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不傻?”唐曼认为送花,已经是很傻的行为了,但是还是很受用的。
进去,吃饭,喝酒,说了县火葬场的那个案子。
当年确实是有一个康静死在了化妆室里,但是是自杀,而且有遗书,当时确实是发现了一些疑点,但是这些疑点,根本证明不了什么,最终还是确定就是自杀。
当时质疑的是,康静自杀的理由是什么?遗书写的也是不明不白的,就什么讨厌这个世界了,还有这些那些的,当时了解到的情况,康静前一天,还去了购物中心,准备好结婚要用的东西,这个就奇怪了。
段铁说。
“没有其它的了吗?”唐曼问。
“有,就是她的未婚丈夫,叫马平,一直就没有让动尸体,尸体就封在了那个化妆室,他提出了很多的问题,解释不了,但是事实上,就是自杀。”段铁说。
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
那么就需要了解这个康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
是不是在火葬场呆久了,心理出现了问题呢?
这个也有可能的,有一些心理问题严重了,就很难治愈,调整过来,在市火葬场,有出过这样事情的化妆师。
那张然也许就是其中的一个,最终导致了那么严重的后果。
就唐人所做的那一套,黑猫皮衣服,人像,唐曼总是觉得,那并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但是她不能说破这件事情。
火葬场封室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这点让唐曼一直想不明白。
再上班,唐曼干完活儿,就在县火葬场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
她不想再问马平了,也许马平现在也是不正常的,说出来的事情,并不客观。
一个四十多岁的化妆师进来了,邵真。
“唐师傅,我想跟您学化妆。”邵真进来说。
“坐吧,邵师傅,我会的都会教您的。”唐曼说。
“我想单独的跟您学,因为高级化妆师考试要来了,有一些我还是不行的。”邵真说。
“这样呀!那就每周两次吧,一次半个小时,在化妆室里。”唐曼说。
“谢谢唐师傅。”邵真是没有想到,唐曼会答应。
在县火葬场,中级化妆师就两个,没有高级化妆师。
“师傅,请你去石棚喝酒。”邵真说。
又是石棚,这儿的酒馆大概只有石棚村的最近了。
“也好。”唐曼是想了解康静的情况。
去石棚村的那个酒馆,邵真到后面,做了六个菜,确实是很出色的。
“我们县火葬场的人,几乎都会做两个拿手的菜,因为这儿是唯一的酒馆,只有自己做菜。”邵真说。
喝酒,聊天,就提到了康静。
最初邵真还是犹豫的。
到后来,就放开了。
“这个康静吧,我也是后来听说的,因为我到场了要晚一些,康静是县火葬场唯一的高级化妆师,从有火葬场来,是唯一的,不对,还有一个张然,就是那个场长,算上她是第二个,康静确实是很优秀,听说到国外学的技术,回来很牛的,她来的第二年,就有人说,她要当场长,老场长当时再有一个月就退休了,可是没有成想……”邵真举杯,喝酒。
唐曼喝酒,听着,不说话。
这邵真也挺能说的,关于康静,要当场长,确实是真的,年轻,技术也好,当时报送上去的,还有另外一位老师傅,在火葬场干了二十一年,也准备上位。
谁知道,事情的结果十分的不好,当时小道消息传出来,康静定了,是场长,就等着公布了。
这也是上面做的决定,年轻,技术好,想让县火葬场有一个改观。
上面也是准备在公布前,找这个老师傅谈谈,没有想到,康静就在化妆室自杀了,这让你十分的怀疑,马平坚持着,但是最终给的结论就是自杀。
马平疯了一样,不让把尸体从化妆室抬出来,要求封室。
实在没办法,就封了化妆室,一直到今天,马师傅没有放弃,一直在查找原因,他一直就是认为,这不是自杀,但是没有证据,马师傅也是一直没有结婚,脑袋似乎有点问题。
邵真说的。
“你觉得是怎么样的情况呢?”唐曼问。
“这件事怎么说的都有,还有人说,在火葬场的院子里,看到了眼睛里流着血的康静,说不是自杀,是另人杀的她,当然是在死的第七天出现的,这真假不知道了,这个确实是,我也说不清楚。”邵真说着。
唐曼分析着,看来马平坚持了这么多年,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那落子成生死鱼盘,说明什么呢?
那位当年的想上位的老师傅已经退体了。
喝完酒,回家,唐曼就给牢蕊打电话了,这件事不问牢蕊看来也是不行了。
牢蕊没接电话,关机,大概是在睡觉吧!
唐曼晚上八点多,带着酒菜,去了火葬场,小楼里,见到了刘举刘师傅。
老头高兴。
“这丫头,也不来看我。”刘举说。
“我这不是来了吗?”唐曼说。
“来了肯定就有事,喝酒。”刘举很高兴。
唐曼说事儿。
“县火葬场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唐曼说。
刘举看了一眼唐曼说:“确实是,马平,我们两个被称为钉子户,钉在了火葬场不走了,其实谁也不想这样。”
刘举到是看淡了这一切,说得很平淡,并不激动,而马平就不一样了。
“你怎么看呢?”唐曼问。
“怎么看?用眼睛看。”刘举说完,笑起来。
“你老头到是幽默,那生死鱼盘怎么摆?”唐曼问。
刘举听到,把举着的酒杯放下,看了唐曼半天说:“有一些事情,你最好别多问了。”
“我已经入局了。”唐曼说。
“唉,这丫头,生死不怕的。”刘举站起来,出去,一会儿回来,拿着围棋。
把围棋盘放好,给了唐曼白棋。
鬼落子,
人听棋,
生死之间有阴鱼,
黑白子,
鱼之急,
盘盘如阴似阳旗,
左走阴,
右走阳,
阴间之人不近墙,
刘举说,把黑棋拿出来,摆上。
唐曼也摆,这不是围棋的路数。
但是,是生死鱼盘。
“这盘如果摆不对,就是死鱼,不会动的,近看静,远看动,动则生机呀!”刘举说,手没闲着。
喝酒,盘棋,半夜了,一盘棋完成了。
和唐曼复盘完全是一样的,唐曼站起来,走到角落看,是活的,黑白鱼在动着。
“这说明什么呢?”唐曼问。
“恨则生动,平则静止。”刘举说。
“这就是说,事情还是有恨在,有原因,有怨在。”唐曼说。
刘举把生死鱼盘掀了,说:“对,回去吧。”
唐曼离开,坐在车里半天,刘举掀了生死鱼盘,那也是有恨吗?
他妻子的死,有恨吗?
唐曼有了一个冒险的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第二天上班,干完活儿,就叫马平去喝酒,去石棚村。
唐曼说:“我想开室。”
马平一愣,沉默了半天问:“你发现了什么吗?”
“魂落子,人听棋,不语。”唐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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