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一愣,说:“你听明白了?”
唐曼说:“明白一点。”
马平是犹豫的。
“开吧,开吧,迟早的。”马平说。
“那位当年要上位的师傅,知道他家吗?”唐曼问。
“老林头子。”马平说。
马平说了地址。
“这件事,等我了解完,开封。”唐曼说。
马平沉默,一直没有说话。
这马平这么多年来,找不到原因吗?还是找到了,不说呢?
唐曼一直很奇怪。
唐曼第二天下午去的和平小区,找到了老林头,林松。
唐曼拿着不少东西。
“林师傅,快过年了,场里让我给您送点过年的东西,明天就过年了。”唐曼说。
“哟,场里还想着我?”老林头显然是不太满。
唐曼坐下,和林松聊天,提到了康静。
提到康静,唐曼盯着老林松看,他很平静。
“喝水吧!”林松把一杯白开水放在唐曼面前。
看样子,老林头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
“你妻子和孩子呢?”唐曼问。
“我就没有结过婚。”老林头说。
“那康静……”唐曼再提。
“我杀的。”林松说。
唐曼一惊,怎么会呢?
“林师傅,您别说气话,这事我就是想知道……”唐曼说。
“真是我杀的,我没说,一直就没有人问过我呀!从康静死,就没有人问过我呀!”林松说完笑起来。
唐曼的头皮发麻。
“这……”
“真是我杀的,终于有人问了,我也松了口气了,白捡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林松站起来,把一本日记拿出来。
日记用布包着,发黄了。
“这是我的日记,我还琢磨着呢,能活到死,死后,我会把日记寄给丨警丨察的。”林松是非常的放松。
唐曼都有点傻了。
“怎么杀的?”唐曼问。
“唉,魂落子,人听棋。”林松说。
“我也知道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唐曼问。
“到时候就知道了,也是开封的时候喽!”林松说完,站起来,自己打了报警电话。
这一切让唐曼都懵了。
当天,康静的死,就没有人问过林松吗?
这不对呀,怎么会没有人问过呢?
丨警丨察把林松带走了。
第二天,唐曼上班,才告诉马平,马平也傻了,愣在那儿。
“怎么会没有人问林松呢?”唐曼问。
“康静死的时候,林松一个星期都没有上班,住院了,就在医院里住着,凭什么问人家呢?”马平说。
“那就不是林松杀的?”唐曼说。
“是,但是我是找不到证据,技不如人呀!”马平摇头。
唐曼去了场长办公室,说打开化妆室。
场长犹豫了半天,说:“问马师傅吧,也好,早就处理了,入土为安。”
马平同意开封。
随后丨警丨察就到了,带着林松指认现场。
林松就一个要求,开封,让唐曼陪着他进去,进去呆上十分钟,其它的人不能进,不然他就不承认杀人了,没证据也没办法。
研究结果,可以。
开封,唐曼站在一边,砖墙打开,门是铁锁。
开了锁,都看林松。
这个门谁也不愿意开,时间太久了,尸体在里面,阴气自然就不用说了。
林松看了一眼唐曼,点了一下头,他推开门就进去了。
唐曼犹豫了一下,跟进去,跟进去,林松就把门关上了,从里面插上了。
唐曼心里也是紧张。
灯打开了,尸台上蒙着尸布,角落是围棋,满盘生死鱼盘。
林松走过去,拿走了一颗黑色的棋子,放到兜儿里。
“唐曼,你很聪明,虽然我们刚认识,我更愿意把这件事和你说。”林松说。
“林师傅,我觉得不应该是你杀的。”唐曼说。
“确实是我杀的,当时我要当场长,如果没有康静,场长就是我的了,人呀,人心呀,那个时候,我就掉进了一种旋涡中,人要看前面,需要放下的就放下,别总是抬着,很累的,丫头,记住了,平静是人生的真谛,追来追去的,最后就是一个平静。”林松说着,走到尸台前,把尸布掀开。
“对不起了,这么多年,我才给你一个公平,一个道歉。”林松跪下了。
林松站起来,说:“丫头,过来。”唐曼过去。
“我当时不在场,在医院住院一个星期,康静在我住院的第三天死的,看这儿。”林松指着。
在骨头架子下面,有一块黑色的东西。
“这就侵了尸毒的骨头,有一种致幻的东西,能出来,从轻到重,只需要四个小时,因为康静是这儿高级化妆师,也是唯一的,所以就有这么一间单独的化妆间,我把这骨头放在了角落,康静化妆,就产生了幻觉,而且幻觉会让她有一种强烈的自杀愿望,自杀是一种解脱,会到另一个世界间去,美好的世界,更美好的世界,所以就发生了这一切。”林松伸手把黑色的骨头拿起来。
“没事了,经过这么多年,什么都不存在了。”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唐曼问。
“世界很奇妙,很多科学解释不了东西,我偶尔发现的,但是我控制住了自己,因为我年纪大了,有一些事情我还是能控制着的。”林松坐到一边。
唐曼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丫头,魂落子,人听棋,不语,记住了,生死鱼盘,轻易的不要去复棋,你复过了,我清楚,这种东西很邪恶的,我不说,你也能找到我的,生死鱼盘会引导你,找到我的。”林松说。
“怎么解释?”唐曼问。
“唉,你师傅懂的。”
林松站起来,走到角落,突然一挺,唐曼知道不好。
转身开门。
“来人。”
丨警丨察跑进来,林松已经倒在了地上,一把骨刀深深的扎进了心脏。
唐曼出来。
马平过来了。
“谢谢你,小唐师傅。”马平给唐曼深深的鞠了一躬。
唐曼出来,场长过来了,说:“小唐师傅,你师傅让你回去。”
唐曼回去,牢蕊说:“不看着你点,你就惹祸,这二十多年的局儿,没人碰,你去碰了,老林头是什么人?弄死你,分分钟的事情,好歹的,他这是醒悟了,参透了人生了……”
唐曼听着师傅的骂,一句话也不说。
“好了,回来工作,明天是三十,休息,我安排完工作了。”牢蕊说。
“师傅,我是你徒弟,三十不给我安排工作,人家要说闲话的。”唐曼说。
“这个时候你到是想得多了,我没说你回来了,说过完年你回来,初五上班吧。”
唐曼出来,开车买东西,拉了一车,给江曼的父母送去了一些,拉回家一些。
对于江曼的父母,唐曼是认了干妈干爹的,也是没办法。
没有想到,段铁找到这儿来了。
拎着东西,后面还跟着两个超市的工作人员,也拎着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唐曼愣住了。
“过年了,我家不在本市,工作也忙,丨警丨察就是这样,到年节的,工作更忙,我想在这儿吃年夜饭。”段铁说。
“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唐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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