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说:“其实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练习的,再看看这地板和地毯,很明显是有人经常坐在前面苦苦练习,他早就知道骰子有鬼,这才想到了这种看起来很笨却很实用的方法。就算被人抓千也不怕,结果你们看到了。我这两天一直没有动手,就是想跟踪他找到这座赌台。”
莫北北不由地问:“我们也跟踪过他,每次都跟丢。你是怎么跟上的?”
“职业秘密,你不需要知道。”
黄毛再次挣扎起来,“你胡说……”
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再一次开了,几个鼻青脸肿的小青年被人带了进来,我问黄毛:“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你不说,你的兄弟可就不一定。”
黄毛死死地盯着我,“小子,我记住你了。只要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命!”
我深呼吸一口,“天快亮了,你能不能要了我的命暂且不提,你是不是能够看得到今天的朝阳升起还是个未知数!”
黄毛瞬间崩溃,苦苦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
莫北北手一挥,“给我带下去。”
老者这才拿正眼看了我,冲我点头,一副长辈的姿态自居,就凭这一点儿,我最多给他打五十九分。
尊重同行,才算一个及格的老千。
“后生,你的脑子胜过这里所有的暗灯。我好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对手,有没有兴趣赌一把?”
我婉言拒绝,“谢谢前辈的夸奖,我这雕虫小技,在您的眼里不值一提,只是多动了些脑子。”
“只论输赢,不下赌注。有话说的也,以茶会友,我们不如以赌会友。”
没等到我说话,张宇插话道:“我师父陪你赌一把,那是给你脸……”
老者突然道:“闭嘴!没大没小!”
玉春楼看向我,她眼里的意思我看懂了,既然对方挑衅,要赢而不赢,当然我的技艺要比老者强。
正好试试老者的手法。
老者道:“这样吧,张宇没经过风雨,想必后生也想教训教训他吧。”
“我从来不计较别人说我什么,走自己的路。好吧,换副普通的骰子,春楼,帮我倒杯啤酒来!”
玉春楼转身去了。
有暗灯拿来了两副骰子,每人三颗。
玉春楼也端来了啤酒,我接过来一口喝光,看着台上的骰杯道:“这东西太轻,我就用这个玻璃杯吧。”
张宇脸色更加愤怒,狰狞。
我这是挑衅。
因为专用的骰杯大部分是铝制的,内壁比较粗糙,摇晃起来,骰子的摩擦力大,不容易掉下来。
但玻璃杯不一样,内壁很滑,现在还是湿的。
如果赢了张宇,他将更丢脸。
张宇拿起骰杯,不过没有意气用事,也要求换成玻璃的,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你太狂了!”说着,手一挥,骰杯一晃而过,三颗骰子就吞掉杯里,他开始用力摇晃,控制骰子的点数。
这种情况下,默认都是比谁点大。
我没有挥杯吞骰,拿起骰子一颗一颗地放进去,同时为了感觉一下子骰子重量,我也猛抄起玻璃杯,开始摇晃,“当当”乱响。
张宇“砰”的一声,骰杯落桌,掀开一看,豹子六。
我不以为然,也重重地把玻璃杯放到桌上,透过玻璃杯,人群不由发出一声惊呼,三颗骰子全碎成了两半。
三个六点,三个一点。
张宇气急败坏地大喊:“你这是碎骰,作弊!”
老者按住他的了手臂说:“技不如人,别找理由,再拿骰子来,你们每人六颗,比谁的点数小,不许碎骰!”
就凭老者这句话,我就知道张宇摇骰的极限应该是六颗。
我淡淡地说:“六颗不够,九颗吧。”
张宇脸涨得通红,只能应战。
当他挥杯吞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输了。想要摇出最小的点数,只能一柱擎天,也就让九颗骰子立成一串。
一柱擎天不难,普通人就算没有师父教,也能慢慢摸索练成。
但赌不一样,最上面的骰子必须是一点。
张宇根本控制不了九颗骰子,在吞骰的那一刻,他用的就是花式骰子的方法,最上面那颗他是根本无法控制点数的,只能靠运气。
随着杯身猛地一停,他慢慢提起,九颗骰子直立着。
胡永吉一脸惊讶。
玉春楼张大嘴巴。
就连莫北北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直到骰杯完全提起,最上面的骰子是个六点。
张宇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
老者一脸阴沉,“丢人现眼!”转头看向我,“他已经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我们来吧。”他说完也是瞬间吞骰,只摇晃了几下,重重一摔骰杯,提起之后,最上面的是一点。
能控制九颗骰子的老千寥寥无几。
我看看手里的玻璃杯,并没有九颗骰子高。
老者把骰杯推给了我,速度很快,我轻轻一挥手,按着杯底,拿在手里,也和他们一样,直接吞掉所有骰子。
我故意把摇晃的时间拉长了一些。
骰杯停下之后,我慢慢提起,刚提到一半时,骰子一下子倒了。
我叹了口气,随手把骰杯扔到一边,拱手双手,“前辈,我输了。”
张宇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只有莫北北盯着我看。
赌局就这样结束,只分出了胜负,对谁都没有损失。
莫北北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对我说:“童先生,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你开车送我吧,有事我要和你说。”
张宇的表情怪异,心有不甘地离开。
莫北北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张宇更加恨我。
我不想到处树敌,但总有人把我当成敌人。
出了海瑞酒店,我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莫北北坐到副驾,双手靠在脑后,“随便开,到哪里都可以。”
我加大油门,离开酒店,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转。
突然,莫北北说:“童博学,我才知道,你的千术出神入化,张宇的师父李天牌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我猛地踩了一下刹车,吓了莫北北一跳,“你发什么疯?”
“他是李天牌?”
“是啊。”
“原来是他,来头不小啊。”
蓝道千门也像戏曲一样,各种门派。
老千有十大门派,张派,钱派,孟派……而我和师父属于雷氏一派,祖师雷霆,而李天派则是孔派的单传。
擅长牌九。
骰子不是他的强项。
莫北北好奇地问:“你听说过他?”
“蓝道上赫赫有名,就连我师父都很佩服他,据说他的牌九无人能敌。”
“也许吧。但骰子却摇不过你!”
“为什么?”
“我刚才看到他的骰子柱全是乱点,你的骰子柱都是相同的点,从这点上看,他不是你的对手,你是故意输的吧。”
我刚要开口,突然“砰”的一声,车被人追尾……
回到旅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天还没有亮换了地方,手机成了唯一能够联系到我的方式,为了保险起见,我换了新手机,号码没有变。
胡永吉和玉春楼一人一部。
晚上,我们去了路边烧烤摊吃着烤串。
胡永吉边吃边问:“学子,你是怎么知道那院子里有人,还有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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