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人,什么男人没接触过,当官的,经商的,混社会的,最拿手的就是逢场作戏,别看她现在和我说了一句玩笑话,明天也许她就会摆出一副带死不活蔑视一切的嘴脸。
她见我不说话,继续问:“看上我的人可多了,但做为一个女人,男人是要养我的。”
“拿什么养?”
“我要有钱,你就跟我?”
“人不大,口气不小,你哪来的钱?这场里的暗灯每个月的工资大三四万块钱,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请来的,但你这样的人,恐怕一年也不会两次吧。”
我不想再跟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纠缠下去,“不信我们走着瞧,暗灯的下场还不如我。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影响我的思考。”
莫北北恐怕是第一次遇到男人这样直接哄她走,她“噌”的一下站起来,盯着我道:“不识抬举!”
“滚!有多远滚多远!”
“好,你有种,等事情结束了,我再跟你算账!”
她生气地离开,差点儿撞上刚才盯着我的暗灯,两人对视一眼。
暗灯走进休息室,看到莫北北乘坐电梯离开,鄙夷地看着我说:“我不管你是哪来的神仙,得罪了莫经理,她放过你,我都不会放过你。我希望明天就看不到你了。”
我不由地笑了,叹了口气,“你相信吗?你将来将是这里所有暗灯下场最惨的一个。”
“你威胁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
其实用现在的话来说,舔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暗灯没跟我纠缠。
玉春楼回来,说已经跟踪到了黄毛的住处,我站了起来,“走,去看看。”
出门打了辆车,来到一片城中村,因为是深夜,村子里一个都没有,我们脚步声惊起了几声狗叫。
来到一所大杂院的门前,玉春楼悄声对我说:“他住在最西面的那间屋子。”
我小跑几步,双手扒住墙头,向里面看了一眼,屋子非常小,像是有人为了出租临时搭建起来的,我没有多看,跳了下来道:“走吧,这里不是他住的地方,明天继续跟踪。”
第二天我给南程打了电话,想让她给我一台小型摄像机和一辆车,同时找几个人随时等着我待命。
她答应了。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胡永吉奇怪地问我:“学子,你要干什么?跟人火拼?”
我摇摇头,“你要做好准备,火拼也是你。”
胡永吉一脸黑线,“打打杀杀的总是我?”
到了凌晨三点钟,玉春楼回来,同时还绘制了一张地图,和我想的一样,黄毛这次住进了宾馆。
我还是摇头,“地方还不对,明天继续。”
晚上,我再次来到赌场,观察黄毛。
莫北北又来到休息区,想看我的笑话,我再一次让她滚!
这个梁子,我们肯定结上了。
莫北北嘲笑我也是有原因的,三天了,我连句话都没解释过,其他暗灯还说了各种可能。
玉春楼带来了好消息,黄毛去了郊区的一个独立院子,围墙很高,大门紧闭,院子里还不时传出狗叫声。
我亲自出马,来到郊区,把院子周围的地形全都记在脑子里,又给南程打了个电话,让他的人跟我走,在那所院子周围潜伏起来,还需要一辆货车。
院子的对面有所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我问玉春楼:“你能混进去到里面看一看吗?”
玉春楼微微摇头说:“我不敢保证不被发现,院子里有四五只狗,还有摄像头,恐怕我一靠近,就会被人发现。如果贸然行动,我怕影响了你的计划。”
晚上,我再一次来到场子。
惊奇的发现居然一个人赌客都没有。
那个黄毛被死死的绑在椅子上,场里的两个保安,几个暗灯,还有莫北北围在四周,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站在黄毛面前,面带微笑地问:“服不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你还太嫩。”
我凑了过去。
莫北北冷漠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童先生,你来晚了一步,张宇的师父来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你来的正好。”
我淡淡地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莫北北白了我一眼,“输了就是输了,不要找理由。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我们把人抓住,清了场子,看好戏吧。你也学着点儿!”
张宇应该就是那个舔狗暗灯。
黄毛挣扎着,“你们输不起就输不起,我能听骰,这也算出千?”
老者对保安说:“把他的鞋脱下来!”
黄毛竟然露出轻松的表情。
老者接过鞋子,看了两眼之后笑了,随手按了鞋子的一个地方,从鞋底伸出一根韧性极大的宽度不超过五毫米宽的钢片来,越伸越长,“问题就在这里!”他把鞋抵到骰台下面,钢片穿过赌台下面的缝隙,正好碰到地板上的按钮。
因为骰子里面有芯片。
荷官的耳朵里还有耳机,根据震动来确定骰子的点数。
只要闲家下注超过一定额度,又押对的情况下,荷官便会踏下按钮,骰子就会自动变点,因为骰子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实际上点数的显示都是活的。
这需要强大的技术支持。
如果把这种脑子用到科学上,恐怕都能造成时间机器了。
后来,我砸碎了一颗骰子,里面居然有一百多个零件。
当然,这是后话。
老者把过程演示一边后说:“这下都看明白了吗?因为荷官就算知道骰子变点之后,也要开,骰子变点需要时间,而他就是利用了时间。”老头又从他的耳朵里揪出一个耳机,“他已经破解了骰子的秘密。人才呀!”
众人都很惊讶。
张宇问黄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毛不屑一笑,“我不知道你们场子里这么多秘密,我会听骰。这根铁片是我用来防身的,电影里不是演过吗?鞋上带刀,我不能吗?你说铁片能够按住按钮,你按一个给我试试。”
有人试了一下,就算用手把钢片穿过去,想要准确按住比绿豆还小的按钮,也非常不容易,可以说根本不可能,微动一下,钢片的一头晃动很大的距离。
黄毛有了底气,“你们试呀,不都是能人吗?”
“那耳机你怎么解释?”
“我带个蜂鸣器不可以吗?”
两句话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有暗灯上前挥起拳头要打黄毛,被老者拦住,“他说的没错,现在看来我们所说的都是推测,没有证据。”
我很佩服老者。
果然是江湖老千。
黄毛露出得意地笑容,“没证据,说放了我,捉奸捉双,抓贼抓脏!”
“要证据是吧,我给你!”
众人听了一愣,都转头看向我。
莫北北皱着眉头,“你哪来的证据?”
我哼了一声,“看,证据来了!”我朝着电梯口一指。
电梯的门开了,胡永吉和玉春楼带着一群人进来,这些人手里拿着赌台的散件,有人还拎着几块地板。
黄毛这时才彻底慌了起来。
他们把东西放到地上。
我说:“组起来。”
胡永吉带人一起组装,几分钟把赌台装好,再铺设上台布,和赌场里的赌台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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