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带我去的不是那家场子,而是一所大院,有所两层小楼,表面上看,破旧不堪,墙体外层斑驳。
但我进入内部时,里面装修的非常豪华。
我被推进一间像ktv的包间,连门都是特制的,隔音。
糟糕!
这明显是想把我折磨死,我再怎么大喊大叫外面都听不到!
门口有平头混子看守,手里拎着一把自制的火药枪,这东西吓唬人可以,远一点儿都打不着人,不过近距离下也是非常危险的。
要说不怕,那是骗人。
但我能保持镇定。
师父说,真正的老千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我坐了下来。
很快,押我来的混子出去一个,估计是去叫人了,果然,有人推门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刀疤脸。
靠!
还真是他!
我没想到!
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实力,我就在想,他要是真有这么大实力,能够一路跟踪我们不被发现,也不至于去那种破地方赌,输得红眼。
我开始怀疑他背后有人在盯着我。
刀疤脸坐到我面前,掏出一盒大熊猫。
两千年海瑞能够买到最好的烟,铁盒装的,一百块钱一盒,他把烟扔到桌子上,点了一支,看着我说,一脸得意,“小子,没想到吧。告诉你,赢我的钱不是那么容易。”
我虽被人用刀顶着后背,但气质有要,要有大佬的范儿,我也掏出烟来,四块钱一盒的白沙,现在已经买不到了,“想怎么样?直说。”
刀疤脸一脸耐人寻味地看着我,不解地问:“小子,你倒是挺镇定,你是不怕死呢,还是不知死活?”
“有什么区别吗?我在你手里,你怎么想都可以。”
“有种。不过我疤子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三局赢光我,让我把把爆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千?”
我心里一惊。
难道他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当时不点出来。
顿时,我明白了,他这是在诈我。
我使劲儿抽了一口烟,道:“证据!”
“证据都是现成的,拿牌来,我现在跟你赌一把,你要是再赢了,我还是爆点,就证明你没有出千。”
有小弟拿出一副扑克,全新没开封的。
刀疤脸拆开牌,拿出大小王,熟练地洗牌。
我仔细看了看,他没有出千,洗牌很正常,洗好牌后,他端着牌举到我面前,示意我卡牌。
“卡牌吧。”
我没卡,也没说话。
他接着说:“你不赌是不可能的。”
我前后左右都是人,不赌他们会搞死我。我也只能硬得头皮赌,横下一条心,如果他们动手,我拼死也要杀出去,那样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直接发牌吧。”
他点头,“佩服。”
从头到尾,牌我都没碰到,出不了千。
电影里的搓牌变点,那纯扯蛋。
他拿着牌说:“你赢了我两万多块钱,就算两万。”
我知道,他就算输了,也不可能放过我,他肯定是让我把钱吐出来。
他发给自己一张底牌,又发给我一张。
我抓起了牌一看,是个四点,“要牌。”
他又发给我一张。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半点。
他看看自己的牌,也选择要牌。
我继续要牌,天助我也,给我发了一张六点,十点半。
除非他也十点半或者五子才能赢我。
当他再次选择要牌时,表现出卖了他,肯定爆点了,“把他的牌给翻过来!”
有人拿起我的牌摔到桌子上。
刀疤脸有些傻眼,“我靠……你运气……”话还没说完,马上改口了,“出千功夫一流,告诉我你怎么出千的?”
我把烟扔到地上踩灭,“我出没出千,你心里清楚。”
刀疤脸把牌往桌上一扔,“给我搜,他肯定藏牌了。”
有小弟在我身上乱摸,摸了两下,扔到桌上两张花牌。
“还真藏牌了,怎么藏的?”
我不由地笑了。
当我出千藏牌时,一般都是把牌藏到别人身上来转移风险,凭的是手法,刀疤脸用的也是移花接木的方法,凭的是简单粗暴。
我不说话。
说什么都是废话。
所以我选择沉默。
刀疤脸示意我身后的人动手,两个人按住我的手,“出千去手,这是规矩!”
有小弟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故意放慢速。
我面不改色,也不反抗。
刀疤脸不解地问:“你可真沉得住气,你要是求饶,我心情一好,没准放了你,多好的手啊,一刀下去,四个手指头没了,你就再也出不千了。”
我冷笑,“我也劝你一句,我的手要是没了,不超三天,你的命就没了。”
“我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
小弟拿着匕首在我面前晃晃,我还不说话。
因为我在赌,赌他们不敢动手。
要是想搞我,半路上就把我解决了,等不到现在。
我想多半是有人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因为刚进门时,我就看到有个摄像头正好对着我。
“要动手就快点儿。你要我的手,我要你的命!”我不但没求饶,还催促着刀疤脸。
“行,我成全你,动手!”
再次举刀快速砍下。
我还是很镇定,其实我可以在刀口离我手指半厘米的时候抽出。
果然,刀在离手指还有三四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赌赢了,刀疤脸的身后一定有人,他这是想吓唬,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一会儿还要有大人物找我。
刀疤脸觉得不可思议,“你还真不怕!放心,一会有你好怕的。”
他走了,房间里就剩我自己,他们出去的时候把门锁上,还是那种普通挂着铁链的挂锁。这种锁只要外面被人锁住,就是开锁的也没办法打开,想破门,也不可能。
墙壁上的钟表在寂静的环境里发出声“咔咔”的声音。
我摸出身上的铁牌,还在,藏起两张放在袖子里,万一被人搜走,我还有两张救命。
直到四点多钟,外面的天应该都快亮了,门才被打开。
刀疤脸先进来,后面还押着两个人,一个很瘦的小青年,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他们两个人都是被绑着进来的,小青年脸色吓得惨白,被后面的人一脚踹了进来。最后进来的是个秃顶,戴着个茶色的眼镜,腋下还夹着个皮包。
他看向我,我看着他。
几名小弟按着小青年和黑脸跪到桌子前,一只手被死死按在桌子上。
小青年吓坏了,苦苦哀求着:“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出千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还你们十倍的钱……”
刀疤脸一脚踹在小青年的脸上,狠狠道:“你看我们是缺钱的人吗?出千被我们抓,就得认!你出千就得想到现在!”
有小弟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切了下来……
一声凄厉如恶鬼般的惨叫,纵是几个人按着,也控制不了小青年的挣扎,他捂着手在地上打滚。
就是这样,一群打手对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被打个半死,血快流干的时候,才住手。
秃顶不耐烦地挥挥手,“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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