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婶骂明叔少装好人。明叔则笑着奚落她:“被人戳穿了吧。”
“呸,我没死老公呢,我没见过男人似的。”明婶说。
“都快过年了,你干嘛诅咒我。”明叔问。
“就是快过年,才诅咒你不得好死。”明婶骂道。
“越说越不像话,快收回你的诅咒。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你长命百岁我可度日如年,刚才被金珠那蹄子欺负,你也不帮我说一句。”
“我能说什么呢,你们妇女之间的事,跟我们男人有什么关系。”
“刚才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的事。你好歹说句‘你家男人有的,我也不缺,而且也不差’,我不就挽回面子了。”
“这还要说吗,明摆着,你心里没数?”
“数是有数,但是没底,你几斤几两也不掂量,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斤,好意思说出口。”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怎么跟铁牛比呢,人家是头牛,有两百多斤。”明婶笑着说。
“哎呀呀,今天大开眼界,不把我放眼里了。”
明叔说着跑上去撕明婶的嘴,明婶笑得直不起腰。
铁牛喝下红糖汤,身体暖和和的,才感受到外面冷。
金珠让他钻进被窝里歇一会。
铁牛说心里太亢奋,哪里睡得着。
金珠说谁让你睡,只想让你在被窝里捂捂。
“以后再不许你做这种事情了,我宁愿天天只吃白米饭。”金珠说。
“陈世荣那孬种,以为我不敢脱。他现在不知有多后悔。”铁牛笑着说。
“他只是损失了半头猪肉,而你全身被人看精光,以后穿金装银装也像没穿似的,倒像似穿上皇帝的新装,让人笑话,我可吃大亏。”金珠说。
“看的是我,你怎么吃亏呢?”铁牛问。
“你还说,现在人人都说我是为了你那几斤肉才肯嫁过来。
以前别人只是说我被爱情冲昏头脑,如今恐怕他们说我嫁过来是因为嘴馋。”金珠说着甚是委屈。
“别听他们瞎说,我就喜欢你这只馋嘴猫。咱过咱们的日子,跟他们不相干。”铁牛安慰金珠。
“刚才婶子还想跑过来呢,我说你还没穿衣服就别来了。”金珠说。
“你忒多心的,婶子从小看着我长大,她只是过来看看我感冒没有。”铁牛说着拉金珠钻进被窝里。
“我看她别有用心。你去吃饭她就笑脸相迎,我去时黑口黑脸。”金珠越说越委屈。
“以后你别干这种事了,我只想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别人看一眼你,我都觉得要把你分出去万分之一。”
“宝贝,以后我就听你的好不好。”铁牛说着,亲吻金珠红嘟嘟的嘴唇。
“刚才你从村口走回来,那群婆娘眼勾勾看着你,像要把你吃掉。”金珠说。
“她们大抵也有老公,不至于吧。”铁牛说。
“你们男人还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面的,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别人老婆永远是最好的。
同样道理,在女人眼里,别人的老公也是最好的。”金珠说。
“哇,我的老婆还会推理呢,我得亲一口。”铁牛笑着又亲了一下金珠的脸蛋。
两人有心无心说着话,不知不觉被窝热哄哄的。
金珠把白嫩的胳膊伸到被子外。
“这天怎么还不黑呢。”金珠温柔地说。
“现在才晌午呢。”
铁牛说着把金珠的玉臂往被子里放。
金珠说还是把被子盖上吧,把头盖住,像似在黑夜里。
铁牛说,媳妇想怎样便怎样。他们说着掀被盖住头,却露出四只脚。
四只脚交缠在一起,一会儿相亲相爱,一会相爱相杀,像极两对小冤家。
铁牛此刻非常满足和亢奋,家里有米有肉,还有漂亮的媳妇,和温暖的被窝。
他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以后必定风生水起。
明叔做菜是有一手的,上次铁牛结婚,苦于没肉,随便弄了几碟自家酿的豆腐,还有自己做的腐竹,七八斤猪头肉,半荤半素凑合招呼大家。
这次肉足够,明叔还觉得需要一些其他搭配,他打算做一大锅卤香肉,先找来一些香料:八角,桂皮,香味,草果,一点点甘草。
下雪天大家喜欢吃麻辣的,又添加一些麻椒,辣椒干,再找一些新鲜的小葱,蒜苗。
配料齐全了,还得找一些配菜,明婶说地里的萝卜又长又粗,得放几根,她又拉着金珠去地里拔萝卜。
她屋里也有一些,但她想留着过年时吃。
萝卜苗,菜叶上面全覆盖着雪,金珠伸出滑溜溜的手,慢慢去拨走白雪。
明婶看着金珠的手白嫩嫩,且白里透红,在这乡野里,她的手倒像一朵花儿。
女人有这么一双手,多少男人不为之迷惑,轻轻一碰心就酥痒。
心里想:“这个女人吸收她男人多少阳气,倒像豆腐花那么嫩,天天抱着男人发癫。”
明婶再看看自己的手,干巴巴,手背还因为天气冷皲裂了。
晚上用猪肉抹也无济于事。
明婶胡乱拔了几根,便想回去,在金珠面前,她实在不敢伸出双手。
但金珠看着满菜院子的菜覆盖在白雪里,觉得很好玩。
还想拔几根大头菜,她十分喜欢吃香菜。
等明婶她们回到屋里,明叔已经开火了。
同宗兄弟嫂嫂婶婶也过来,大家一个挨着一个,暖和和。
明叔问珍嫂子怎么不过来呢。
明婶没好气说,咱家庙小,容不下她那尊大佛。
铁牛明知怎么回事,但他不吭声。
珍嫂子家婆也带着孙子过来,她的孙子叫志强,就是珍嫂子儿子。
因为怕珍嫂子克他,她家婆强行抢过来自己带。
她家婆也是一副寡妇相,年轻时也没了丈夫,带着两个儿子过日子。
村里人都亲切喊她六婆,他老公在家族里同辈男丁排第六。
六婆本来也知足的,谁知大儿子结婚没多久便去世。
二儿子又未娶亲,年纪跟铁牛同年,想着也不着急。
六婆见明婶子那样说,心里却有点不高兴,虽说平常自己跟媳妇关系不怎么好,也轮不到外人说她。
六婆便说:“明嫂子,一顿饭她不来就不来呗,让铁牛省点呢。”
明婶知道这老太婆不高兴,也不想怎么搭理她,
只好说:“六送,话不能那么说,都煮好了,能省多少;
人人都来了,就她不来,知道的说她不想来,不知道的以为我们见她是寡妇,没请她呢。”
明婶刚说完,便被明叔嚎一句。明婶拉不下脸,瞬间脸红了,她本想削萝卜的,扔下就走出去。
明叔看着明婶走出去,还不忘添一句:“烂货。”
这时六婆的小儿子军伟出来解围,他说他去看看他嫂子。
天上的雪停了,夜色却慢慢暗下来。
军伟踩着雪看着大房子走过去。临到门口他就大喊:“嫂子,嫂子。”
自从他上次来,一声不吭进屋,发现嫂子正在换衣服后,军伟每次去都人没到声先到。
那次过后军伟的心好久不平静,脑海里全是她嫂子身影。
谁知这次他进来,嫂子也在胡乱穿衣服,有一个人男人从后面跳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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