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4-17 21:12:54
第一卷 浮水 (46)
我们在宵夜摊上买了香辣冒菜:豆芽、藕片、豆腐、青菜,还有毛肚、翅尖、鹅肠……几瓶冰爽山城啤酒回出租房腐败。
她们住的是青年公寓,一厨,一卫,一室一厅,月租1200块,水电气俱全。仅有的一间卧室没床,全是地铺,几块床垫挨在一起连成片,衣物被子随处堆,乱得像养了几百头母猪的猪圈,一不小心就踩到胸罩和化妆盒。客厅的桌子上散落泡面,沙发是人造革,像是从某歌舞厅偷来。厨房扔了几个粘着晒干面条的脏碗……这让有轻微洁癖的我浑身发麻。
窗台上放着一个高倍望远镜,我拿起来一看,对面高楼的落地窗后面的情景尽收眼底,一清二楚。韩雪说,没事无聊,就窥视高楼里的男女露着屁股走来走去,不拉窗帘吃饭、喝水、打啵、嗨咻……韩雪咂舌说:“比电影好看,人人在演戏。”
叶思琦开着电脑看韩剧,心不在焉听我描绘开酒吧的宏伟蓝图。
“……空间不用大,五六十平米足够,但装修一定要有特色,经营有特点。这里也算有名的旅游城市,我们在各大网站的旅游版块发帖作广告拉外地游客,让他们听着糜烂音乐,喝酒泡美女,安逸啊!一年后挣到钱,我们再扩大店面,请歌手乐队,打响知名度,然后再开一家慢摇吧,咖啡厅,KTV,做连锁店,也许三、五年后我们就可以做成娱乐集团公司,挣花不完的票子,住别墅开跑车……你们知道丽江的一些大酒吧有多牛逼?老板有十多间连锁酒吧和餐馆,还有旅游公司和车队,资产过亿。其实五年前,他的第一个酒吧也只比厕所大一点,经过粪发涂墙,如今富了冒油,洗手都是用人头马XO……”
叶思琦弱弱地说:“我们怕是做不来这种正经事?”
我嗤笑说:“你就打算一直用脸贴男人的屁股?五年、十年后等肠胃被酒糟烂了,脸上起皱了怎么办?抱着几十万卖笑钱回家养老等死,开个小卖部卖酱油?”
叶思琦愣了一会说:“我想开服装店。”
我顿时无语,恶声说:“胸大无脑,看你的韩剧得了,等我们商量决定后听安排。”
韩雪警惕问:“大概要投资多少钱?”
我说:“等我明天去调查了房租行情才知道,先总预计30万吧!我们四个每人出七、八万,刚好合适。”我见韩雪眨着眼睛计算,不禁好笑,这一年来她们的个人存款应该有这个数目,甚至更多。倒是我差劲,只攒了三万多块钱,回头还得谋划着怎么跟她们开口每人借两万。
合伙做生意的事我在火车上构想了一路,方方面面考虑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也许这是带她们跳出粪坑的唯一出路。我们文化不高,打工难挣钱,但也不能一直混夜场臭下去。做点小本生意,以我们的强项开一家酒吧绝对可行。
韩雪的兴趣似乎也不大,她随口说:“先计划着嘛!等你有眉目再说。”
我打开行李包整理铺盖,准备睡觉。
韩雪接到一个电话,有男人约她去蹦迪。什么人啊!凌晨两点多还有约会?韩雪立刻精神百倍,换衣服,重新化妆拉我和叶思琦同去。叶思琦陷进电视剧,坚决不去。
我有些困本打算也推辞,但想到要亲近韩雪说服她做大事,我也就陪她出门。
日期:2012-04-17 23:46:07
第一卷 浮水 (47)
韩雪带我去的地方是一个商业广场的地下娱乐不夜城。迪厅,舞场,游戏室,桑拿洗脚房林立,令人叹观。人潮如织,都是来消遣的年轻人,他们白天风都能吹倒,夜间狗都追不到,精力无极限。
宽旷的迪厅塞满了男女,酒至沸点正热舞到高丨潮丨。韩雪拉着我在人缝中穿行,大声说,有时候,她一晚要在各夜场蹿几次,光是打车钱就要花一百多。
我惊问:“有啥好玩的,费钱费精力?”
韩雪笑笑,很神秘。
迪厅除了舞池大厅和卡座,深处竟然还有单独的包间。跟着韩雪走进一个包房,看到的情景更让我惊骇:深沉的低音炮闷响,几个混混躺在沙发上抽烟,其中一个正拿着银行卡将玻璃茶几上的白色粉末分成几道,捏着鼻孔吸食,摇头晃脑。
“这个小妞正哈!”一个韩雪叫老牛哥的男人从沙发上蹦起来色迷迷地盯看我。韩雪拿起啤酒敬他,介绍我说:“她叫小龙女!我的好姐妹,今天刚来。” 老牛脸上横肉道道,皮肤上布满青春痘死亡后的疤痕。他搂我,强要我跟他喝交杯酒,他说:“我要做色魔道士,干过一次小龙女,死了也值得。”
我鬼火,一把推开他。
老牛也不生气,嬉皮笑脸问韩雪:“哥几个要的处呢?”韩雪回答:“我发了短信,她们马上就到,是乐山过来的学生妹,才16岁,个个超靓,嫩出水。她们逃课离家混网吧没钱了,又不想回去,我跟她们网上聊得熟,讲好过来陪你们喝酒跳舞通宵,每人给五百块。我死磨硬泡才将她们拉过来哈!你们咋个谢我?”
所有男人一听兴奋不已,摩拳擦掌。
老牛搂着韩雪说:“妞啊!等哈哥免费帮你扎个大肉针。”韩雪浪笑,拖着我喝酒,要我和她一起吸粉。
我拼命拒绝,连酒都不敢喝,后悔跟着韩雪来这种肮脏地方,原来她是过来为这些狗杂种拉皮条,兼收皮肉钱。
我心里犹豫着怎么先走。
学生妹来前,我看到有男人打开一瓶大可乐,喝浅一些后,掏出一袋塑料密封的粉状药物溶进可乐,摇匀放好。男人抽烟,和其他人讲怎么干妞的淫秽故事。我没化妆,衣着简单,坐了长途火车蓬头垢面,一开始并没有引起谁的关注。他们懒得调理我,只是开大音量把韩雪夹在中间慢舞,一个摸咪咪一个顶屁股。
我看得发呕,如坐针毡。
我担心韩雪,几次要拉着她离开,但都被她拒绝,说老牛哥很讲义气,人好玩。她喝兴奋了,坐在地上,靠着音箱和男人吸麻烟。男女嘴对嘴,互相吞吐传递烟雾。
“小妞!来一口。”一个男人突然摇摇晃晃按着我,喷烟雾在我脸上。我火冒,拉开房门跑,却被老牛一把拉住,狠狠推倒在沙发上。他说:“又不日你,怕个球?你再跑老子要真干了。”
老牛伸手插进我的胸衣,一把抓我的丨乳丨房,用力捏。
我被老牛重重压在身上,陷进沙发不能动弹。我的脸贴在他胸腹间闻到汗臭味,几乎窒息。我又急又怕,只得张嘴咬他。
老牛“啊”地叫了一声,吃痛跳起来,呲牙咧嘴揉着胸口,骂我:“臭卖比!”他朝我扑过来,我侧身一滚,翻身离开沙发,赶紧冲向门口。眼看就要抓到门把手,突然,我被人拦腰抱住。
我挣扎着回头看到一个黑瘦男人。他坏笑低着头对准我,我一转头,我的嘴碰在他唇上,好像是我主动亲他。瘦男人死死勒住我的腰,一口咬住我的嘴,胡子扎得我又刺又痒。他吐出舌头拼命朝我嘴里钻,毒蛇似的。
我推不开他,只能依旧狠狠咬。他捂着嘴跳开,疼得呵气,抬起酒杯含了一口酒吐出来,带着点血丝。
“妈辣个逼!你属狗哈!”老牛冲过来堵在我身后,一把将我推到房间深处。
他和黑瘦男把我逼到靠墙没有退路。
老牛在裤裆拉链上磨着手指甲,说:“原来妞儿喜欢咬?来啊!有本事今晚把老子咬安逸咯!” 黑瘦男揪着我的头发,使劲压低我的头,狞笑说:“快些咬我老大的牛鞭,温柔一些哈!不然我会忍不住动粗。”老牛哈哈大笑,露出黏在牙齿上的花生皮。
我大声呼叫韩雪。
老牛指指卫生间说:“你姐在里头玩双飞,爽死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果然隐隐传来一两声尖叫,仿佛男人在刺杀女人。
我绝望,伸手无力挡着黑瘦男不断袭胸的爪子,说:“大哥!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
老牛捏着我的下巴,说:“老子只有两种朋友,一种可以操,一种不可以。你刚才把老子丨奶丨头差点咬掉,好疼。但我不怪你,只要你向它道歉。”
“对不起!”欺辱让我难受,却又不得不服软说:“我去拿酒敬大哥。”
老牛摇摇手指,淫笑说:“老子的丨奶丨头又不会喝酒,它不爽!”
我心下沉,恐慌望着老牛。
只见老牛把体恤脱掉,指着肥嘟嘟的胸头肉,命令说:“吐出你的小舌头,往死里安慰它。” 黑瘦男人眉开眼笑,也拉起衣服露出胸,示意我给他来一下。“操!”老牛推开他,说:“你去后面排队,点支烟。如果她道歉态度不好,就刺激她一下。”
燃烧的烟头贴近我的脸,随时会落在肌肤上的样子。我害怕极了,心里盼望韩雪赶紧出现。
正迟疑,突然 “哧”一下尖锐的刺痛,我忍不住尖叫。
黑瘦男把烟头烙在我耳垂上。
他哈哈大笑,猛吸两口烟,再次拿通红的烟头凑近我。
“不要啊……”我疼得流泪。
“一、二、三……”老牛数着数字,用手指指他的黑丨奶丨头。我忍痛,把嘴唇靠过去。流着泪,我听到男人冷酷的声音:“好好咬,用舌头尖一下、一下,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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