。
有了时敬儒的徒弟作证,白日里自己的那套说辞大家才会更加相信。
解决了一件心事,元白好心叫了个衙役将宁栖禅送回安家,宁长河与钟氏等人回来有一会了。
见得她完好无损回来,钟氏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尤氏迫切想知道棺材里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女婿,顾不得问上一句宁栖禅被县令带走有没有被为难。
“阿禅,棺材里的人是幼娘和阿儒吗?”
宁栖禅从县衙回来的途中已经决定了,既然师兄说棺材里的人是师父和师娘,那就当他们是吧。
虽然这样对尤氏有些残忍,可与其让她一直为女儿、女婿的失踪而担忧,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让她以为他们死了,那样也只是一阵日子的伤心。
时间长了,总会从伤痛中走出来的。
“确实是师父和师娘。”
听了她这话,于氏只觉眼前一黑,立即就要晕倒。
安家人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早就请好了大夫在一旁等着。
宁栖禅只是静静在一旁等着大夫救治于氏,因为就算她说她会治病,安家人看了她刚才翻检尸体的样子,肯定不会愿意让她治。
于氏在大夫和安家人的劝慰下稳定了情绪,继续问道:
“你是凭什么确定他们就是阿儒和幼娘的,有没有可能......”
“不会,我和师父、师娘共同生活了十年,即使他们化成了白骨我也认得出来,确定是他们没错。”
“死因呢,真的是意外?我不相信,怎么会有那么巧,别人都没事,偏偏就他们......”
安氏大兄刚才就把自己调查的结果与于氏说了,可于氏就是不信。
他也顾不得宁栖禅还在场,打断于氏,说道:
“阿娘,县令说的发生滑坡的地方我已去看过。确实有滑坡,死的也不止阿儒和幼娘两个人。”
“那阿崇呢?他既然没事,为什么连个消息也没有。一定是韩景乔杀了幼娘和阿儒,又把阿崇抓走了。我要去韩家,我...”
“阿娘,就算你去了韩家又能怎么样?韩七郎是正四品的将军,又是大总管的女婿,我们...”
“那又怎么样?他们杀了我的女儿、你的妹妹,还把她唯一的儿子抓走了。你怕他们,我不怕,拼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一定要将阿崇救出来。”
“阿娘,儿不是怕,是说事实。今日我去过韩家了,韩老爷子以韩明宪的命发誓说妹妹和妹婿的死与韩家无关。”
“不可能,他怎么敢拿韩明宪发誓。”
“所以韩家当与妹妹他们的死无关。”
“......”
宁栖禅到清池县才两天,对韩家与安家的恩怨并不知晓。也不知道为何安氏大兄一说到韩明宪,于氏与安家众人就都相信了那个什么韩老爷子的誓言。
安家人都认可了意外这个说法,宁栖禅自然不能再揪着不放,次日她便和宁长河、钟氏离开了清池县。
一直监视着他们的人也跟着离开,看着他们进了天台县才算完成监视任务,回去复命了。
也幸亏宁栖禅果断选择及时离开,否则他们不一定有命回来。
这还没完,宁栖禅等人刚进天台县城,就听人说惠民医馆昨天晚上莫名起火全烧没了。
三人匆匆赶到医馆,只看到了一片废墟。
宁栖禅不相信事情会那么巧,肯定是凶手给她的警告。
‘或者不是凶手,是不方便露面的师兄他们自己烧的?他们在清池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今后又该怎么办?’
宁栖禅来到这里十几年了,甚至都忘了自己其实是不属于这里的。走了一趟清池县才明白过来,现在所生活的环境与前世是多么的不同。
在这里,房子烧了没人管,人失踪了无处可寻。更可怕的是,人死了这么大的事都没有人追究死因。
除了感情极深的人会伤心一段时间外,其他什么都不会有。
她有些茫然,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医馆被烧,只能回岭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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