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咋记得住呢?他那时候就是每天上学,放学,我就给他做饭,洗衣服...”“怎么这么笼统呢?说说他怎么对我的呢!”“嘿哟,你要说这个那我记的可太清楚了。我那时候是夏天回来的,你才一岁多点,放暑假让他抱你出去玩一会儿他是打死也不去,没事就摸你一下,挠你一下,不把你惹哭他心里就不痛快。再要不就是抱着你亲,烦死人了!后来有一天晚上,你妈嫌你烦,把你从床上踹到地下,从那以后你就跟着我睡,他睡另一张床。反正你在他心里就是个小玩意,一不高兴就逗你,非要把你逗哭。高兴了还逗你,你哭,他就在旁边笑。每天晚上放学回来都要逗你,他在屋里跑来跑去玩球,那时候你刚学会走,他一下子把你撞飞多远,还在那傻笑。后来第二年暑假,你两岁多的时候,他再亲你,你就学会用手打他脸,把他脸挠的都是补丁,从那以后他就很少亲你了。”
“又在说我坏话!老陈杰你最近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啊!”哥哥站在门外,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看上去可爱极了。“吃饭,吃饭,大家都出来吃饭!”大姨、小姨都来了,吃完饭后,一家人合拍了一张全家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开学的日子就这样来临了,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转了好几圈,才弄清楚我们班的教室换到了一楼。我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室,一个挎着包的中年妇女一直在盯着我。她化着与这个年纪不太相称的妆,戴白边眼镜,如果再胖一点,我竟觉得她有点像我妈!
我以为她只是某位同学的家长,便继续探头探脑地搜寻座位。‘坐哪里呢?座位怎么打乱了?’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句尖利的嗓音:“好,请同学们先找个座位坐下,听我讲几句话!”我吓了一跳,赶紧随便坐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女同学身边,小声问她:“这是谁啊?”“这你都不知道?她是新班主任啊,教化学的。”化学?就是那个传说中和物理一样令人痛不欲生的学科?“完蛋!”我用手捂住脸,也不知道在‘完蛋’些什么。妈妈不当老师真的太可惜了,无生的老师相。
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她的名字:‘刘明繁’,然后还一本正经的念了一遍。接着她宣布换一批新的班干部,所有的课代表由各科老师亲自挑选。我当了两年的课代表,新学期总算可以做一回‘平民’了。
除了数学老师之外,所有的老师都换了个遍,哦对了,还有教物理的那个老头没换,听说他教完我们这一届就退休了。新教室安装了‘多媒体’,操场上也定装了好多崭新的篮球架,学校总是趁我们快毕业时搞这些东西。
新班主任的第一次讲话就谈到了高中的事情:“对于绝大部分同学而言,未来能选择的高中只有两所。二高和六高。这两所高中是咱们平桥区内最好的两所,但二高年的录取分要比六高多一百多分。而且两所学校的本科率可谓是天壤之别,所以我希望同学们能有个清楚的认识。原来可以考六高的,努努力上二高,原来成绩不太理想的,加把劲儿考六高也是明智之举!”
我一心想着攒钱,根本没时间考虑什么狗屁学习。以前尽管也不好好学习,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疯狂过,连作业都不好好写,胡乱抄抄了事。没想到我这个慌乱之中找的女同桌还挺棒,每次都能提前完成作业,借给我抄。
一回到家,我就疯狂的想办法搜钱。鞋柜里、抽屉角落、存钱罐,每个地方都不过,甚至连5毛钱都不放过!姥姥不知是犯了什么糊涂,竟主动提出用零钱换整钱。“我看你天天查钱,我用100的给你换吧,80块零钱换我一张100的。”
“真的?”我欣喜若狂。”给你的钱攒起来别乱花。”“好!”
得到零钱的姥妹再把零线随手丢进鞋柜抽屉里。我看准机会,一次只拿一点点,相当于用她的钱换地的钱。
“我的妈呀,你咋攒那么快?”“我不吃早饭省下来的。”实际上我的确为了攒钱不吃早饭,但也决不可能攒的如此迅速。姥姥无论怎样都无条件的相信我,她真是这世界上最好骗的人!
上课时,我就在演草纸上一点点地算着今天又攒了多少钱,离那个小目标预计还有几天。到最后实在着急了,竟想出一个毒的不能再毒的招:拿着姥姥刚换给我的100元,去小部买1块钱的东西,把钱破开,再从中抽80元找姥姥换...
上课时闲来无事,借同桌的课外书来读,有篇文章写的是作者回忆中学时代的事,中学的他在课堂作文里痛斥应试教育压抑了学生的天性,最后竟引起了全校的轰动。我看完以后深有感触,恰好下一节是作文果,便决定也要试一试。
我的作文一直属于不好不坏的类型,每次都绞尽脑汁编一个像模像样的故事,满分50,倒也能得个42、3的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作文去批判什么,在我看来作文和选择、填空一样,都是卷子上的考试题罢了,只不过多写点字的区别。
我也想轰动一时全校,让所有人都认识我,说我是个胆大妄为的‘怪才’。
于是当我拿到作文纸,也不看题目,直接抨击学校压抑的生活:‘尊敬的老师,我不知道您在当老师之前,对这个职业,对学校,对学生是抱有怎样的心情去看待的。我猜您一开始一定也是充满希望,最后渐渐发现,很多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关于应试教育的问题,已经被人谈论的太多了。今天我想讲一下,在应试教育的体制下衍生的,校园生活的问题。
您认为您每天教育的,是群14、5岁,天真善良的好孩子。其实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恶魔。在他们身上,您看不见任何十四岁孩子应有的美好,纯真的品德。无论学习好还是学习坏,他们的内心都充满了肮脏的勾当。地们嘴里的脏话能带上任何不可描述的器官,您以为他们还小,不懂事,可他们骂人时却总是显得无所不能。如果把他们真实的状态拍成一部电影,这电影绝对是禁播的。如果把他们说过的话都写进书里,那本书一定禁止出版。其他的青春作家我不知道,我在想,假如以后我把自己的青春写成一本书,我该有多么的虚伪,要替我身边这群‘可爱的’同学掩盖多少罪恶!
老师,如果您不信,您可以在下课时偷听他们的说话,只要听个一两句的就能明白我所言不虚。只是千万别被他们发见,他们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人。有时我会想才十四岁就要戴着重重的面具生活,该多累啊!
我想离开这里,不是想标新立导,也没有达到‘举世皆醉我独醒’的高度。只是单纯的觉得这里不适合自己。我同他们一样,也是个满口脏话,虚伪至极的混蛋,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容易改变。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每天也过的了无生趣,浑军噩噩。我始终相信,当一个地方让你感到不快乐时,就证明你该离开了。但我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生活,于是我只能继续呆在这里黑暗的旋品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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